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不鸟她，直接略过周灵看向这里最大的郑青青，“青青介意吗？”
郑青青摇头，“即是孙老看中的人，一起坐下来听课也无妨。”
正准备反驳的郑敏恩憋红了脸，满眼厌恶地看向沉清殊，眼里有警告之意，好像在说你敢同意就死定了。
原本想拒绝的沉清殊瞅见这丫头片子警告的眼神，忍不住挑了挑眉。
然后，她走了过去。
“你干嘛？！”
见那乡下来的土包子居然朝自己走开，郑敏恩炸毛了，好像要染上病毒一样，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拒绝。
沉清殊轻飘飘觑了她一眼，选择了一个最角落的地方坐下，离她远远的。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作出闪躲姿势的郑敏恩满脸通红，气得牙痒痒，直到接收到一旁郑青青警告的目光，她才暂时憋下这口气。
上首的孙老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从容开始讲解。
“我们今天学习一阶凝气丹，一种恢复气血的丹药。”
沉清殊还不到五十岁就突破四阶丹师，一阶丹药自然是信手拈来。
当年沉千秋那个坑货天天败家，家徒四壁，导致刚刚突破一阶丹师的沉清殊没日没夜炼丹补贴家用。
就这最常见的凝气丹，她从最开始的三天五颗，到现在的三天两百颗，已经麻木了。
所以她的基础，真的非常牢靠，绝非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很少有人会像沉清殊一样，穷到那份上。
导致沉清殊现在听到凝气丹这三个字，就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头就忍不住痛，哪里能做到全神贯注地听讲。
时间飞速流逝。
理论课结束，到了实践。
周灵跟了孙老这么些年，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在修为上她比不过其他人，可在丹药上，她相信，在场除了师父，没有一个人能够与她相媲美。
这么好显露自己的时机周灵怎么舍得错过，第一个举手要上去一试。
不承想，孙老却略过她看向沉清殊，“大壮，你上来试试。”
神游天外的沉清殊勐地回神，整个人呆住。
实在没想到孙老会让她上去试。
“什么！让她试？”
不止周灵，郑敏恩同样控制不住瞪大了眼睛，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
“师父，你开什么玩笑，秦大壮她才来多久？灵草认清了吗？”
周灵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她之前就觉得师父对这个秦大壮不一般，如今看来，果真没错。
一个小药童而已，也值得师父这样。
周灵咬着嘴唇，心里气愤极了，只是她转念一想，秦大壮那个在乡下玩鸡屎的能懂什么？
就该让她上去丢人现眼才是！
想到这，周灵痛快了，收起脸上的表情，镇定坐在位置上，甚至还怂恿沉清殊快点上去。
郑敏恩眼珠子一转，看着周灵那副嘴脸，还能不明白她的心思。
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今天的课真有意思！”
在各异的目光下，沉清殊起身，朝孙老作了一揖，“抱歉孙老，我不会炼药。”
“噗！”
刚止住笑容的郑敏恩再次破功。
“大壮，你就上去试一试吧，别辜负师父的一番好意！”周灵破天荒劝道，只是那眼里的戏谑不要太显眼。
墙边的曾孝渊只觉得怀疑人生。
啥？
他老大居然不懂得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