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赛率领他的一千名部众,冒着风雨,日夜兼程的一路向西奔驰。刚回到拓拔部落境界的大阳山口,便遭到拓拔盛将他和他的一千名勇士,全部拿下。
拓拔赛无缘无故被五花大绑的押见拓拔昌。见拓拔昌怒气冲冲的看着他,心中更气,也不向拓拔昌行礼参拜,直挺挺的站在那指着拓拔盛道:“那日我已经多次劝拓拔盛跟宇文洲解释清楚,是他沉不住气,不等大哥的狼烟升起就向宇文洲开战,我们那次战败,都是他的过错,大哥怎可反而把我等擒拿问罪?”
拓拔盛怒道:“我拓拔盛战场失利,早已经受到了处罚。你被慕容铁王俘虏了,就不应该活着回来,更不应该承受慕容铁王和他的亲随一起恭送。”
拓拔赛终于明白过来:“你们都以为我背叛了拓拔部落?那我为什么不像拓拔雄一样留在慕容部落?偏偏还要赶来送死?”
拓拔昌气冲冲的走在拓拔赛面前,‘啪’的一巴掌盖去怒问:“你带回的那一千投降兵,就是奉了铁王之命,回我们部落要大肆宣扬他的安邦之道,是不是?你是想弄得我们这里人心涣散,铁王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我们的部落,是不是?”
“不错!”拓拔赛大声叫道:“我留在慕容部落那么久,就是为了亲眼看看铁王是如何任人唯贤,怎样严格治军,难道他们的安邦之道不值得我们学习吗?”
拓拔昌大声问道:“怎么学?你要让我把我那些兄弟的万夫长,千夫长的权位,全部撤掉,然后让外人来替代吗?那我拓拔部落还能维持多久?”
拓拔赛仍然直言不讳:“如果上次在将军凹领兵的万夫长不是拓拔盛,我们又怎么会自乱阵脚,输给了慕容铁王?”
拓拔盛气的拔出剑来喝道:“你既然有勇有谋,怎么你和你的部下还会被铁王抓获俘虏了?大哥要是让那些智勇双全的外姓人做我们的夫长,万一他们背叛了我们怎么办?他们能有我们这些亲兄弟忠诚可靠吗?”
拓拔盛这一席话语,直说的拓拔赛无言可对,拓拔昌不再多说,叫人把拓拔赛和他的部下,押下去一起监禁起来。少许,又传来拓拔部落所有的万夫长,千夫长,那些可都是他的家族兄弟。
“怎么办?慕容部落的勇士就要攻打过来了,我可不想像宇文洲那样臣服于他。”拓拔昌急问道。
拓拔昌见场内聚集的几百位夫长,都是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都不知如何定断决策。场内鸦雀无声,拓拔昌点名问道:“拓拔西,我们兄弟间就属你的计策最多,你今天怎么也不开口了?”
这时一位四十岁左右的驼背汉,躬身上前,叹道:“这件事事关重大。在下只是一名小小的百夫长,这里又怎么会有我说话的份?”
“废话,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计谋管用,我们这里的会议,哪里轮到你一个小小的百夫长参加?你快说,我们该兵分几路?该怎样分布到每个山头?”拓拔昌见拓拔西故作畏畏缩缩的样子,不但不礼贤下士,反而大声怒斥。
拓拔西这次是真的被吓得畏缩起来:“大人息怒,其实我们拓拔部有大阳山和大青山这两大屏障,又何惧铁王派兵前来,我们只需兵分两路,分别驻守在大阳和大青两座山就可以了。大人又何必把这事情看的那么复杂。”
拓拔昌思绪良久问道:“依你之见,我们根本不需要太多的顾忌,只需要把兵埋伏在大阳山,大青山的道两旁就可以了,那我们本部不留驻防兵吗?”
“是的,他们的人数远胜于我们,这次我们的勇士当然要倾巢出动。”
“不行,那可万万不行。”拓拔盛大声嚷叫:“上次宇文部落也是倾巢出动,才被一个叫秦风的趁虚而入,他只带了一千士兵就占领了宇文部落。”
拓拔昌点头道:“本部才是我们的根本,这里有我们的父母,妻子和孩子。如果被他们操控了,那我们只有投降的份,看来我们还是兵分三路的好。”
拓拔西急道:“我们只有三万兵马,若是兵分三路,我们的一万勇士怎么挡得住他们的三万人马?尤其是大阳山的盘龙谷,他们肯定会有更多的兵在那里发起进攻。”
“怎么办?真的要倾巢出动?”拓拔昌巡望每一个人。
“不行,本部最少也要留守一万人马,大阳山驻守一万五,大青山派五千人驻守就可以了。”一位千夫长道。
“慕容铁王的主力大军一定会进军大阳山,他们的主力军少说也有四万,我们才一万人马又怎么可以拦截他们?”拓拔盛大声嚷叫,直说的口沫纷飞。
拓拔昌最终决定派两万大军埋伏在大阳山盘龙谷两边,由拓拔盛带领,大青山埋伏五千精兵,由拓拔昌的妻子完颜凤带领,留五千精兵驻守本部由拓拔昌亲自把守。
十天后,慕容铁王的六万大军兵分两路而至。慕容铁王带领四万兵扎住在大阳山口只作佯攻,并不强行挺近盘龙谷,他们扎驻在大阳山口与拓拔部落两军对垒,僵持不动。而以慕容狄、秦风为首的两万兵却势如离弦之箭,快速向大青山进军,直向拓拔部落的本部逼近。
才进大青山,慕容狄见远处山道两边、灌木丛中,到处插满了青狼旗。看阵势,拓拔部落的三万士兵像是全部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