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霁寒望着面前的冰棺,只感觉一阵心慌意乱,再不敢贸然靠近。
他低头喘着粗气,豆大的汗水从面颊滚落。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很是不好。
紫衣……
眼前这男人必定是上临的人,可他从未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最后看了一眼冰棺里的男人,想到此行的目的,他将心头那股奇异的感觉埋藏心底,转身离开。
炼器宗。
“七爷你去哪了?我在这里等你半天!”
一身道袍、唇红齿白的裴姮好像个小仙童,见到从远处走来的宋霁寒,他连忙迎了上去,“事情解决了吧?”
宋霁寒脸色雪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向沉清殊的小院,“解决了。”
“对了。”
在沉清殊的庭院停下,宋霁寒看向裴姮,将自己刚才的所见所闻简单复述了一遍。
“你知道那男人是谁吗?”
裴姮皱着脸,掰着手指头,“紫衣服,长得贼俊,还贼年轻?”
“这不应该啊!据我所知,现在上临还在闭关的大老就两位太上长老了,没听说上临太上长老有谁长得贼俊贼年轻的。”
裴姮有些怀疑人生,按照他常年在暗网冲浪的经验,不应该啊!
“七爷,你说的贼俊是有多俊?有我帅吗?”裴姮开始怀疑宋霁寒的审美。
他这嬉皮笑脸的话一出,宋霁寒的眼眸便暗了下来,阴恻恻的眼神让裴姮腿软,立刻一秒正经,刚想问些别的。
“比你帅是母庸置疑的,这一点没有任何疑问。”
裴姮:“……”
“你们在说什么呢?”
闻声而来的谢浔一脸莫名地看着两人,“来了怎么不进去?”
“清殊怎么样了?”
没有执着刚才的问题,宋霁寒一边朝里走一边问道。
“师姐这次伤得很重,加上怒火攻心,昏迷到现在都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和谢浔说话间,几人已经进入了屋内。
一身白衣的沉清殊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卷翘的睫羽在眼睑处投下一层暗影。那张精致的小脸没有一点血色,彷佛一个破碎的布娃娃,小模样有些可怜。
宋霁寒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心脏不由缩紧,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身体僵硬,血管里的血液好像在这一刻凝固。
在床边坐下,他无意识伸手去碰了碰她那温热的脸颊,感受来自于她的温度,紧绷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谢浔站在一旁,看见宋霁寒的动作,整张脸都忍不住皱在一起,十分难受,有种想要把那爪子剁碎的冲动。
气氛沉凝。
裴姮看了看宋霁寒,又看了看一旁的谢浔,感到无比的压抑。
“那什么。”
他望着谢浔开口,“你知不知道你们上临有哪位贼帅,贼年轻的大老在闭关的?”
谢浔:“……”
贼帅贼年轻是什么鬼?
“没有。”他冷冷的回了句。
据他所知,闭关的大老只有两位糟老头,可能帅,但肯定不年轻。
某些几千岁的大老已经不在意容颜,而且为了显得威严,还有刻意把自己扮老的。
裴姮看向宋霁寒,“问了,没有。”
谢浔说没有,那肯定就是没有了。
现在宋霁寒的全部心神都在沉清殊身上,根本没有工夫关心别的事情,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裴姮。
单身狗裴姮大受打击,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不死心地继续追问了一句,“就是躺在冰棺材里,半死不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