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被小三也就算了,现在还丢了银子,失了布料。
二喜这般想着,更想哭了,为了留住自己的体面,一头扎进了玉燕的怀里。
玉燕被二喜吓了一跳,有些手足无措地搂住了二喜,看向左同,无声地询问。
见左同也跟自己一样,一脸迷茫的摇头,玉燕只好轻轻拍了拍二喜的肩膀。
“二喜,怎么了?你这……高高兴兴的出门,回来是布料也没买,人也变的奇奇怪怪的,到底怎么回……”
玉燕话没说完,人就愣住了,因为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锁骨处一湿。
玉燕瞬间意识到事情大了,二喜好像哭了。
“谁欺负你了,嗯?你说话呀!你这样太吓人了。”
玉燕急忙的问,犹豫着要不要把二喜的脸从怀里捞出来。
这时候已经有客人往他们这边看了,左同注意到了大家好奇的眼神。
为了维护二喜的面子,左同轻声道:“先去后院儿再说吧,这里还有不少客人呢。”
玉燕看了看周围,点了点头,伸手护住二喜的身子,拖着她到了后院儿。
一路上二喜一直在无声的掉眼泪,脑袋埋在玉燕的怀里不肯出来,不过好歹还是乖顺的随着玉燕的步伐行动。
三喜正坐在后院儿的屋里埋头写字,听到门声一抬头,就看见了自家姐姐和玉燕搂抱着进来的奇怪场景。
“先坐下吧。”
左同看了三喜一眼,张罗着让玉燕带着二喜坐到床上。
两个人坐在床上,二喜在玉燕的怀里小声地哭着,一个字也不肯说。
三喜想问却被左同拽了一下,三喜看了左同一眼,不明所以的闭上了嘴,两个人便也不说话,只是一脸担忧的看着二喜。玉燕则是轻轻地拍着二喜的后背,也不再催问。
屋里明明有四个人,这会儿却安静的有些可怕,除了二喜极为轻微的啜泣声,就只有微不可闻的呼吸声存在。
也不知这样窒息的情况持续了多久,一阵敲门声响起。
“掌柜的,少掌柜他派人来送您回村上,等了好一会儿了,您看……”
升银在门外说着,他刚才在外头就察觉了二喜奇怪的情绪,所以只在门口说话,没敢进来。
玉燕的肩膀有些麻了,听到声音的声音,扭了一下身子,说:“覃桑没来吗?阿同你去把覃桑找来……”
“不许去!”
二喜猛的从玉燕怀里抬头,终于把那双早已哭的红肿的双眼露了出来。
屋里的三人都被二喜突然出声给吓了一跳,左同见状心中有了三分猜测,坐在二喜身边拿手帕给她擦脸,手上的动作十分温柔。
左同低声说:“为什么呢?是不是你跟覃少掌柜吵架了?要是吵架的话,那更不能避着不见面,反而大家说开了才好。”
玉燕用赞许的眼神看了看左同。这话才对嘛,难得这小子不给两人捣乱。
二喜的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抢过左同的手帕,在脸上用力的擦着,生生把两只眼睛搓得更红,让左同看了心疼不已,眉毛拧的死紧。
“玉燕。”
二喜声音沙哑的开口,“你出去跟升银说,就说今儿我不回村上了,在你家住一晚,让覃桑的人回去。”
玉燕张了张嘴想劝她去见见覃桑,可是看着二喜通红的眼睛又开不了口,犹豫了一下,最后只好按她说的做了。
等玉燕出去打发走升银之后,再进屋看二喜,似乎是好多了,乖巧的坐在桌边喝茶,左同寸步不离的守着她,默默的看着她。
“喜,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真是头一次见你哭成这样。”玉燕说着,在二喜对面坐下,“之前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出去一趟遇上覃桑了?发生了什么?你们两个拌嘴了?”
二喜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垂下眼睛,用十分平淡的语气,放出了一个她认为极其劲爆的消息。
“覃桑早就成亲了,他的妻子就是叶柔的姐姐,叶薇。”
“什么?”
左同和三喜不约而同地喊道,两人看上去十分惊讶,而二喜却极其敏感的发现这个惊讶的声音里面,没有玉燕。
二喜抬头看向玉燕,在两人眼神相交的一瞬间,玉燕因为心虚,不由得躲避了一下。
二喜嗤笑一声,不敢置信地开口:“玉燕,你别跟我说,你一直都知道这件事。”
“我……其实我之前一直以为你也知道的。”玉燕越说越小声,“毕竟,毕竟覃叶两家的婚事,在镇上人尽皆知……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你并不知道覃桑已经成亲了的事,我之前只以为你知道,但不在乎……”
“我不在乎?我……”二喜冷笑一声,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春游那一夜她和玉燕的谈话。
“春游那日,你说的如果,根本就不是如果。”二喜自嘲一般的笑了笑,“那所以,起码从那天你应该知道,我很在乎这件事,但是你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看着我的笑话吗?”
玉燕慌的不行,连忙上去抓二喜的手,只可惜还没碰上个边,就被二喜躲开了。
“二喜,你别这样……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我怎么可能去看你的笑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