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
沈清殊扶额，当下还有什么不明白。
不过这事姜重华早晚都是要知晓的，也没什么。
很快将心里那点别扭感压下，沈清殊恢复镇静走至姜重华身旁坐下。
姜重华皱着眉头，眼里满是复杂情绪，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发出。
这种气氛让人无端感到压抑。
沈清殊侧目，扫了眼一旁的宋霁寒。
“怎么了？”宋霁寒抱着咖啡杯，表情带着些许茫然。
“你。”沈清殊指了指楼上，“上去。”
宋霁寒：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打心里不想上去，若是换作就他和沈清殊独处，他必定会将心里话说出。
可现在多了个姜重华……
默不作声低头喝了口咖啡，宋霁寒不发一言地起身，迈步上楼。
目送着他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沈清殊才回去去看姜重华。
不看还好，这一看，给她吓了一跳。
只见刚才还好好的小丫头眼里不知何时积满了泪水，爱掉不掉，看的让人心揪。
“你哭什么呀？”沈清殊笑，凑近了她，“别哭。”
原本还能努力克制不掉落的泪水随着沈清殊的靠近，不由自主掉落。
这一下，就像是拧开了水龙头，越发不可控制，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往下落。
姜重华更咽，努力压下颤抖的声音，“阿……阿瑶她去哪了？”
姜重华与苏星瑶同桌三年，都是学校被孤立的存在，两个小姑娘极为相像，却又极为不相像。
在姜重华看来，苏星瑶原是可以活成像苏乐微那样的公主，而不是像自己一样，出身泥潭。
这点也是姜重华的意难平，她自己是命，生来就是这样，苏星瑶则不同。
直到后来沈清殊的出现，逐渐抚平了姜重华心里的忿忿不平，只是现在才发现，她以为的阿瑶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她了。
在问出这句话以前，她心里便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所以还没得到答案就已经忍不住落泪。
那个小姑娘在天有灵，看见这世间还有为她落泪的人，应该会很欣慰吧？
沈清殊面不改色，指尖一个劲在手心里扣着，秀眉微拧，犹豫了一瞬，她还是选择将真相告诉姜重华。
“苏星瑶她……已经不在了。”
……
沈清殊将经过简单复述了一遍，只告诉她苏星瑶的死因，除此之外，自己的身份包括修仙界在内，沈清殊都没有多说一句。
人有时候知道太多，反而会对自己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姜重华落泪无声，得知一切的她只是独自沉默寡言良久。
最后朝沈清殊笑了笑，“谢谢你。”
说完，她便拖着身体上了楼。
这小丫头心思沉重，比同龄人要早熟许多，沈清殊有些不放心，立刻跟上了她，“苏星瑶的事我会解决的，你不用担心，马上就要高考了，好好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她已经不在了，你是她唯一的好朋友，所以也不要有负担，我会尽我所能照顾你的。”
姜重华走在前面，始终没有转过身来，她站在原地，背对着沈清殊。
半响。
“你放心，我没事。”
沈清殊正要走上去看她。
姜重华忙抬手，“我……我先回房间了。”
说完，像是身后有鬼在追她一样，忙不迭冲进房间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