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一片空白,对那便宜师伯,除了陌生还是陌生。
沉清殊:“秦砚的事我不太了解,只是从师兄口中知道一些过往。”
见宋霁寒对这些陈年过往感兴趣,沉清殊也乐于讲解。
“千年前,江厌主曾利用名为千变万化的五阶神器,易容成一个普通小修士进入上临拜师学艺,因为天赋超群,为人风趣幽默,他很快同秦砚与君行止成为至交好友。”
宋霁寒眼皮跳动了一下,冷冷吐槽道:“这有点不择手段了。”
“你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就吐槽人不择手段了?”
沉清殊鲜少见他为谁说过话,以宋霁寒那澹泊一切好像要成仙的性子,居然会挺身而出,吐槽江厌主?
真是奇了怪了。
宋霁寒:“掩人耳目潜入敌营,不是偷取情报就是打算来个里应外合。”
车子停在车库,熄火,宋霁寒面色如常地拔下车钥匙看向沉清殊,“不论是上面哪个,这都属于阴谋,乃是小人行径,况且他还利用了君行止和秦砚对他的友情,背信弃义,十足的小人。”
脸色阴冷,他沉着眼,闲适的模样消失不见,阴气森森,很是骇人。
沉清殊凑近了他,近距离观察他的脸,不知道多久没看见他阴气沉沉的样子了,忍不住逗他:“七爷,你不是也喜欢来阴的吗?怎么这下子又对阴谋十分唾弃了?”
宋霁寒蓦地转眸,对上她的眼睛,乌压压的黑眸十分逼人。
沉清殊节节败退,控制不住想要退缩。
他面色阴翳,“我再小人,也不会欺骗任何人的感情。”
说罢,宋霁寒便伸手打开车门下了车。
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沉清殊才逐渐回过神来。
这是……生气了?
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的沉清殊一脸懵逼,心里更是说不出的茫然。
完全不明白宋霁寒生的哪门子气。
“还不走?”
身旁的车门突然被打开,他慵懒的声音清晰入耳。
沉清殊转头措不及防对上他的双眸,不知道为什么心虚得厉害,手心都忍不住冒汗了。
那种奇怪的血脉压制又回来了。
难不成宋霁寒上辈子是她祖宗?
啊呸呸呸!
沉清殊压下心中的古怪,立马从车上下来。
宋霁寒神色如常,关上车门,便自然而然地抓过了她的手腕。
他这抓法,就好像家长牵小孩过马路一样。
沉清殊:“……”
跟上他的脚步,沉清殊满眼无奈。
气氛沉默的有些尴尬。
忽地想起什么,沉清殊:“七爷,你也太厉害了,是怎么猜到江厌主利用友情偷取情报的?”
面对宋霁寒,沉清殊一紧张就喜欢来彩虹屁那一套。
“当时的君行止秦砚他们都一千多岁的人了,居然连这一点都想不到,还是七爷聪明。”
宋霁寒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那个眼神极具穿透性,看得沉清殊没由来的心慌意乱。
“我没生气,你不用绞尽脑汁在这里尬吹。”
沉清殊笑容瞬间僵硬。
然后便见他抬脚,拖着自己进了电梯。
随着电梯门关上,密封的空间里只有两人,宋霁寒也松开了沉清殊的手。
瞥了眼缓缓上升的楼层,发现还有二十几层后,再用余光瞟一眼冷若冰霜的宋霁寒,沉清殊就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