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沉清殊勐地甩开秦砚的手，一副见鬼的表情，立刻起身远离了他。
“你神经病吧？谁跟你是兄弟了？”
这是要提上裤子不认人，和自己做兄弟？
沉清殊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剧烈地冲击，整个人都不好了。
秦砚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你忘了？当年在上临藏经阁，你抱着关公要和我结拜？”
这事他毕生难忘。
现在想起来都哭笑不得，黑历史不能只留给他一个人回忆，必须要唤醒她的记忆。
沉清殊：“这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做出此等惊世骇俗的事情？
和秦大老结拜？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沉清殊坚定摇头，“师伯，一定是你闭关这么多年记忆混乱了。”
秦砚没有说话，就看着她，神色平静。
那种我什么也不说，就静静坐着看你演出的表情格外刺激人，让沉清殊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最坑爹的是，她忽然想起自己似乎有一段时间的记忆是空白的。
之前就发觉不对，可也没仔细深想，被秦砚这么一提醒，她也发现不对了。
结合莫名其妙有股熟悉感的君行止……
沉清殊眉头一皱，又坐回了沙发，转头看向他，一脸认真，“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从前和首座关系是不是不一般？”
秦砚眉头跳动了一下，平静的表情不变，他抬眼看向沉清殊，缓缓道：“我忽然想起有正事没和你说。”
“嗯？”沉清殊疑惑。
“我刚收到传讯，江厌主那疯批在白藏界里又不安生了，需要我过去一趟。”
话题突然引到江厌主身上，沉清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所以你要走？”
她愣住，“你要走就走，把我送到郑家当杂役是怎么回事？”
回想起秦砚在林轩面前给自己脸上抹屎的场景，沉清殊就无法忍受。
秦砚：“我收到消息，江厌主似乎也对聚魂灯有意。”
“这你也能知道？！”
沉清殊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被神秘组织隔绝在外了，“不是吧，你们互通消息都不带上我的吗？”
她再怎么样，也是堂堂丹王吧？
玩耍居然都不带她？
沉清殊伤心了。
秦砚直接略过她后面的废话，“你别管这些，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潜入郑家，防止聚魂灯被江厌主的人捷足先登。”
江厌主身边的人？
沉清殊想到了杨语墨，赤焰老魔，还有周槐絮。
这哪知道单拎出来都不是省油的灯，谁知道他们是单上还是团战，就凭自己现在筑基期修为，怕是会被她们打成翔。
在秦砚面前，沉清殊怂起来毫无压力，“你就不能陪我去郑家一起盗走聚魂灯之后，再去寻江厌主吗？”
说盗这个字的时候，沉清殊心里没半点压力。
土匪当久了，已经不存在心理压力了。
和救师父比起来，这三观也没那么重要了，何况白藏界本就不同外界，弱肉强食，强者为尊乃是这里的生存之道。
就更别说她在外界动起手来都没一点心里负担了。
秦砚拧眉，眸底晦暗不明，神情复杂，让沉清殊看不懂。
从私心出发，他是想陪清殊去取聚魂灯的。
可从大局来看，江厌主那头才是重中之重，聚魂灯只能延后。
心里满是愧疚，秦砚自然而然地摸了摸沉清殊的头顶，“你看好聚魂灯，等我腾出手，立马回来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