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们这只来自东胡大漠的苍狼,也会有感动的落泪的时候。”
慕容秋雪背靠大门口正自潸然泪下,老怪人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旁。
“我真搞不懂你们中原人,他们久别重逢不是兴高采烈的样子,反倒哭的悲恸万分,既然是这样子不如不见罢了,害得我也无辜的陪伴着瞎哭了一场。”慕容秋雪装着一脸不解的样子,她可不想别人看见她小女人的样子,又急忙擦去腮边的泪水和老怪人一起进了屋。
秦风见老怪人到来,正又要行礼致谢,慕容秋雪为了掩饰刚才落泪伤感的窘态,故作刁蛮任性的样子,拦住道:“你别再又跪又拜的,都说了是自己人,琴姨恢复了记忆,你们久别重逢就应当高兴才是,看你们哭的稀里哗啦的,真是让人费解。”
秦风转为微笑,把慕容秋雪带到侍琴面前,说道:“她就是东胡的九公主慕容秋雪。”
侍琴欠身揖拜:“奴婢侍琴见过九公主,九公主的大恩大德奴婢真是没齿难忘。”
慕容秋雪想到适才侍琴在怪秦风为了她,而背弃了姬紫嫣,心道:“你们中原的女子最是表里不一,你刚刚还背着我责怪秦风娶了我而忘了姬紫嫣,怎么这下又来对我行大礼?”想到此心中不悦,也不回礼,反而问道:“你我初次相见,我何来有恩于你?”
侍琴再次欠身道:“公主三番两次救了我家公子,这份恩情只怕奴婢这辈子也难以报答万一。”
慕容秋雪啐了一声,道:“秦风是我的夫君,我救他是因为我爱他至深,情之所至,又何来你谢恩?”
侍琴回想她在失忆时慕容秋雪对她倒是百般呵护,怎么这一醒来她忽然变得嚣张跋扈起来,心下不解,好在东胡人性格最是直爽,不论喜怒怨恨全都表露在脸上,不像那些东瀛女子心机重重,直叫人防不胜防。
秦风见慕容秋雪似乎不依不饶她还在等着侍琴的回答,这下才道:“琴姨是看着我出生的,她就像我娘亲一样的爱护我,为了救我她也差点死在姬召的手下,如今得知你又救了我,她当然会心存感谢。”
“她虽然感谢我,但她也责怪我把你从姬紫嫣身边抢来,她刚刚还责怪我这个异域他国的女子横刀夺爱,是不是?”慕容秋雪果真直言不讳。
侍琴这才明白慕容秋雪为何对她无故发火,见她依然势气凌人,心想:“这位九公主性格果然是耿直泼辣,我若对她奴颜婢膝,以礼相待,她反而更加以为我是心虚理亏。”想到此也直言道:“你和紫嫣都是公子的妻子,我对你和紫嫣本当不偏不倚,只是紫嫣也是我看着出生的,她如今又不见了,我向着她一点也是情理之中。”
“姬紫嫣为了保护莞兰公主,她奉了姬召的命令在我东胡滥杀无辜,她是因为心中有愧才离开东胡的,她的走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慕容秋雪这下越说越气,直把侍琴说的理屈词穷,涨红了脸。
秦风见侍琴满脸委屈无言以对,他知道慕容秋雪的性格,也不知该如何劝解才好。这时老怪人才道:“老夫见了我的徒儿媳妇身体已经康复了,本来是来传授秦风的内功心法,现在看你们闹成这样,看来又要再改天了!”
这句话果然有效,慕容秋雪见老怪人转身离去,这下比谁都急,快速追上前去嚷道:“你是不想教秦风,又何来这么多借口,现在我不吵不闹了,看你怎么样?”
侍琴也赶上前去,盈盈欠身:“徒媳侍琴见过恩师,恩师不肯传授秦风的内功心法,定是还在怪我先前欺骗了你,徒媳在此赔不是了。”
老怪人扶起侍琴,却望着慕容秋雪道:“你们两个一个温和贤淑,一个心地善良,我真不明白你们怎么会争吵起来,唉,算了,算了,天下的婆媳就是这样了。”
侍琴见老怪人把她和慕容秋雪说成婆媳,心下虽喜,又想着人家是东胡九公主,她哪里敢以长辈自居。慕容秋雪见她满脸尴尬,这下主动上前,学着中原人的礼数躬身拜见。
侍琴惊的正要还礼,慕容秋雪忙扶住她,叫了一声琴姨。这下连秦风也开心了起来。
三人出了屋,随老怪人向左边的一间房屋走去。
这间房屋与右边的房屋大小一样,里面却分为三间小房。
开门第一间是一间厨房,映入眼前的厨房锅灶,洗刷干净,里面的茅草干柴、盆碗碟盘摆放整齐,这一切都是侍琴亲自打理的。
厨房后面有一道小门,小门后面是一间杂物房,这里除了放了更多的茅草木柴,还有农用工具和四季米粮。侍琴之前为了寻找蒙心丹的解药,这里不知被她翻查了多少遍。
秦风见这里的东西又多又乱,最容易藏放东西,也想着老怪人应该是把他的内功心法和医药秘籍藏放在这些柴草堆里。只见老怪人继续往前走,原来柴房后又有一道小门。
第三间房却是简单至极,除了一张床,一个木柜,和几张竹椅几案,墙壁挂了几件女子的衣服,便再无他物,与其它房间不同的是,这里窗明几净,四壁如新,连地面铺设的桐油木板,也被擦的一尘不染。
侍琴不明白老怪人为何会带他们来这里,因为这里是她的睡房,她住在这里一年有余,从来就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她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