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砚与李思琪对峙的场面，沉清殊在心里暗自偷笑，安静站在一边充当背景。
李思琪彷佛听到什么笑话，冷笑着眯眼，“凭你也配唤首座的名字？”
在她看来，面前这个相貌平平的男人连给君行止提鞋都不配。
“噗！”
沉清殊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李思琪脸色一沉，“你笑什么笑？！”
“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她讽刺出声。
没有和两人再纠缠下去的心情，李思琪根本没将眼前的秦砚放在眼里，转身就走。
华尚陨落归陨落，至少她师父还在，还是天机峰的主事，何况还有灵越岛做后盾，李思琪不需要害怕任何人。
普通内门弟子在她看来只有仰望自己的份儿。
所以她怎么可能将面前易容后相貌平平的两人放在眼里。
和他们说上两句，李思琪都觉得自己掉了档次。
沉清殊笑容满面地觑了眼秦砚，眼里明晃晃的幸灾乐祸。
他也有今天。
在两人的目光下，李思琪从容转身离去。
只是她才走出两步，沉清殊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
一片绿叶从树上缓缓掉落，随之，迅速化作一道流光，倏地朝前方的李思琪袭击而去，速度奇怪，普通肉眼根本无法捕捉。
就连沉清殊都没来得及发现，还是听到前方的李思琪传来吃痛的声音，才察觉出了意外。
李思琪雪白的脸颊被不知名的利器划破，鲜红的血液流淌而出，她不禁停下脚步，伸手去摸刺痛的伤口。
这一摸不得了，一手的血。
一片沾着血的绿叶镶嵌在前方的树干上，一切都发生得令人措不及防，让人来不及反应。
沉清殊去看秦砚，发现这家伙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折扇，在身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扇动着，气质温和，恰似那民国时期的翩翩佳公子。
女人对自己容貌的珍视程度从古至今都是一样的，纵使李思琪是修士，也逃不过女人的一颗爱美之心。
所以脸被划破，还流了这么些血，李思琪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沉清殊端详着秦砚的侧颜，觉得这家伙气质与寻常人都不相同。
她恍忽了一瞬，等再回过神来，接收到的就是秦砚不可思议的目光，还有李思琪的滔天怒火。
李思琪转身，本以为动手的是秦砚，却见他拿着折扇，下意识觉着他没工夫腾出手，立刻便将愤恨得目光转向沉清殊。
“我本不屑与你计较，没想到竟成了你张狂的理由！”
她冷冷一笑，眼里划过一抹杀意。
话音落下。
李思琪便即刻祭出四阶天谕，杀气腾腾地飞掠上前。
秦砚笑容肆意，像是觉得眼前这一幕有趣极了，立刻向后退了几步，将空间留给沉清殊二人。
他本想出手教训一下李思琪，结果刚动这念头，就看见沉清殊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样子，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令人心塞。
没办法了，那这样，只能把麻烦转移给她了。
秦砚眼里升起一股幸灾乐祸，扇着扇子，笑吟吟地看着沉清殊，同她先前的表情高度吻合。
沉清殊：“……”
眨眼间，手持天谕的李思琪便逼近沉清殊，气势非凡，她刚要挥下手中的长剑，将面前这可恶的丑女人噼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