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燕走了后,二喜看向覃桑。
“颜色无双的覃少掌柜,我们走吧?”
覃桑闻言不由失笑,和二喜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两人一边往外走,覃桑一边问道:“你和玉燕姑娘,很要好?”
二喜点了点头,“是啊,我喜欢好看的人。”
“那……我也是因为好看,才入了赵掌柜的眼咯?”
二喜闻言停止了脚步,眼神在覃桑那张精致的脸上细细扫过。
“是啊,毕竟是颜色无双的覃少掌柜嘛!这张脸谁能不入眼呢?”
二喜咬着颜色无双四个字不放,眼里倒是没有真生气的意思,只是满满的调皮,刻意逗覃桑玩儿。
两人说到这儿的时候已经走到了铺子门口,二喜的话让覃桑又想起了那位玉晴姑娘。
依照覃桑的这张皮囊,他自小到大见过的花痴女无数。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托人为了见他一眼这样的事他也不是没经历过。但是若说对方是花楼的姑娘,这就有些奇怪了。
对于一个花楼姑娘来说,覃桑觉得她所感兴趣的更可能是自己的钱财地位,这张脸在她们的眼里或许就有些不值一提了。
覃桑想着,不由得抬头看了艳春楼一眼,就这一眼,正好看见了楼上的一扇窗户猛地关上。
覃桑的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想法:自己在赌坊处理事情已经很久了,赌坊离艳春楼这么近,自己每天又是来来往往。若是那位玉晴姑娘真如她所说,只想要远远的见上自己一眼,只要在楼上开一扇窗户,想必目的早已达成,根本用不上求人,还是求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同行竞争者。
这个玉晴,目的不单纯。
“你想什么呢?”二喜看着覃桑盯着艳春楼发呆,皱了皱眉,推了他一下。
“怎么样?要不你现在去跟那位崇拜你的玉晴姑娘游湖?”二喜这回是真酸了,没好气儿的问。
覃桑回过神来,敲了敲二喜的脑门儿,笑道:“我长得好看还能怪我了不成?别瞎想了,我只是想起来有件事要阿天去办。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吩咐了阿天,咱们就走。”
二喜闻言乖巧地点了点头,谈恋爱嘛,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耽误正事。
而楼上那扇紧闭的窗户背后,正靠着差点被发现的赵二妹。经过了一夜的琢磨,她对覃桑更是势在必得,这时自信满满的她并不知道这一个关窗户的小动作给自己惹来了多大的祸事。
覃桑和二喜又在外面玩了一天,约好明日一起去接左同后,覃桑便送了二喜回家,自己则回了镇上。覃桑在到镇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阿天。
“少掌柜,那位玉晴姑娘的背景倒是寻常,农家姑娘堕落风尘。只不过她的身份有一些巧合的地方,颇为有趣。”
“怎么说?别卖关子。”
覃桑喝着茶,心不在焉的问。
这是新送来的花茶,尝着倒是不错……
“明儿看看这个茶叶还有多少,都给二喜送去。”
阿天闻言一愣,“是。”
“你接着说。”
“是。小的刚才说的有趣之处也还和二喜姑娘有关。原来这个玉晴原名赵二妹,算是二喜姑娘的堂姐,后离家出走,跟艳春楼签了分成的契。”
覃桑挑了挑眉,“这么巧?那上次在咱们赌坊的那个什么……赵大勇,他和玉晴的关系是……”
“两人是亲兄妹。”阿天说到,“而且这次您不是说要事无巨细的查么。据村里的人说,二喜姑娘和她弟弟三喜,姐弟两个父母双亡后,原来最早是在赵大勇家里住。赵大勇的父母,也就是二喜姑娘的叔婶,对两人很是不好,二喜姑娘忍无可忍,这才强行搬了出来,利用村民的压力逼着叔婶签下了断绝关系的契约。”
覃桑的眼睛眯了眯,眼里的戾气一闪而过。
“他们对二喜很不好?”
“嗯,据说家里的活儿都是赵姑娘姐弟在干,而且还会挨打。有村民说,当时二喜姑娘搬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青紫的痕迹。弟弟三喜的后背还差点儿被赵大勇剁开,幸亏发现的早,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阿天皱眉道,“这都是村民们的说法,可能会有夸张的地方。不过无风不起浪,而且赵家现在在他们整个村子里都是一种狗不理的状态。”
阿天话音刚落,覃桑手里的杯子应声而碎。
覃桑面无表情的从怀里掏出帕子擦了擦手,说:“茶叶的事记好,我们现在去艳春楼,让咱们这位堂姐,得偿所愿。”
艳春楼。
“难得难得,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覃少掌柜自己来这儿呢!”老鸨听人说覃桑来了,手里的扇子差点儿扔出去,连滚带爬的跑出来招呼覃桑。
“客气了。”覃桑脸上仍是面无表情,阿天看了不禁为老鸨在心里点蜡,依照他对他们少掌柜的了解,看覃桑这个样子,只怕气的不轻。
老鸨见覃桑淡淡的,腆着脸笑了笑,说:“覃少掌柜,这……怎么说……我找几个当红的姑娘给您解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