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棠不意外。
倒是那原本躺平准备被检查的宁苍,很意外。
房屋中的气氛变得格外微妙。
三个人,神色皆有些怪异。
萧棠被男人捉着手腕,率先想着抽回自己的爪子。
但屡次抽了抽,都没抽动。
【大反派,你酱紫不对,容易引起怀疑,咱两现在都是男人!都是!男的!】
【咱不跟你玩这个!】
也许是男人意识到这样不对,又或许是他可能也觉得冲动了,松开了她的手腕。
萧棠轻轻松了一口气,“王爷,您……怎么来了?”
【你丫的,是怕我给你戴绿帽吗?】
【讲道理,咱也是个懂事优雅的31世纪新新女性,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种事情。】
“本王碰巧路过。”
帝景翎沉闷地解释了一句,当目光扫到宁苍时,眼神一凛。
“倒是郝国师该给本王解释解释,你国师府为何私藏男人?”
【哎哎哎,私藏这个词,说得就有点难听了叭。】
【好大儿,我虽然知道你在演戏,可是,演得未免太过了点?】
为了给宁苍疗伤,她还被啃了。
甚至还被大反派威胁了。
【看我,我的演技状态多么自然,学着点!】
萧棠立马现身教学,沉稳又真挚地说:“王爷此言差矣,这毕竟是北疆的定北侯,既然来了我们大盛,那自然是要救的,您说,对吗?”
“歪理。”男人说。
【歪……歪理?你丫的,信不信我脱了鞋打歪你的头。】
【真是翅膀长硬了哈,哼!】
她心底骂着,嘴上还是态度超好、耐心超好地解释:“王爷,这怎么是歪理?”
她瞄了眼宁苍。
随即拉着帝景翎的衣袖到一旁,压低声音:“咱救了定北侯,咱就是定北侯的救命恩人,回头定北侯可以报答咱们呀!”
“嗯,然后呢?”
他雷打不动的问题。
说是报答,可他压根没往心里去。
他也不阻止萧棠救宁苍,但他不喜欢萧棠触碰别的男人,更不会允许这女人去看别的男人的身体!
如果非要看——那也只能看他的。
宁苍有何好看的?
五大三粗的。
萧棠心叹:【你还演上瘾了是吧?你顺着说下去就好了嘛!】
她无语又艰难地解释:“所以……王爷难道不想靠定北侯的手解决那帝彦痕吗?”
“你两,就算以前有仇,不过在对付帝彦痕时,这件事情没有冲突嘛!”
帝景翎冷笑。
是该夸赞自己的媳妇鬼主意多呢,还是该说她想得太简单了。
哪怕他可以不计前嫌,这宁苍也不愿意。
宁苍会为了他妹妹的死,放弃寻他麻烦?
怕是永远不可能。
两人嘀咕。
本就安静的屋子,其实二人的嘀咕声都能入宁苍的耳里。
宁苍无语地看着这二人,这两人在这儿议论了半天,是把他当死的吗?
低咳了两声。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国师想给谁治病还得经过摄政王的允许,看来这国师也只是空有名头罢了。”
萧棠不动声色地掐了把帝景翎。
用动作告诉他,好好表现。
【掐你,掐得你乖乖听话。】
【好大儿,你懂不懂什么叫交涉哇?】
【快点,允许我给他治病!】
反正事情都已经到了这里。
他不答应也没法。
毕竟定北侯的毒也早已解了,只需要再进行一些调理,再过些日子,等他伤口愈合,人也差不多好了。
帝景翎轻哼一声:“本王跟国师说话,轮得到你一个外族人说话?”
他怼了宁苍。
宁苍也不生气:“怎么,我不过随口说一句,这国师还未生气,摄政王倒是先生气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摄政王跟国师有奸情。”
萧棠满头黑线。
【奸情是没有的!】
【夫妻情倒还是有的。】
“那个,摄政王,远来皆是客,咱们这大盛国待客之道还是要传承的,给定北侯解毒治伤,也是个小事。”
“你不许碰他。”
终于,忍无可忍的男人开了口。
这才是他生气的地方。
他冷漠地呵斥完这句话,来到了这定北侯的床畔,“想做什么,本王帮你。”
说罢,主动伸手扯开了这宁苍的绷带。
从始至终,都好像在告诉萧棠,休想碰别的男人一根汗毛!
萧棠甚至怀疑,自己如果多看了两眼这男人,指不定还会被戳眼。
她只得妥协……
“王爷……微臣也不做什么,就是想检查检查这位定北侯的伤势,仅此而已。”
说完这话,她瞄了眼那伤口。
已经没啥问题了。
她丢下一句:“也没啥事了,那王爷,这伤口上药也劳烦您了?微臣出去了。”
【你是不想让我看他伤口?】
【好家伙,难道你其实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