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瞪了九里一眼,只不过这回,脸上却是红红的,没有反驳。
二喜忍不住走到门外看了一眼对面的窗户,这一眼却让她微微皱了眉。对面上次见到覃桑的那一扇窗户,还是紧紧闭着。
阿天从二喜那儿出来之后,也是直奔那扇窗所在的房间而去,可是跟二喜想的不一样,窗户虽然如往常一样紧闭,但是覃桑这会儿的确是在房间里。
阿天站在门口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能听到屋里闷闷的喘气声,还有拳头和肉接触时的那种,闷闷的,砸东西的声音。
阿天站在原地想了两秒,还是抬手敲了门。
屋里的声音一顿,覃桑清冷的声音传来:“进来。”
阿天闻言推门而进,打开门的一瞬间,就看覃桑坐在桌边喝茶,拿着茶杯的那只手上还有明显的血迹。
地上躺着三四个人,每一个嘴里都塞着破布,鼻青脸肿的样子,躺在地上闷闷的哼着。
地上的这几个人就是之前去砸二喜铺子的夏七一伙。
这会儿看上去,几个人里被打得最惨的就是夏七。他在九里那里受的伤还没好全,覃桑也是拳拳到肉,在发现了他的伤势之后,覃桑的攻势更是都放在夏七的伤处。这会儿夏七躺在地上已经满脸是血,进气无多了。
“有多余的帕子吗?我就带了一块,不能用了。”覃桑看了一眼还在愣神的阿天,开口道。
阿天回过神来,上前两步,拿出了两块纯白的帕子。覃桑喜欢这样的帕子,不只是他,阿天也经常备着。
阿天递给覃桑帕子之后,迈过地上躺着的人,去门口把水盆取了下来,也端在了覃桑的面前。
覃桑垂着眼洗手,阿天看了看他的脸色,开口道:“少掌柜何必亲自动手。”
覃桑笑了笑,说:“许久没打过人了,挺有意思的,左右闲着也是闲着。丢出去吧,玩够了。”
“是。”阿天应着,把覃桑洗完手的水端走,一边走一边说道:“二喜姑娘回到铺子里了,她说想见您。”
覃桑在听见二喜名字的那一刻,擦手的动作顿了一下。
“铺子都收拾好了吗?”
“差不多了,二喜姑娘似乎有点……惊讶。”
覃桑不由得笑了笑,说:“叫她过……算了,我去找她吧。”
覃桑说完便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袍子的边角处溅了几滴令人心烦的血滴。
“叫人把这儿收拾一下,然后给我取一身干净的衣裳来。”
二喜在阿天走后,在铺子里转了一圈儿。
一切果然如阿天所说,基本上都差不多了。二喜甚至怀疑被砸铺子的事会不会就是一场梦,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一切就恢复了正常,甚至比以前还好?
不一会儿升银也过来了,九里见他来了,也就不陪着二喜了,高高兴兴的回艳春楼找他的玉燕去了。
升银对铺子的恢复程度也是十分惊讶,在听见是覃桑派人恢复的,他看着二喜的眼神里也带了丝丝的暧昧,只是他的眼神比起九里,还写着四个大字:果然如此。
二喜被升银这眼神看的极为不好意思,匆匆吩咐他开门营业之后,就跑到厨房去了。
进了厨房二喜才发现,案板上安然的放着她之前落在夏记的菜刀,菜刀边上还有两个小瓷瓶,小瓷瓶上都有标注药名。
这两样药的名字二喜都在柳氏那里见过,应当是活血化瘀的药。只是这两瓶药名字和柳氏那里的虽然一样,看上去却要比柳氏那里的药,包装上高端了许多。
二喜看了看自己虎口上还有些红的地方,抿了抿唇,眼角上有着淡淡的雀跃。
二喜把那两瓶药放好了之后,就急忙写好了今日的菜单,备起菜来。
二喜这边切菜正切的一包欢乐,一抬头却发现覃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厨房的门口,抱着双臂靠着门框,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二喜瞬间感觉自己的脸热了起来,舔了舔唇说:“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来了一会儿了,刚才升银来取菜的时候我就在这儿了,只是你没抬头。”
“这样啊……”二喜有些尴尬,突然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说的。
“不生我的气了?”覃桑打开话题,开口问道。
二喜手上的刀一顿,明知故问的说道:“生什么气?是你的新手下不分青红皂白来砸了我的铺子的事?那有什么生气的,你不是都给我赔了吗?而且翻新的比以前还要好。”
覃桑闻言往二喜身边走了几步,笑道:“我这可不是赔你银子,我只是补偿上次惹你生气。毕竟上次我们不欢……”
“别说了。”
二喜打断覃桑说的话,现在她不想想那么许多,这会儿她还挺喜欢覃桑的,不想去想两人的关系,也不想让什么名不名分的事来烦自己。
“好,不说了。刚才阿天说你想见我,怎么了?是不是还缺什么东西。”覃桑转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