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只是秦军即将北上,只恐怕这次燕代两国朝夕难保。”
赵嘉大惊问道:“秦国此时南与楚国交兵,东又与魏国对峙,何以又会突然撤兵北上?”
姬召故作生气大骂:“都是我那无谋的太子哥哥,不思协助父王励精国事,却怂恿父王派刺者行刺秦王,此番事败,秦王政大怒,看来不日即将挥军北上。”
赵嘉怒道:“想当初,我赵国将皓月公主送往燕国,诚心与燕国结为燕赵之盟,合力抗秦,可是燕王却背叛誓言,反击我赵国,令我赵国亡于强秦,如今轮到燕国有难,燕国又有何面目派你来相求我赵国。”
姬召虽被质问也不发怒,只说道:“代王定是想姬召此番前来定是相求代王发兵相助我大燕,请恕姬召实话相说,其实此时的赵国已是强弩之末,此时的代城自顾不暇又何以相助我大燕,此番姬召前往秦国打探荆轲刺秦之事,在风陵渡口遭到秦兵伏击,又听闻荆轲刺秦失败,血溅咸阳宫,秦军不日北上,姬召顾不得身负重伤,前来相告大王,此番秦军北上伐燕,途经燕代交界处,只恐怕代城难保呀。”
赵嘉大悟,想到太子丹能派人刺秦,燕国和赵国总算可以在同一阵线上,忙向姬召拜礼致谢,又忙传令下属传召大臣进殿议事。事后又向姬召问道:“此事重大,公子何以不先回燕国禀告燕王,却反而先来知会我代国?”
姬召见赵嘉遇事冷静,行事雷厉风行心中佩服,不禁说道:“代王是明理之人,所谓唇亡齿寒,此时此刻燕代两国又怎有彼此之分,但愿你我两国能勠力同心,一起抗击暴秦方为上策。”
赵嘉叹道:“正如二公子所言,我代国已非当年赵国,如今大势已去,连都城邯郸都为秦国占有,唯留代城等地势单力薄,如若秦燕交兵我代军唯有在暗中相助,但尽一番绵力而已。”
姬召向代王嘉拜谢又叹道:“当年赵太子英明神武,又具有王者威严,直叫举国臣服,若不是当年赵悼襄王听信谗言罢黜太子,改立赵迁为王,何以强大的赵国会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
赵嘉也叹道:“赵国灭亡,我赵嘉责无可卸,当年我身为太子,父王本对我寄予厚望,然而我三弟赵信的仁义之举更是深得民心,得举国臣民拥护,我启禀父王要将储君之位相让三公子赵信,没想到此举却触怒了我父王,父王对我大失所望,说我不配再为国之储君,将我逐放代城,又改立赵迁为太子。赵迁继承王位后昏庸无道听信谗言,先残害我三弟,后又罢黜武安君李牧,才造成赵国今日局面,唉,只怪我当时一念之错,激怒了父王,成就了赵迁,却葬送了我赵国,我赵嘉才是国之罪人呀!”
姬召见赵嘉流泪自责说道:“代王又何必自责,我父王又何尝不是年老昏庸,此时他仍是一国之主,可是我大燕的重权却全部落在太子丹手中,听由太子丹摆布,你我两国若是一直都齐心抗秦,岂会有今日之难,唉,事已至此,燕代两国唯有再次握手言和一同抗秦方为上策。”
赵嘉怒道:“我也早知道燕国背弃盟约,反攻我赵国,定是太子丹的主意,枉我当年还把舍妹赵欣许配给他!”赵嘉说到此又凝望姬召良久道:“传言燕二公子原来是一个游手好闲,心术不正的狂徒,今日见公子心忧国事智勇双全,看来当初也是有人故意中伤二公子。”
姬召见代王说中心事故作大怒:“此事不说也罢,我姬召一心为国,虽谈不上智勇双全,也不至于让人误认为登徒子之辈,若不是为了国家大事,暂抛个人儿女私事,我真想一剑把太子丹给杀了!”
赵嘉惊道:“这又是何故?难道皓月她…”
姬召故作气急败坏的样子许久才道:“我当初与太子哥来到赵国一同相中皓月公主,赵王却听信谣言视我为登徒子之辈,把公主许配给太子丹,我都认了,可是太子丹却为了秦天雨能一心为他刺秦,居然将皓月公主转送给一个刺客做了妾室,如今那秦天雨刺秦不成,已经身亡,公主如今苦守空房,真正苦了公主呀!”姬召说完含泪欲哭。
赵嘉摔杯大怒:“姬丹,你背信弃义,辱我胞妹,居然把我堂堂的赵国公主许配一个江湖刺客做妾室,有朝一日我必亲手杀了你!”
姬召见赵嘉大怒心里偷乐,又故作劝慰代王嘉:“大王休要发怒,我太子哥也是一心为国方出此下策,只可惜我与公主有情人却不能结为连理,如今我看着公主年岁轻轻,却做了未亡之人,怎不叫人心痛。”
赵嘉也劝慰姬召道:“二公子不必难过,那秦天雨不是已经亡故了么,我堂堂一国公主岂能为他守孝终身,公子若还有意,本王做主,撮合你们便是。”
姬召大喜躬身拜谢道:“我对皓月公主至死不渝,日月可鉴,若得佳人,代王的大恩大德定会铭感五内。”
赵嘉扶起姬召说道:“此番姬丹行刺秦王不成,看来他的储君之位不保,你若善待皓月公主,我定会劝谏燕王立你为太子。”
姬召故作为难:“我与太子丹毕竟是手足兄弟,我怎么可以趁人之危谋夺太子之位,我只希望太子哥此番能够戴罪立功,驱逐强秦,不要跟我争娶皓月公主足以。”
代王嘉见姬召虽嘴上说要弑杀太子丹,但真正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