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在一处练兵场上审讯。陈永才、陆小青、毛大勇、石井少夫、藤原季夫、诸葛胜、黄可中等各路都统,都各自带领自己的部从在一旁听审。
徐青梅怒目环视,大声怒道:“九公主中的是我们大秦的箭矢,伤她的人就在我们的箭队当中,你们眼看着凶手射杀她也不从中制止,还要帮着隐迹藏名,你们若还不供出凶手是谁,全部都要受到杖责之刑。”
“凶手连大统领夫人也敢射杀,他们庇佑凶手,一律视为同犯,应该杀无赦才是!”陆小青话说间已拔剑出鞘。
鸣镝箭队的勇士又气又恨,一名勇士站出来,道:“射杀九公主的人暗箭伤人,累及无辜,我们若是知道他是谁,早就把他供了出来,有何须你们来逼问。”
又一名勇士站出来道:“我们的鸣镝箭队,都是来自故国家园的勇士,战场上我们一心只顾射杀敌人,谁又会留意到是谁在暗杀九公主,若说我们都要受到牵连之罪,那么鸣镝箭队的徐都统将军,岂不是跟我们一样责无旁贷?”
“想不到我们历经百战,没有战死在敌人的手中,到头来却会死在自己的同袍之手。”
徐青梅逼问不成,反被大家问的无言以答,陆小青也只有生闷气的份,这时沈翠红从慕容秋雪的营帐中走出来,道:“你们不用再审了,九公主已经醒来,等会她自会说出凶手是谁。”
“太好了,九公主终于没事了。”
“凶手就快露出水面了,我们再也不用受到牵连了。”
“不管是谁伤了九公主,我们都不会放过他,这人敢做不敢当,还要连累我们大家,等九公主指出他是谁,我们就一起杀了他!”
众人对着徐青梅七嘴八舌,义愤填膺,都誓言要杀了暗射慕容秋雪的凶手。
田永昌终于从列队中站出,跪在诸位都统面前,道:“在下田永昌因一时错手,误伤了九公主已是罪大莫及,却还要累及诸位兄弟,田永昌实在罪该万死,实在太对不住大家了,田某这就去了!”
“田副都统,怎么会是你,你是我们最好的神箭手,又怎会误伤到九公主?”大家都争着上前夺去田永昌手中的利器。
“不会的,一定不是田副都统,田都统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敢作敢当,若是他误伤了九公主绝不会到现在才敢承认,他一定是在代人顶罪”有人在为田永昌脱罪求情,也有人在大声责问:“是谁?是谁敢做不敢当,还要副都统来顶罪,是爷们就给我站出来!”
“是我,是我在暗中射伤了九公主,田兄你又何必出来替我顶罪?”姬友泰终于站了出来:“姬友衡虽然不仁不义,但他毕竟是我的亲弟弟,我亲眼看着九公主把他射死,怎不叫我不怀恨在心隐忍不发?”
黄可中怒道:“姬友衡不仁不义,他不仅出卖了我们,还押解我们做东楚部落的挡箭牌,他这种人就算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陈永才道:“我也觉得奇怪,如今我们的勇士觉醒了,善文回来了,大头领又是大家敬仰的秦风,为什么你们黄家三兄弟听到消息后,还不快回来投奔我们?原来是姬友衡这小子从中作梗。”
姬友泰问道:“我弟弟姬友衡打小最崇拜的人就是秦风,他得知秦风做了我们的大头领一定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从中阻拦大家?”
黄可中哼了一声道:“那天我们在蓬莱利川河见到大头领和徐青梅,就想投奔他们,大家不约而同一心想来瀛洲投奔大头领。那姬友衡见到大头领表面上似乎比谁都高兴,其实心底却是妒火中烧,他为了得到徐青梅不仅出卖了我们,暗中还一直怂恿卢奇攻打大和部落,又向卢奇建议用我们做挡箭牌,好让大头领投鼠忌器。”
“好个姬友衡,他也不照照镜子,就想打副统领的主意,为了得到副统领居然连自己的兄弟也要出卖,九公主一箭结果了他,真是太便宜他了。”毛大勇气汹汹的接着道:“他这种人死有余辜,姬友泰你为了这种弟弟是非不分,居然暗中射杀九公主,该当何罪?”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替九公主报仇!”大家声讨声四起,姬友泰大声哭道:“我姬友泰眼见亲弟猝死才乱了理性,射杀九公主实在是罪该万死,九公主对不住呀,姬友泰以死谢罪了!”话说间横剑在颈,正要了却生命,忽然剑光一闪,秦风的一招回旋剑已经荡开了他手上的剑。
“大头领,对待这种人不可心慈手软,就算他是西秦过来的勇士也不例外。”此时藤原季夫也在劝道。
秦风大声道:“战争总是残酷的,不论是西秦或东楚,山田或藤原,这数十年来大家征战不断,彼此之间谁没有深仇大恨?我们既然决心停止战争共建大和,过往之事就要既往不咎,彻底放下。”
陈永才、徐青梅、田永昌、羋国成等一干大秦勇士,听了秦风要饶恕姬友泰,心下都暗自高兴,他们毕竟都是一起从大秦东渡而来的。
姬友泰依然跪地不起,道:“就算九公主不是统领夫人,姬友泰暗中射杀自己的同袍,也是死罪一条,就请大头领赐在下死罪!”
“姬将军射杀本公主时,是在大家协商大和之前,大家正处大战之中,你眼见你的胞弟被我射杀,一时情绪激动为弟报仇,也是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