燕姣放学不远万里直奔卓家，进门冲卓翔的房间喊：“表姐！我要跟你学！”
“学什么？”卓翔出面惊人，眼圈都熬黑了，别说熊猫了，跟太极八卦有得一拼。
“大表哥是不是天天折磨你？”燕姣把书包往地上重重一摔，“这可不行！”
“怕我成绩不好！”卓翔刚才睡床上，现在转而睡吊床放松放松。
“大表哥！你给我滚回去！”燕姣路见不平一声吼，这时邓渼淼已在大学的食堂里吃晚饭，压根没在，也是刚刚才到的。
“你要学什么？”卓翔赶完能写的作业，就差特别作业也刚写完，躺进吊床逍遥地摆动。
“教师节？”燕姣含泪苦巴地颔首低眉。
“容我想想！”卓翔心里坚决的萌生出一个人来，想到他被军警打伤，就像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捣毁了一样。一股脑地卷起来坐进书桌，打开手机查找简笔画像，把他那印刻庞面画了下来。
“李大钊？”燕姣点头赞同，教师节纪念李大钊非同凡响。
“我回来了！”燕溓买材料回来，看见卓翔宠着妹妹手把手画李大钊，气愤地一手把她取出来说：“你能不能靠自己？跟表姐画李大钊？猴年马月才是你的？你要真想要？把李大钊栩栩如生整出来！”
燕姣点点头说：“我还是靠自己画个简单的作业吧？表姐！不用忙活了！”
卓翔小心使劲地刻画眼镜和头发说：“咱年纪相仿！都要一样的作业吧？”
燕溓俯首细看，她的技术麻烦得让人不知道其中的形意：“你这是什么玩意？”
卓翔试着把贴纸8上灯面，奇迹出现了，台灯将纸影映上窗台，经多方折射形成了综合镜像在窗帘前。
“好像李大钊！”燕姣震撼惊喜地激烈拍手，这守常先生的影子没有面，卓翔对照了一番，确定做不到，需要维度次元的科学技术，她们只是动手创意的小学生。
“吃饭了！”两家父母拥入门内，看见她们意外做成了投影纸像，甚是高兴，并缩头缩脑地避开。
“守常先生！但愿我不会错！”卓翔宝贝地把纸片收纳起来。
“表姐好厉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燕姣沮丧自卑的罢手，心慈情柔的卓翔寻思应该陪她画一幅画。
吃完饭后，卓翔陪燕姣连夜一边盘算一边作画，画了一幅学校的大家庭。
班群公告显示：“今天的教师节将会进行作品展览！”
教师节当天，卓翔不舍得把作品交出去，她怕不被人理解和被损坏，连封带架的爱护，但这是作业，交出去顶多落得惊喜和伤心，又不会丧命，于是她把心里的血肉连同作品一起捎出去了。
教师节作品展览当天，卓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游荡，沉思自己的作品没有上台面还被损坏了的恶果，小心脏像进了绞肉机一样难过。
“你干什么？”一个正式着装的同学不解地抓住她。
卓翔为纪念李大钊的手作难过，本想心大心宽地走出来，但重要性和意义堵住了天口。
“你是李大钊纸像的作者吧？”同学悲喜交加地盯着她的名牌和表情，不屑凛然地带她去找她的作品。
老师没有歧视任何人，谁的作品都上了台面。卓翔见纸像夹在其他大作品之间显得如此不起眼，有人嘲讽说是就是也不敢怎么样，有人瞪大眼睛欣赏它，最重要的是整不整得着？
“你能不能加个灯光？”同学虚心建议。
“加灯不是更会坏吗？也让人不了解？”卓翔面色难看而开朗了许多。
“我叫欧阳青成！”他加紧抚平卓翔的情绪，就像从前一样。卓翔没想到青成会有自己的姓氏，他上辈子太冤死了，这辈子接收丰硕的成果，改姓欧阳。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俗话说得好，有君如此，夫复何求？卓翔心里的血没白流，此生他也过得好。
“我？”卓翔想跟青成打招呼，他也有自己的人生，心里痒痒的覆水难收，想把作品收回来，看在作业的份上别无退路。
“重在参与嘛？你的确讨人喜欢！”青成劝卓翔不要自卑自弃，她的作品从意义上讲就占了优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