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啊——”
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响起。
一身污渍，浑浊不堪的男人蜷缩在地，身上沾满了血迹，因为剧烈的疼痛，他身体阵阵抽搐，额头被汗水浸湿。
“好好的日子不过，存心给我搞事。”
男人抿唇轻笑，脸上挂着一抹无可奈何的微笑，明明声音温柔至此，却带给人一种遍体生寒的森然杀意。
那样狰狞、扭曲。
强大的求生意志让地上的宋景东强忍疼痛为自己争辩：
“我，我不是有意的！是他们逼我的！”
他声音带着哭腔，“我不干，他们就要杀了我，我没办法的，老七，不，七爷，你就看在老爷子的份上，饶我一次吧，我以后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宋景东蠕动着身体，双手被鲜血染红，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他试图去抓宋霁寒的裤脚。
男人偏斜着头，眸底一片冷然，绯红的唇角翘起，好似在看一场大戏一般，饶有趣味注视着脚下的宋景东。
随即，他抬脚，狠狠碾压那双被鲜血染红的爪子上。
“啊！！！”
痛，好像骨头被碾碎一样地痛。
嘴唇煞白，宋景东面容扭曲，拼尽全力想要挣脱，好像一条离了水的鱼。
宋霁寒垂眸，“放过你，让你下次找着机会再向我捅刀子吗？”
想起了什么，他笑着用舌头顶了顶下颚，“没想到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居然被你这蠢货算计了。”
“你刚才说什么？看在老爷子份上？”
“兄弟，玩女人废肾，怎么到你这就废脑了，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把老爷子放在眼里？”宋霁寒抬了抬眉梢，似有些困惑。
“放开，放开！”
宋景东声嘶力竭，脸色涨得铁青，不停地想要抽出被他踩在脚底下的手。
他的手快要断了！
宋霁寒这个畜生。
畜生！
那群人怎么没搞死他！
“本想留你们这群狗东西一条狗命，让你们稀里糊涂地活着，终归是我太过仁慈了。”
宋霁寒声音冷冽，不含一丝情感，眼里无悲无喜，就这样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这种看待牲口一般的眼神刺痛到了宋景东，他声音嘶哑，发出“嗬嗬！”两声讥笑，“当了几年家主就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了，忘记从前怎么当狗了的？”
“小贱种，我大哥的尿味道如何？浇在脸上够不够热？”
“生来的低贱是刻在骨头里的，你这种情妇生的贱种，就是流干了血，骨子里也是贱的。”
“你妈都不要你丢下你跑了，你说说你过的多失败。”
将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宋景东感觉手上的疼痛都消散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麻木了，他笑着，越说越畅快。
“你现在牛逼，宋家家主一手遮天，可你也不看看外头，谁看得起你。”
“私生子，情妇生的贱种，我们哥仨再怎么糟践你也是理所应当，你生来就欠我们的！”
将这般无耻的话说的这样理所当然，即使不是第一次听到，宋霁寒还是感觉整颗心都忍不住跟着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