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艇缓缓驶离交战区域,海面舰队在几轮舰炮对射后选择脱离接触,神朝舰队就从海域东南方缓慢逃走,这场海战以神朝的决定性胜利告终,蛤布斯堡的一条航母“退役”,两条巡洋舰和大批护卫舰灰飞烟灭,神朝方面的损失却只有两条护卫舰。
铁釜湾海战的战况没有传进东胡的雄狮谷,扎伊尔严禁这则令人沮丧的新闻向外传播,败退至此的东胡士兵缺乏弹药,很多人打起退堂鼓。每当组合国的直升机飞越国境运输给养,一批士兵就会搭飞机出国避难,有人把这戏称为“保存火种”。
蛤国侦察大队的成员一连几天都在训练东胡民兵,他们还修复了一些老旧的火炮和坦克。铁釜湾海战后的第二天,巴赞带领部下来到谷口高坡上观察战场。
几个东胡人坐在一辆刚修复的轻型坦克上叫嚷,沾染红色铁锈的履带内少了一个负重轮,但是坦克还能缓慢开动。东胡士兵把坦克驶入挖好的坑洞,成了现成的铁碉堡。一门手摇式高射炮被人拆成零件送上山坡,这是当地武装仅有的家底。
一名完成布雷工作的东胡排长对巴赞说道:“进出雄狮谷本来只有一条道路,但是最近为了开发旅游业修了两条小路,林登万一定会借机利用。”
巴赞正想开口说话,一旁有个穿着长衫的民兵自顾自向山下发射一枚火箭弹,不料火箭发射器的保养状况太差,操作失误的民兵让火箭蹿升到蓝天之上。
火箭弹划出一道白色烟雾,地面上腾起沙尘,民兵也摔倒在地。其余众人都被吓坏了,火箭弹差点炸死他们。
博卡萨上台的过程里,巴赞功劳不小,但是二人的关系并不友善,后者被明升暗贬派到东胡协助剿匪。侦察大队久经沙场的老兵望着他们的队长,现在的任务未免太艰巨了。
山谷外神朝军队的炮兵阵地上,一伙技术人员走来走去,硕大的炮弹正从卡车上卸下。
巴赞拍打着“铁碉堡”外壁说道:“今天晚上,林登万要有所行动。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打掉对方势不可挡的锋锐。”
一名经验老道的侦察队员对队长说道:“东胡人在堪称天险的谷口布置了相当数量的人手,横贯山谷的曲折公路也有足够多的反坦克地雷和步兵雷,但是他们的防御思路太陈旧,只是东胡国内军阀的惯用手段。”
巴赞点头说道:“我们的通讯设备有限,太复杂的计划施展不开。”
入夜后,位于神朝东荒和北直隶行省的几座空军基地同时安排战机升空,上百架协调混乱的战机参与针对雄狮谷的空袭。大部分战机只是在山谷上方盘旋一阵后就因为燃油问题被迫返航,这纯粹是浪费发动机寿命的闹剧,但是夜空中飞舞的战机却给东胡人带来心理压力,零星的高射炮还击毫无用处。
“寒号鸟”轰炸机向谷地内的可疑设施投掷集束炸弹,炮兵动用火箭发射架向山谷里倾斜火力,火箭升空带来的后坐力让整片旷野飞沙走石。带着尾焰的火箭弹划过夜空消失在山谷内,山丘上的东胡士兵盯住炮兵开火时炮口冒出的火光,他们无法采取任何反制措施。
漫山遍野的红色光点让林登万的士兵想起十年前在鹿山围歼熊达威大军的场面,整装待发的装甲兵向着谷口进发。
山丘上的守军遭到火力压制,林登万的步兵不费吹灰之力通过第一道隘口,一个急于抢功的坦克排冲到公路最前方。贸然挺进的装甲部队遇上麻烦,一辆体积较大的“刘帝二型”坦克触碰地雷炸坏了履带。
埋伏在山径上的东胡游击队员扛着反坦克火箭开始射击,一发旋转着缓慢接近受损坦克的导弹找错目标,停在前面的步兵战车被击穿装甲引爆内部弹药,狭小的公路立即就被这些车辆堵住。
先前通过的隘口传来一声巨响,公路两侧的山体发生岩崩,滚滚落下的碎石堵住坦克排后撤的道路,原本斗志昂扬的其余部队也无法突入山谷。堵住山道的石块尚在翻滚,那位一马当先的排长神色大变,他知道清理道路可能要花费一整天。
密集的曳光弹射击打垮了被困的神朝官兵,他们在付出两位数的伤亡后选择放下武器投降,举起双手的步兵离开燃烧起火的装甲车辆。东胡人还没有高兴上几分钟,山谷东侧的天空就有十几枚五颜六色的信号弹冉冉升起,几名协助防御谷口的蛤国侦察兵面面相觑,他们猜测林登万要拦腰截断山谷。
雄狮谷东侧的战斗同样激烈万分,神朝步兵缓慢爬上东南面覆盖着积雪的荒芜山坡,抛掉沉重装具的老兵在崎岖山岩上沿着草甸爬行,携带夜视仪的步兵会在确认安全后指导整连整排的步兵上山。
爬上山丘的步兵埋伏在稀疏的灌木丛里观察四周形势,高山上用沙袋垒起来的阵地架着机枪,废弃的老坦克作为铁碉堡挡住去路。阵地不值一提,最多就是发射几枚火箭弹,老兵们不想打草惊蛇,他们要悄悄拔掉哨站夺取山峰。
缓慢贴地爬行的士兵看见清冷的月亮和朦胧的山雾融为一体,松树在山风作用下摇摆。山脊并不平整,大大小小的碎石组成天然要塞,东胡的高射炮阵地就设在这里。
山谷传来的炮声掩盖了山脊上的动静,为了起到奇袭效果,突击部队拒绝大张旗鼓动用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