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尚在,应该还轮不到林真人来教我做人做事吧?”沉清殊笑得讽刺。
一个不足百岁之龄的黄毛丫头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这般放肆?!
林悠然深感自己被冒犯,她面上仍旧是那副澹然的仙女模样,心里却气得要喷火,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这会儿怕是要忍不住上去生吞了沉清殊。
“仗着修为欺负人算什么本事?”
林悠然蹙着眉头,她面容柔和,就像是在面对一个屡教不改的顽劣孩童,“今日你能仗着修为欺负同门,他日便有人用实力教你做人。”
沉清殊不置可否,“能在被教做人之前欺负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逼玩意,我就是死,也认命了。”
林悠然从未见过敢在自己面前这般嚣张的弟子,被噎得说不出话。
场面瞬间僵持不下。
被骂傻逼玩意的李思琪气得身体都在颤抖,今天一天,她在沉清殊面前可是把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只要一想到自己所受的屈辱,李思琪就喘不上来气。
“师父,你定要替弟子做主!”
李思琪双目充血,经人搀扶身体才勉强站立,她死死地盯着沉清殊,像是要在对方身上戳出一个洞来。
其实沉清殊的身体情况并没有比李思琪好多少,怕继续待下去会被这师徒两给活活气死,沉清殊转身准备离开。
“既然如此,你敢不敢与本座打一场?”
刚转过身去的沉清殊乍一听到这话,顿时忍不住笑了,“你说这话可真有意思,怎么不见你去找君首座打一场?”
元婴打金丹,她好歹也是个长辈,还真好意思。
要知道,金丹与元婴的差距可不是那么轻易能够跨越的,跨度不知道要比李思琪打沉清殊大多少。
这不摆明了欺负人吗?
将两人对话听到耳朵里的围观群众都惊呆了。
这也好意思?
你一个一千多岁的元婴去打人五十几岁的金丹?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吧?
林悠然屡次被沉清殊呛得说不出话来,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温和的声音立刻就变了,“只准你欺负外门弟子,不许本座挑战你?”
“况且据本座所知,在几年前,你便能在太平洋斩杀元婴期的柳无道,现如今你修为大有精进,本座挑战你,也不算欺负人。”
为了给自己欺负人找个合理的解释,林悠然甚至不惜在这么多人面前重提沉清殊的辉煌战绩。
沉清殊背对着她,都快要被这个脑缺气到缺氧了。
转头,沉清殊目光彷佛淬了冰一般,“林真人想要替弟子找场子直说便是,无须这般拐弯抹角恶心人。”
“沉真人若是不敢,直说便是,何必恼羞成怒乱给人扣黑锅呢?”林悠然笑了,“你当时仗着修为欺负旁人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才是!”
她早已看破如今的沉清殊是个外强内虚的,所以步步紧逼,“只要你说一句不敢,怕了,本座今日便放你一马。”
修行一道自当无惧无畏勇往直前,若今日沉清殊真退却了,保不齐会因此产生心魔,修为停滞不前。
林悠然真不愧是千年的老妖,打得一手好牌,让沉清殊前进无路后退无门。
金丹后期与元婴中的差距显而易见,沉清殊能战胜柳无道,追其原因,便是因为柳无道底子薄弱,是依靠不正当手段提升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