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彻底摆脱母后的所有牵制!
……
摄政王府。
萧棠还未进王府门,瞧见王府外等候的马车。
熟悉的马车。
是萧国公的。
他挑开车帘,看见萧棠出现了,苦口婆心地说:“摄政王妃,能否借一步说话?”
他神色纠结地望着她。
萧棠与他纠结的眼神对上,缓缓挽起一抹微笑。“国公大人,我们好像没什么好说的,也不必非要借一步说。”
“小棠,我知道你对我颇有怨言,可……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情。”
“你却牵扯到柔柔身上,实属不对。”
萧棠早已预料到这位国公大人是为了让她放走萧柔柔,否则也不会特地堵在摄政王府大门口。
能够让萧国公如此大动干戈的,只有萧柔柔。
哪怕是萧盈盈,他都不必做出这等事。
萧国公似是也察觉到了萧棠眼中的不屑,他四处张望了一下。
“小棠,我这真的是为你好。”
“柔柔身份特殊,不是你我能随便惹的,她的安全,才能抱有大盛皇朝的安危。”
“她是……某位流落大盛的公主。”
“而你,是不是要……”
萧棠暗暗翻白眼。万万没想到这老头苦口婆心的说辞,结果还是这一套。
她甚至感觉到好笑。
“啊,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可是……萧柔柔确实是通敌叛国的七皇子这罪犯的发妻呀。”
“那……”萧国公也咬了咬牙。
他一直没有让萧柔柔和帝彦痕断绝关系。
毕竟,他希望帝彦痕能够反叛成功,从此登基为皇,日后便是帝彦痕的天下。
而他,就是一等一的国舅爷。
到时候再将萧柔柔的身份一公布。
萧柔柔将会是整个大盛皇朝最尊贵之人。
萧国公越想越激动,只不过那些激动情绪在触及到了萧棠冷漠异常的脸时,如同临头被浇下了一盆冷水。
他暗暗抚了抚额。
那种好像希望就在眼前,又瞬间被打散的样子,让他很失落。
“摄政王妃,您看,柔柔也只是犯了个错,难道要逼柔柔写下休书休夫才可吗?”
萧棠挑眉,“咦。这种话,我可没有这么说哦,是您自己提出来的。”
她淡定地拍了拍身上衣裳,“如意,走吧,我们进府。”
如意跟在后面,几步回头看了一眼萧国公。
她对萧棠说:“王妃,这国公大人真的跟那萧柔柔没关系?”
如果只是养女,可是比对亲生女儿还要好。
这让如意很震惊。
如意都能猜测出来的事情,外人又如何看不穿?
萧棠只是扯了扯唇角,“放心吧,萧国公再怎么在乎,也不可能出手做什么过分的事。”
远远的。
她看见帝景翎站在不远处,正幽幽地望着她。
虽然距离有些遥远,可男人的视线又好似遥遥落定在她身上,像是要将她看透看穿。
【艾玛,大反派这眼神,在这光影里,怎么显得如此深情了呢?】
【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不不,这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那边男人已经抬步走近了她。
“王妃今日去祈福了?”
“夫君消息真灵通呀,臣妾就是为了给您祈福算卦,才特地去了一趟凌音寺。”
【我可是用苦良心地为你祈福,算姻缘呢。】
【真心希望大反派等我走后能有个好姻缘,可惜哇,那个凌音寺算卦先生不太靠谱。】
萧棠扶着心口,一脸感叹地说:“夫君,臣妾还为您祈福拿了一只福囊,您要戴着呀。”
她取出了一只香囊,很小巧。
上面绘制“福”字的符号。
只不过,这个绣花的技术,不太像从寺庙里拿来的。
更像是——出自萧棠自己的手。
帝景翎接过香囊,拎在掌心里轻轻晃了晃,“这是你去祈福的香囊?”
“对呀!夫君可要戴好了,给夫君带来福运的香囊,可是大师亲手绘制。”
【可不就是亲手绘制,老娘亲手绘制的!】
【我这可是花了一晚上的绣好的,虽然丑了点,不过好歹也是个心意嘛。】
原本因为萧棠说要走的事情,帝景翎挺不悦。
直到听见她的心声后,他的眼神柔和了很多。
他轻轻嗯了一声。
“好。”
答应地很冷漠。
他转身回到书房时,却又小心翼翼地将香囊挂在了腰间。
看着腰间的挂坠,男人露出了极为满意的笑容。
萧棠隔天醒来看见男人准备去上朝,那腰带上就挂上她送的香囊。
因为这香囊看起来极为廉价,尤其是上面的绣字花样。
萧棠看见那挂坠,暗暗咳嗽了两声。
她在提醒他,别挂这么显眼的地方。
要是上朝,得让大臣们耻笑……
帝景翎看她咳嗽,握住她的手腕,“跟本王进宫,太后薨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