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霁寒眉宇间的阴郁并未因为叶启明的几句话而散去，他声音低沉，“她伤的重吗？”
打斗时，两方的速度实在太快，宋霁寒肉眼凡胎，根本难以捕捉到沈清殊的身形，以至于他当时甚至没能发现沈清殊受伤。
要不是从她吞吞吐吐的话语中察觉到不对劲，宋霁寒或许到现在还以为她一点事没有。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挫败。
叶启明眼里带上促狭，“还不是你小子矫情，要是让老夫出手，还会有现在这些事情吗？”
宋霁寒无言，“她到底伤的重不重？”
“沈清殊再妖孽到底年龄摆在那，怎可能会是元婴修士的对手，大抵是受了些内伤的。”叶启明轻飘飘道。
他那散漫的样子宋霁寒越看越窝火，剑眉紧锁，宋霁寒：“内伤，有什么丹药可以治疗？”
“你要是能弄到四阶九转金丹，她这伤就能痊愈了。”
宋霁寒：“哪里可以弄到，我马上派人去。”
叶启明笑了笑，带有一种神秘莫测的味道，“你还是别麻烦了，对沈清殊，你在丹药上卖好，那就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她自己就是四阶丹师不说，还与丹宗交好，要什么丹药也就是一句话的事，轮得到你表现？”
老头一乐呵，不小心就将内心深处的想法都给吐露了。
原本正为两人身份差而感到烦躁的宋霁寒当即黑脸，“她有没有是她的事，我送不送是我的事。”
叶启明一看他这样，就忍不住想要打击他，“七爷，你是家财万贯富可敌国这没错，可这四阶丹药，还真不是你想买到就能买到的。”
宋霁寒缄默。
“当初为你这体质让裴家去找沈清殊的时候，你应该就能意识到这四阶丹药有多难寻。”
难得看见他吃瘪，叶启明止不住幸灾乐祸。
这小子，性情诡谲，常常连他也看不透，还有那源源不断的灵石，更是让人心惊。
现在总算是有能让他束手无策的事情了。
宋霁寒眼角抽动了一下，面无表情道：“你只要告诉我哪里可以寻到，剩下的我自己会想办法。”
“哪里都寻不到。”叶启明直接把话说死，“正道统共就两名四阶以上的丹师，一位沈清殊，还有一位就是丹宗的丹圣，丹圣现下正在闭死关，你想见到人无异于痴人说梦，剩下的那位，就是隔壁那丫头了，你说你有那必要吗？”
宋霁寒：“……”
心底愈发暴躁，宋霁寒紧皱的眉头始终未曾松开，他叹口气，靠倒在老板椅上，神情疲倦，一种无力感伴随着他，让他久久难以平复。
空气十分压抑，一股莫名的冷气袭来。
叶启明：“你小子也别太沮丧了，虽然现在和那丫头的差距有些大，但也不是完全没机会。”
这话真假，也就只有叶启明自己知道了。
“怎么说？”
宋霁寒终于提起了一点精神。
“好歹她也是为了你跟谪仙宫的妖女对阵来着，身上的伤也是为你受的。”叶启明脸上挂着淡笑，“至少那丫头还是在乎你的。”
别管喜不喜欢，至少人还挺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