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冬天似乎来的特别早,金秋十月刚过,才入冬月,就下起了初冬的第一场雪。雪花在空中欢乐的纷飞乱舞,落在地下却是悄然无声,一夜风吹雪紧,整个大地皑雪如银,田野街道银装素裹,房屋树杈皓然一色。
洁白的雪,不仅给大地装饰了纯白的美丽,更给孩童们带来了无限的欢乐。堆雪人,打雪仗,滚雪球,孩童们忙的不亦乐乎。
一向好动的秦风居然没有与同伴们一起打雪仗,滚雪球,而是拿起一根树杈,在雪地上练习写字画画。
孩童们有的玩累了,都一起过来围着看秦风写字,秦风那些字写的歪歪扭扭,既似蝌蚪,又像蚂蚱,同伴们都一起摇头表示不认识。
徐青梅赞道:“风哥哥不仅武功好,还会写字作画,风哥哥你真厉害,只是用树枝也能把字写的那么好看。”
姬友衡讥笑道:“你夸秦风的字写的好,这地下的字你又不认识。”徐青梅浅浅地笑道:“谁说我不认识,这些字,都是昨天我爹爹教风哥哥的,那时候我就在他在旁边看着,当然也就记下啦”。
姬友衡指着第一个字问道:“这是什么字?”
徐青梅不加思索便道:“是个‘天’字,这个字最简单了,你们怎么会不认识?”
姬友衡辩道:“这哪里是天字?”说着也用树枝随手写了一个字道:“这才是天字。”
秦风笑道:“你写的是魏国的天字,我写的是秦国的天字。”
这时芈国成生气的问道:“你娘亲是燕国人,你怎么不跟你娘学燕国字,反而要跟徐御医学秦国字?”
秦风道:“徐伯伯说了,如今天下归秦,皇上已经下令了书同文,车同轨,以后除了秦国文字,其他的文字都要废除,你们以后也都要学习秦国文字。”
芈国成呸得一声,把一口唾沫吐在雪地上,又用脚把秦风写的字全部涂掉。秦风正要发火,却见姬召带人赶着马车经过,原来姬召是奉了皇上之命,特意给故国家园的贵族送来越冬的物品。
姬召朝着芈国成大声嚷道:“大胆劣童,居然敢涂去忠义王公子的字画!”说完朝着芈国成扇了一巴掌。秦风见姬召又要再打芈国成,忙挡在芈国成身前道:“那些字涂掉了可以再写,二舅怎么可以动手打人?”
姬召气道:“是他涂了你写的字,二舅帮你教训他,你还反而怪起我来了?”
秦风辩道:“昨天徐伯伯来了,他教我学了几个秦国文字,我刚刚在雪地上练习,我见写的实在太难看了,就叫羋国成帮我涂了。”
姬召见秦风刻意帮芈国成说话,便不再多说,又见那雪地上未尽涂去的字体,果然是秦国文字,只见那剩下的几个字分别是,天下大和,民心所望。姬召见那几个字铁画银钩,入雪三分,看来秦风学习秦国文字已有多时,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不知可否行通。
时过正午,姬召放下给故国家园送来的过冬物品,便匆匆向中车府令赵高府中走去,到了赵高府中才得知赵高进了宫,面见皇子胡亥去了,姬召不得已又转返去了咸阳宫。
赵高时任中车府令兼皇子太傅,在秦皇座下可谓风光无限,一时无两,但到了胡亥座下却似断了脊梁骨毫无尊严可言。那胡亥骄横跋扈,专以虐人为乐。姬召见赵高又被胡亥戏耍的灰头土脸,忙远远的向赵高使眼色,赵高会意忙趁机溜到姬召身旁问道:“看来你找我有紧要之事?”
姬召:“想不到府令大人在人前看似风光无限,背后却要受尽胡亥这劣童的万般凌辱。”
赵高叹道:“我赵高当初自以为是,以为设法进了秦王宫,就可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迷惑秦王,致使秦王朝纲不振,众叛亲离,没想到秦王政睿智英明,恪守严己,又让徐福做了护国大臣,更是叫人无从下手,我虽身为皇子太傅,那劣童胡亥丝毫不知尊师重道,喜怒无常只叫人防不胜防。”
姬召邪笑道:“太傅受尽万般委屈,原只为在朝等待机会制造是非,激怒六国臣民,逼得天下大乱,你便可趁机复国。”
赵高也是邪笑道:“你我之意彼此彼此,大家心照不宣,只是来到这咸阳宫不但不能颠覆朝野,还眼睁睁得看着秦王政一统六国,直叫天下臣服。”
姬召道:“太傅急攻心切却无从下手,如今机会来了,且看你能否把握?”赵高惊望姬召,姬召示意赵高附耳过去,少许赵高大乐。
正得意之际,胡亥大嚷:“你们在这鬼鬼祟祟得嘀咕什么,有什么乐事也不让本皇子知道。”
赵高眼珠溜转,忽然计上心来对着胡亥道:“殿下近日多有气闷,一定还是为了上月在故国家园的事,那秦风居然仗着有忠义王妃撑腰,连皇子也敢出手教训”
胡亥叹道:“不管怎么样,那件事好在没有传到我父皇那边去,今后故国家园我是再也不敢去了。”
“殿下虽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但那忠义王秦天雨曾有恩与你父皇,如今忠义王虽死,皇上对他家人更是敬重有加,是以他的家人你是万万惹不得的。”
胡亥哼道::“既然如此,你还在本宫耳边聒噪什么?你是在嘲笑于我么?”
赵高故作吓得惶恐,连忙道:“微臣哪敢嘲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