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柳无道正巧是元婴修为,雷系灵根。
正道元婴中,也就他行事最为猥琐。
不过也不能看人猥琐就确定是人家,到底没有证据。
何况那柳无道虽说心里猥琐,可到底是正道修士,堂堂一峰主事,总不至于和杨语墨狼狈为奸吧?
和谪仙宫妖女有染,狼狈为奸,这事要传扬出去,柳无道不被正道大佬剁成肉泥,也得被大伙儿的吐沫星子淹死。
沈清殊靠在沙发,眸色渐沉,似想起什么,她猛然起身。
这事绝对要查清楚。
柳无道是上元宗法阵峰的主事,如果杨语墨身边那元婴真是他,那她是不是可以怀疑上元宗也和谪仙宫有牵扯?
虽然这事听起来有些荒谬。
上元乃是名门正派,修仙界的顶尖势力,上千年来与谪仙宫势如水火,宗主甚至扬言与谪仙宫不死不休。
沈清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了?”
注意到她变化非常的脸色,床上的宋霁寒出声询问。
因为关乎正事,所以沈清殊一直没怎么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他现在这么一出声,将沈清殊唤回神的同时,也想起了前天那极度羞耻的过往。
看向他的眼神似乎要将他当场撕碎。
宋霁寒脊背一凉,不禁滚动了一下喉结,“……前天的事,我……”
“你不用再说了。”
沈清殊起身,绕到床尾,环着手,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眉眼淡漠,“那天我之所以会提出那种古怪的建议,只是因为你之所以会出事,大半都是因为我的关系。”
“我心中有愧而已,你或许知道,我们修士最不喜欢沾染因果,所以你不用多想,更别觉得尴尬怎样。”
宋霁寒呼吸一滞,随之眯了眯眼,抿唇一笑,笑容格外复杂,似乎带着一缕嘲讽,像是在嘲笑自己。
沈清殊垂眸,“还有就是我知道你有未婚妻。”
她不知道这话到底该不该说出来,但还是说了,“我觉得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要为自己做出的决定还有选择负责,你既然有未婚妻,就应该……”检点一些?
或者遵守男德?
不应该勾三搭四?
这些话好像都不怎么好听。
沈清殊轻咳,“既然选择了,就应该对人负责,不管喜欢不喜欢,这婚约既然在,你就应该尊重人家。”
她抿唇,“我昨天确实冒昧了。”
这事要是让人未婚妻知道了,自己还不得沦为三儿?
太不像话了。
宋霁寒面无血色,一双眸子暗暗沉沉,他就这样靠在床上,一脸冷然。
令人发寒的低气压从他身体散发而出,整个房间似乎都透着一种压抑的气息。
“未婚妻非我本意,如果她在我面前,我或许会杀了她。”
司家小子就是宋老夫人手里的一枚棋子,一枚与他对阵的棋子。
她和他谈对这枚棋子的责任?还有尊重?岂不是笑话?
况且他本来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什么同情弱小,不杀无辜。
他只知道,挡在他面前的人都该死。
沈清殊蹙眉,她也知晓话里的不妥,低眸,解释道:“我知道自己说这话有些冒昧,只是拿你当朋友,所以才会说这种让人反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