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露白,大河艄公已经吆喝起船。秦天雨收好包裹向王燕林拜辞。王燕林问道:“怎不见荆兄与秦公子一道启程?”
秦天雨关紧门窗问道:“王大哥可曾认得神医徐福?”
“怎么不认得,我与徐福同为三公子的座下,情同手足,自从三公子遇害后徐福不知所踪,莫非公子见过?”
“当然见过,他现在身处燕太**,明为替太子丹办事,实际是暗中保护皓月公主。”
王燕林叹道:“不知皓月公主近年可好,她又为何将三公子的宝剑赠送给你,莫非…”
“不错,我与公主已经结下百年好合。”
王燕林惊道:“公子果然是三公子的委任之人,请再受属下一拜。”
秦天雨将王燕林扶起又问道:“你可知道自从三公子遇害后,维和会员人员因为政见不和已经分为两派?”
王燕林道:“其中一派对秦王暴政横眉厉指,誓要杀秦王而后快。”秦天雨插口道:“那些刺秦派的剑士多数已经投奔太子丹,并形成百剑联盟,希望有朝一日能合力破秦。而另一帮护秦派却以为秦王虽然性暴,然而却唯有秦王政才能一统天下,才能使天下走向大和,这帮人为数不多,有的已经明里相助秦王被世人唾骂为趋炎附势之人,有的却分布四海之内不知所踪,却不知王兄意欲何为?”
王燕林笑道:“实不相瞒,我做生意的当然是以和为贵,就像柳凤姑娘的琴一样应当悉心护之。”
秦天雨笑道:“你我果真是同道之人,我也无需再多隐瞒,其实小弟就是秦天雨化名为秦舞阳。”
王燕林大惊:“原来公子就是天雨剑客秦天雨,难怪剑技如此惊人。”
秦天雨道:“此番前往咸阳明为献督亢地图,其实是为燕太子刺杀秦王。”王燕林更是大惊问道:“公子既然是公主的人,又怎么会刺秦?公主与徐福不是护秦派的么?”
秦天雨忙解释:“王兄莫要误会,为了天下一统大和,秦天雨甘做护秦人,可是我二哥却不知晓,他才是太子丹亲自委任的刺秦人。我只恐怕在秦王宫殿上我与荆二哥政见不同,兄弟反目,所以我昨晚才没有给荆二哥蒙上防毒湿巾,荆二哥也是性情中人,只是大家见解不同而已,等我献图归来再与二哥亲自解释,二哥沉睡之际,还望王兄多加守护,待到今晚可以用清水助他醒来。”
王燕林道:“原来公子是不想让荆兄去咸阳枉送性命,才将他迷昏在此,在下定当会悉心照顾。”秦天雨又解下佩剑说道:“我听说进入咸阳普通人就不能再携带任何兵器,这把三公子的宝剑还望王兄代为保管。”
秦天雨见王燕林接过宝剑似有话要说欲言又止忙问道:“莫非王兄还有什么事要交代?”
王燕林迟疑许久才道:“公子既然是护秦人,何不让常亭长派人去咸阳把刺秦之事密报秦王,以免秦王对公子有所误会。”
秦天雨也思绪良久才道:“秦王虽然能统一华夏,使我华夏大地不再沦为多国之邦,可秦王残暴视百姓为砧板鱼肉,也是事实,秦王政可以一统天下却始终不能使天下走向大和,秦天雨此番前往咸阳仍然要剑指秦王政,逼他对天盟誓,约法三章。”
王燕林大为激动:“公子此举真乃苍生之幸,百姓之福,若是秦王政一统天下再施仁政,天下才算真正大和,公子为民谋福,在下替天下百姓拜谢公子。”
秦天雨见王燕林跪下叩拜,忙扶起王燕林道:“你我心有灵犀,志同道合,待小弟咸阳归来后,再与你烧香结拜。”秦天雨说完转身离去。王燕林相送秦天雨到风陵渡口又叫下属李渡亲自为秦天雨摆渡,直到秦天雨远去才回转客栈。
待到秦天雨远去,刘季等人也相继醒来。刘季忙上楼叫醒荆秦二人。王燕林连忙叫住刘季:“秦公子与荆兄弟因为有要事在身,天不明已经策马离去。”
樊哙怒道:“大家相识一场,怎么不知会一声便走!”
王燕林笑道:“莫非尔等真的要随公子前去咸阳?”
刘季樊哙等人都在想:我们好不容易才从咸阳逃脱,又怎么敢再回到咸阳。刘季讪讪笑道:“本来我等都愿意追随公子身旁,既然公子已经走远,我等也要启程回沛城了。”
王燕林从怀中掏出一缎绢布交给刘季道:“我与沛城萧何素有交情,你带此信件交给萧何大人,他定会有所安排。”
刘季大悦忽又故装萎颓之状说道:“只是此去沛城数千里,既无路银又无坐骑,不知何日方可到达。”
王燕林知会大笑:“我早已替刘兄等人备好马车,另有路银一千金相送。”刘季大喜忙率众人向王燕林拜谢。
刘季等人收好行装,又换上轻装,策马东行,待得出了风陵亭,刘季忙下车把路银分给众兄弟。卢绾问道:“三哥,我们不是已经从姬召那要得黄金百锭,又为何还向王掌柜问取路银?”
刘季大笑:“你他妈的真是猪头,试问傍身银两还怕多吗?”众人都哈哈大笑,卢绾又问:“三哥既然那么喜欢银钱却为何还要把这些钱分给我们?”刘季骂道:“你他妈的这也不明白,因为我们是兄弟,既然是兄弟当然有钱一起分了。”
大家听得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