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老爷子闻言但笑不语,覃桑等了半天也没听见覃老爷子的回应,心头上突然涌上来一抹烦躁,手里的毛笔“啪”的一声放下。
“爹,你跟赵二喜到底是要怎么着?您是想纳她做个妾还是直接填房,你到底想怎么样?”覃桑正视着覃老爷子的眼睛,一脸严肃地说,“你想玩没关系,但是你每次都要拉上我,那你得让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吧。”
覃老爷子丝毫不虚的对上覃桑的眼睛,脸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
“你希望你俩是什么关系?”
覃桑愣了一下,想了想说:“如若你不喜欢她,我们没关系。”
覃桑说完顿了一下,又说:“就算你喜欢她,那我们也没关系,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去照顾她罢了。您别多想。”
覃老爷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那你就照顾好她就完了,管那么多做什么?”
“爹……”
说了半天跟没说一样,覃桑有些不满。
覃老爷子摆了摆手,说:“总之呢,你先替我照顾她一段时间,我有点事最近要出门,这段时间你把她给我照顾好了,她一个小姑娘,在镇上人生地不熟的,我就把她托付给你。她脸皮薄,你手下那些人看着凶狠恶毒的,不管什么事,麻烦大孝子你亲力亲为,成不成?”
覃桑的眉头皱紧,他总觉得这有点不太合适。
“您要去哪儿?我找几个人陪着。”覃桑不愿忤逆覃老爷子,叹了口气说。
覃老爷子起身掸了掸衣裳,说:“别管了,我都处理好了,你就把二喜给我照顾的白白胖胖就完事了,爹走了,回府收拾收拾。你下午早些去,别让小姑娘等你,知不知道?”
覃老爷子说完就走,完全不给覃桑任何再拒绝的机会。
覃桑看着眼前关上的门,无奈的抚额,这老爷子,怎么岁数越大,玩的越野?
二喜心里一直惦记着覃老爷子的话,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晌午的时候就有些坐不住了,插了个空,慢悠悠的晃到上午覃老爷子说的地方。
覃桑不在这儿,二喜便站在那儿等了等,等了几秒见还没有人,二喜摇了摇头,捏了捏自己袖子里的银票,寻思等会儿再来,可是就在这个当口,一个男人突然从上面飞了下来。
男人见到二喜一愣,随即瞬间就捂住了二喜的嘴,拽着二喜往二喜身后的小巷子里带。
按理说二喜应当挣扎,但是在看见男人的脸的那一刻二喜就放弃了抵抗,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二喜骗了他银子的九里。
因为九里一直捂着二喜的嘴往巷子里走,所以两人离得很近,近到二喜能清晰的闻到九里身上的血腥味,极其浓烈。
两人还没走出巷子,九里的步伐就越来越慢,二喜正在猜想他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九里就一下子松开了二喜,软软的倒了下去。
二喜被松开的一瞬间,脑子是懵的,但是本能反应让她掉头就顺着原路往回跑。
二喜跑了没两步,脚步一下子停住,回头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九里。
二喜用了两秒纠结,咬着嘴唇跺了跺脚,又走了回去。
“怎么就偏偏是你?谁让我欠你的银子呢?”
二喜嘟嘟囔囔的说着,用了吃奶的力气把九里扶了起来,用半边身子撑着他。
晕倒的九里格外的沉,二喜撑着他十分吃力。看九里的样子就知道他身后肯定有追兵,但是刚才九里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实在是太快了,她根本没看清这人是从哪儿钻出来的,也就没有办法判断追兵会从哪个方向追过来。
二喜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原路返回的打算,扛着九里打算从巷子后面绕到自家铺子后门,从后门进去。
等二喜把九里扛到床上的时候,二喜已经几乎脱力了,靠在地上不停地喘。
但是二喜根本不敢多歇,也不知道九里伤在了哪儿,一路上都在流血,若是真有追兵,估计很快就能顺着血迹找到二喜这儿来。
二喜都不等自己把气喘匀,端着盆水,拿了个抹布,马不停蹄的回到巷子里一点一点地擦着血迹。
等到二喜把最后一滴血迹擦完,刚送了口气,一抬头却看见覃桑面无表情的站在巷子口,低头看着自己。
二喜擦血迹的时候本来就心虚,一对上那双充满探究的眼睛,二喜更是毛了,一下子就蹦了起来,脑袋直直的撞在覃桑的下巴上。
“嘶……”
覃桑对这一下毫无防备,险些给自己撞个大跟头,连忙靠着墙稳住了身体。
二喜见状更慌了,把水盆放在一边,手忙脚乱地凑了上去,拽着覃桑的衣裳,凑到覃桑的脸旁边去看他的下巴。
“这可怎么办啊?都撞红了,疼不疼啊?”二喜轻声问着,想也不想的伸手去揉。
覃桑本来想躲开二喜的手,无奈自己身后就是墙,已经无处可躲,最后下巴还是落在了二喜的手上。
二喜看他下巴红的不行,自己心里也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