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谁给他的胆子敢犯欺君之罪……若有,不还是朕给的……”
云修景就跪在下面,这话他不敢接。
他现在也不清楚父皇对楚识风的态度,所以关于楚识风的事情,他只能小心为上。
“那传言可属实?”
“父皇,儿臣不知。”
要是说属实不坐实了他在盯着楚识风?他自然不会那么蠢。
“他没准还真的敢骗我,算了,你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
等云修景走了以后。
“这个老五,明明都去查过了,还不肯跟朕说实话。”
听出皇上的语气似乎没有责怪五殿下的意思,喜德开了口。
“五殿下可能也是不想让这等小事惹陛下烦心罢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朕对楚识风不一样,各路的人都盯着右相府,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只怕连草上有几颗虫卵都查的清楚,这个老五怎么可能不去查。”
皇帝心中有自己的思量。
老五这些年做事细致,而且沉稳,颇有帝王的谋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对兄弟也算还好,是个不错的人选……
“影一,你再带着几个得力的去找老三,影七,你去跟着楚识风,看看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喜德心下一惊。
皇上还真是喜怒无常,前几日对楚识风那般好,如今也不信任。
“这个楚识风,和老三关系不好,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胆子敢害老三。”
虽然皇子之间一直风波不断,但是自从楚识风来了他只觉得争斗更多了。
“楚右相怎么敢害三殿下呢?他是臣子,应该明白的。”
“你不知道,那孩子虽然看着乖觉,但是随他母亲,其实性子执拗得很。”
楚识风的母亲是楚府的一个姨娘,虽然喜德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认识楚府里的一个姨娘,为什么这样说,但他也不敢问。
不过五殿下曾说过楚右相身份不一般,或许他的母亲不是那位姨娘而是另有其人。
“……呵呵,紧张时的小动作都和你一模一样。”
皇上自顾自的笑了。
“喜德。”
“奴才在。”
“楚识风那姨娘的来历你去查,务必事无巨细,看看是他骗我还是他也被人骗了,或者说这件事空穴来风有人想害他背上欺君之罪,记得隐蔽些。”
“奴才遵旨。”
喜德领了命令走出御书房,在门口看了一个小太监一眼,那小太监会意匆匆离去。
出宫的路上,一队小太监匆匆经过甬道。
“给五殿下请安。”
云修景带着云文目不斜视的向前走,走到前面之时。
“殿下,你鞋子上落了树叶。”
云修景站着没动,任由云文蹲下身子整理。
云文捡起地上的纸条站起身。
两人继续向前走,云文打开纸条。
“殿下,皇上交代让喜德查苏映真的事是否属实。”
“自然属实。”
说完,云修景往一旁的一个小太监那里看了一眼,小太监点头离开。
一路之上再没有碰到任何人。
——
十天后。
当永乐侯一行人回到京城的时候,立刻来到御书房外跪下请罪。
“臣有罪!请皇上治罪!”
他们带回来了昏迷不醒的三皇子,而为了“救”三皇子,楚识风还受伤了。
在回来的路上,楚识风说了他只管来请罪就好,三皇子的事情有他在,不会牵连到自己的身上。
而御书房里。
楚识风跪在地上。
“你干的好事,那可是朕的儿子!!”
皇上直接把桌前的砚台冲着楚识风砸过去,楚识风自然要躲。
周围侍候的人看到楚右相竟然敢躲,都懵了。
刚刚楚右相说和三皇子有隔阂,夜里吵嘴才导致三皇子被贼人抓走,往大了说这可是谋害皇子啊!
“皇上,臣知罪,只是臣也没有想到会有贼人在那晚闯入杀害了从大人一家,又掳走了三皇子,所以在客州的那些天臣一直在安抚灾民的同时,也片刻不停的在寻找三皇子的下落,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只是三皇子昏迷不醒,恕臣不是太医,实在无能为力……”
见一个砚台没有打到楚识风。
“喜德!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就在御书房门口!”
“……是!”
喜德不敢怠慢。
但是皇上的心思忽冷忽热,他猜不透,所以此刻对楚识风态度也十分恭敬。
楚识风听到皇上要处罚自己的话,抬起头来与皇上对视一眼,眼中明显带着不甘心,但是什么都没有说,被人拖了下去。
御书房外的板子声响起,一下一下的,但楚识风却没有任何声音。
直到二十板子打完以后,楚识风被两个小太监拖了进来,他又跪在了地上。
“你知罪吗?”
“臣知罪,臣不应该跟三殿下吵嘴,若是臣没有跟三殿下那晚有冲撞的话,三殿下或许不会去从府,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