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允大笑着说道,“氾将军,别来无恙啊!”
氾嶷在马上拱了拱手,“靳县令,信我已经看过了,你能做出这种选择,在下实在欣慰。”
靳允做了个请的手势,“氾将军,我们进城一叙。”
氾嶷也不怀疑,直接拍马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
就在他走至半路,靳允突然一声大喝,下一刻,周围的兵马立刻围了上来,将氾嶷和部下围的水泄不通。
到了此时,氾嶷终于感觉有些不对了,转头看着靳允,沉声问道,“靳县令,你这是什么意思?”
靳允冷笑一声,“氾将军,我的意思就是请将军投降,不知你意下如何?”
氾嶷脸色一变,“靳县令,你别忘了,你的家眷还在濮阳,如果你现在改变主意,本将就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靳允摇了摇头,“氾将军,谢谢你的好意了,吕布背信弃义,残杀无道,如果将军能归顺曹公,一定前程似锦。”
氾嶷对着靳允拱了拱手,“请恕本将不能从命。”
听闻此言,靳允细长的双眼微眯,脸上终于变了颜色,冷笑一声。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说完话后,靳允用力一挥手,早已候在一旁的弓箭手,立刻拉弓放箭。
咻咻咻!
“啊啊啊!”
“靳允,你好狠,温侯不会放过你的。”
靳允看着从马上栽落的氾嶷,转头对着大声喝道,“王校尉,接下来就看你了?”
王校尉拱的拱手,带着早已候命的士兵,一路朝着氾嶷的大营冲杀过去。
大营中,氾嶷的手下毫无提防,被突然冲来的曹军打得毫无反手之力,顿时大败,四散逃开。
……
濮阳。
一身戎装的吕布端坐在大厅的正中,虎目精光四射,不怒自威。
“明天就要出征,各部可准备完毕?”
此刻,聚在房中的将领,都是吕布的嫡系。
如高顺,张辽,成亷等人。
众人听到吕布的问话,立刻躬身行礼,齐声大喝。
“已经准备完毕,请温侯放心。”
吕布正要调兵遣将,忽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不由微微皱眉,抬头朝着大门的方向看去。
很快,陈留太守张邈带着一名满身灰尘的士兵,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
还没等吕布问话,张邈急声说道,“温侯,不好了,氾嶷被杀,我军被范县守军打败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吕布顿时吃了一惊,大声问道。
“孟卓,你说什么,氾将军被杀,你快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氾嶷是张邈手下得力大将,如今被杀,他也是倍感心痛,听到问话,叹了一口气,转头对着士兵挥了挥手。
“你把事情的经过说给温侯听。”
士兵上前行礼,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咬牙说道,“靳允狼心狗肺,骗了我家将军,才导致被杀,温侯,一定要为我家将军报仇啊!”
张邈脸色有些黯然,“两军作战,胜败乃兵家常事,就算阵亡,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可惜,氾将军仁厚,中了靳允这个小人的奸计,实在让人有些不忿!”
吕布起身来到张邈身边,安慰道,“孟卓你放心,氾将军的仇,我们一定要替他报。”
说完话后,吕布转头对着众将大喝一声,“众将回去整军,明天一早,我军开往范县,替氾将军报仇。”
张邈愣了一下,试探着问道,“温侯,如果我军去范县,万一鄄城发兵,趁机来进攻濮阳,该如何应对?”
吕布现在身处濮阳,鄄城在东北方向首当其冲,范县其次,东阿在最后。
陈宫和氾嶷为了攻击两地,也是绕道而行。
如果吕布大军也绕道,前往范县,鄄城就在身后。
吕布带兵去范县,鄄城如果发兵来濮阳,也是救援不及,张邈担心的正是这一点。
吕布摆了摆手,“孟卓,明天出发,我只带本部兵马,至于你手下的兵马留下守城,就算鄄城来兵,想破城也非易事。”
张邈听到这番话,心中这才放心。
濮阳城的兵马,一共由三部分组成。
第一部分,当然是他的本部兵马,这些兵马大部分都是在河内招募,大约5000人左右。
第二部分,是陈宫所部,这一部分兵马,是陈宫招募的东郡守军,大约在2000人左右,这次出征,已经全部带走了。
第三部分,就是陈留太守张邈的部下,这其中有张邈的弟弟张超的兵马,二人的兵马加在一起,大约在一万人左右。
这一次氾嶷出兵,带走了2000人,还剩下8000人。
这三只兵马名义上听吕布指挥,但实际上,还是各自统管各自的兵马,只是在做战的时候,才会合并一处,听从吕布的调遣。
这次吕布出兵,如果只带走本部的5000兵马,那留下来守城的张邈的兵马,足有8000人,守住濮阳城绰绰有余。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吕布军已经离开了濮阳,朝着范县的方向急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