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典国如此,可西疆的人不同。
西疆这次派来的使者是枭风王坐下有名的一个谋臣,名叫图鲁,
“东典国的人都是软骨头,眼瞅着来到贤鼎盛会,明明是助长自己国威的机会,竟然缩手缩脚,跟个缩头乌龟一样,怎么天贤朝的人都是你亲生父母不成?这么敬重。”
图鲁手边的一个人瞧着那边东典国的使臣面露不屑。
云修晏也不予理会,只是向东典国的人表示了敬意,便向一侧走,也并没有与西疆的人说上一句半句话。
“喂!那个王爷身边还带个小白脸,果然中原的人长得都病弱。”
楚识风回头看着那边的人,指了指自己。
“你在说我?本相乃是天贤朝的右相大人,你一个西疆使臣的属下,竟然敢大言不惭对我放肆,来人!”
楚识风一句话后,云修晏的手下立刻围过来。
“贤鼎盛会天贤皇上期待番邦四海齐聚在此,互相进步探讨,而不是某一方过来耀武扬威,沾沾自喜的炫耀。你既然当众说我天贤朝廷一品大员自然应当罚,就打你二十大板,在这驿站门口执行!”
楚识风虽然是被看管起来,但手中还是有权利的,皇上也只是让云修晏的人看管,并没有撤了她右相的职位。
“慢着。”
那些人正要动手的时候,图鲁终于睁开了眼睛向前一步走,抬眼看到楚识风的时候,显然有点震惊。
他好像知道了枭风王为何在贤鼎盛会半月前就来到这京城的原因了,原来是为了她……
“原来是天贤朝的右相大人,年纪轻轻一表人才,久仰久仰,是我手下的人不懂事,说错了话,还望天贤右相大人勿要见怪,常听闻天贤朝的人乃是礼仪之邦,应该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大动干戈的,是不是?”
“图鲁大人,久闻图鲁大人是枭风王座下的第一谋士,深得枭风王的以重,没想到手下竟是如此不知轻重的人。”
云修晏就站在一边看着楚识风与那图鲁两个人言语之间冲撞起来。
楚识风既然和申屠枭风关系不错,他以为楚识风和这图鲁的关系应该是不错的,没想到这两个人似乎还有点儿仇怨似的。
“右相大人福泽绵长,海纳百川,是不会为这种小事计较的。”
楚识风抬手,原本要抓图鲁手下的那些侍卫退下。
她冷哼了一声,负手离去,转身向外走,云修晏紧随其后。
在外面,楚识风一个人围在树旁,一通乱踢,能显示出她的不满。
“怎么了?你和他有什么过节?”
“申屠枭风手下第一谋士,聪明是聪明,可也是他当初……”
说到一半的话,并没有说下去。
当初自己之所以能嫁给烈铁王,全是拜这图鲁的好意……!
谋士这个词扣到图鲁的头上,一点也不为过。
烈铁王的大妃死了以后,经图鲁的刻意推荐,烈铁王一眼相中自己,想娶自己作为大妃。
当时的图鲁也知道自己与申屠枭风关系匪浅,他正是借着这件事情帮着申屠枭风谋划,举兵杀了烈铁王,从而当上了如今西疆王手下的第一谋士。
而当初若是申屠枭风兵败,他亦可为烈铁王谋得一位心爱的大妃,能稳坐烈铁王手下忠心谋士的位置。
这样的一个人,有头脑,有手段,但是害过自己,所以她不喜欢。
“他当初怎么?”
“他当初得罪过我,所以不喜欢他。”
自从上次让这云修晏知道申屠枭风是她好大儿后,于是她就编了一个借口,说在西疆的时两人认识,自己曾照顾过申屠枭风一段时间,所以才有了好大儿的称呼,管他云修晏信不信?反正自己是将这个答案怼过去了。
其实自己当初在西疆确实照顾过申屠枭风一段时间,两人的年纪虽然相仿,但是申屠枭风其实比自己还大一些。
当初她被人出拐到西疆的时候,就直接被人带到了西疆的王室,做最脏最累的活儿,比伺候人的下人还要下等。
她那时年纪还小,长的不大,常被人欺负,吃不饱饭。
而有一次自己好不容易从厨房那里偷来一个馒头的时候,正要吃就被身后的人抢了去。
她自然不甘心,也要去抢。
只是那时的申屠枭风力气太大,跟个狼崽子一样,野孩子般无人管教,任由他自生自灭。
时常在一些狼或者狗的嘴里夺食,她自然是抢不过。
只是那时她饿的不行,眼瞧着那一个馒头不吃,自己就得死,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两个人争抢了好一会儿。
直到申屠枭风一口咬上自己的手臂。
盯着那申屠枭风的眼睛,她自然能感觉到那种饿久了的目光,所以便将馒头掰了一半分给他。
自那之后,自己但凡有吃的,都会分一半给申屠枭风,一来二去,两个人也认识了。
而后来她也知道申屠枭风是那烈铁王的儿子,只不过不受宠,只因他母亲是一个伺候人的下人,所以连带着儿子不受宠。
而且当初的烈铁王大妃十分凶悍,且有自己的儿子,所以对这个下人出生的孩子多方加以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