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奇向着云修晏所望的方向望过去,这一望不要紧,他竟然看到了皇后娘娘。
周南书慢慢的走了过来,到云修晏的面前站定,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都想起来了?”
“阿书,我……我是想把事情了结之后再告诉你,不想让你担心。”
当然最主要的是云修晏不确定这次想起来后会不会有后遗症让他再失忆,他不想让阿书惊喜之后又失落,所以就没有告诉她。
“没关系,你想起来就好。”
周南书的语气明显是有些失落,但是云修晏知道这种失落不是因为他,而是刚刚逃跑掉的苏映真。
“不要去理解苏映真的做法,她有她的事情要做,这段时间我也查了一些消息。”
“你查到了什么消息?”
“苏映真的母亲,荣佳郡主,也是我的那个姑姑,她并没有一直待在客州,而是去了羌赤王宫,成为了羌赤王的女人。”
云修晏一点一点的和周南书说着他查到的事情,当周南书听完这些之后深思了良久。
“我从来没有听过真真跟我说这样的事情,只是她在我的身边为什么不报仇?她一早就知道周含辞是我的小舅舅的……”
“她想向羌赤王报仇,但那时候她并不知道羌赤王的儿子就是周含辞,如今她知道了,所以……”
周南书的心情很复杂。
真真从来没有跟她谈论过这些,而且她也从来不知道真真的身手,竟然在她的身边隐藏了这么久,可笑她之前还教真真功夫,真真学的三脚猫的样子竟然是装出来的。
到底是她对真真了解的太少了。
只是她突然知道背后的人是苏映真,这让她一时有些难过了。
真真曾经对她的好都是真的,她看在眼里,那种真情实意是装不出来的,可如今竟然站到了她的对立面上。
云修晏见周南书有些难过,揽着她到自己的怀里,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不要想这些了,既然我恢复了记忆,就让我来保护你,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你只需要安安稳稳的待在我身边就好。”
“可是真真她……”
“可是她如今想害你,所以我不会放过她,但是我可以将她交给你处置,至于她是去是留,由你自己决定。”
这是云修晏能给到周南书的回答,苏映真她不会任其在外猖狂的。
云修晏恢复了记忆,这样的事情依旧是没有对外人讲。
现如今也只有周南书与高奇知道,周含辞一直以为云修晏依旧是智商不在线的三岁小儿,所以天天在京城的御书房中打理政事到头疼。
这天他依旧在御书房批折子。
一天时间过去了,宫婢来掌灯,借着烛光,他终于将折子放下,安安稳稳的闭了眼睛,小憩了一会儿。
只是时间没有过去多久,外面的人就进来回禀事情,说羌赤王来信了,是一封羌赤王亲笔密函,说是一定要由周含辞亲自打开。
蜜蜡封着信口,那信上的笔迹他不清楚是不是羌赤王的,周含辞打开了信件之后,一封长长的信映入眼帘。
羌赤王诉说了自己真实的心意,卸下羌赤王这个重担,只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心意,他希望周含辞能够来到羌赤,只要他能回来,那么羌赤王可以在羌赤打点好一切为他铺路,让他成为下一任的羌赤王。
羌赤王在信上又说了他和卡春丽之间的感情。
周含辞看到这里的时候不禁一笑,若两个人真的有感情,何必当初卡春丽被人逼的心灰意冷跳城楼?
到底还是羌赤王因为自己的王位没有注意保护卡春丽而已。
这封信若是其他人看了也定会声泪俱下,但是周含辞并没有
他叠了信纸随意的在蜡烛上一晃,这封饱含真情的信件很快燃烧了起来,化为灰烬,风一吹就散了。
周家待他不薄,他怎么可能回到羌赤呢?
更何况南书还在这边,他要陪着南书,看着南书安安稳稳的生活才行。
烧完了这封信,周含辞又埋头在桌案前处理奏折。
一旁的宫婢端来一碗燕窝羹,来给他补身体,他拿起来正要喝的时候,面前的宫婢似乎是有些颤抖。
“你怎么了?这殿里很冷吗?”
“没……没有。”
宫婢眼神闪躲,回话也有些不清晰。
周含辞手中的燕窝还没有放下,他笑着往宫婢那颤抖的肩膀上看了一眼,而后放下手中的燕窝粥在桌案上。
“这段时间本王处理政事忙得很,倒是累坏了你们这些伺候的下人,这一碗燕窝便赏赐给你吧。”
面前的宫婢听到这话,急忙抬手摇摇头。
“这是特意给宁安小王爷做的膳食,怎能由我一个宫婢来享用?万万不敢……”
“不敢?不敢你加的这是什么料?”
周含辞猛地打翻了桌上的燕窝粥,那燕窝粥在落地的时候与地面接触明显冒起了白烟,那是有毒的迹象。
“说!是谁派你来害本王的?”
那个宫婢慌了,转身就要跑,可是刚开门的时候,被御书房外的侍卫拦住,小安子看到地上那碗还冒着白色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