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门不走,爬窗?”
宋霁寒声音冷冽,手紧紧扣住沈清殊,极为用力。
他越用力,沈清殊就越酸爽。
伤口好像有血渗出,沈清殊额头上的冷汗都要下来了,不是痛的,而是在想一会儿被发现自己该怎么解释。
妈的,真是醉了,自己这脑子怎么有毛病一样?这么长一条伤口都能给忘了?
蛇精病!
淦!
快要被自己气死了。
沈清殊暗暗吸口气,“我从小就喜欢爬窗,这不是好久没爬了,所以十分想念,再加上今天的夜色实在过于美丽,就忍不住爬了一回。”
反正不管,乱扯一通。
宋霁寒:“……”
“你今晚去做什么了?”
清隽的面容仿佛裹上一层阴霾,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宋霁寒眼神冷鸷,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清润。
沈清殊皱着的眉头未曾松开,“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去苏家了。”
她居然能够连停顿不停顿一下,对自己说谎。
宋霁寒抿唇,眼底的寒霜覆盖了一层又一层,像是要将眼前人掩盖其中。
“我今天去苏家了,他们说你压根就没有回去。”
卧槽?
沈清殊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心里闪过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现在这总裁都这么悠闲吗?居然还有时间求证她说过的话?
偶买噶!
我的上帝!
好窒息。
好想屎!
内心的弹幕刷了一遍又一遍,沈清殊对宋霁寒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明明是她自己扯谎在先,被人捅破在后,可她就能做到理直气壮。
“对啊!所以我是骗你的。”
沈清殊破罐子破摔。
原本心里一片狂风骤雨的宋霁寒听到他这句话,居然生生被气笑了。
说谎说的这么理所当然,他长这么大真是第一次见。
双臂将她紧紧的禁锢在怀里,像是要揉进自己骨血里一般。
沈清殊:我的上帝,我真踏马会痛!
“七爷,你的话我已经回答了,所以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沈清殊语气平静,身体被宋霁寒勒的快要喘不上来气。
宋霁寒沉默。
沈清殊轻声,“快点松开嘛,我喘不上来气了。”
声音柔软,像是江南烟雨,润物无声。
其实心里:他再不松开,老子就一手刀把他劈晕。
只是这次,宋霁寒依言松开了她。
他一松开,沈清殊立刻学着公园散步的老大爷,把手背到了身后,成功将手臂上的伤口掩饰。
这动作做起来,真是说不出的轻狂。
落在宋霁寒的眼里,那就是她不仅做错了事,理直气壮,现在还拽到不行。
男人脸色晦暗不明,一身黑色唐装,上面绣有瑞兽,贵气内敛,不怒自威。
他像是从古代走出的贵公子,就是黑化过的那种。
看起来不太好相处。
沈清殊不禁后退了一步,咽了口口水,目光蓦地落在他明显暗了一片的衣袖上。
该死,自己手臂上的血沾上去了。
现在最值得沈清殊庆幸的就是宋霁寒现在穿的是黑色唐装,而不是今早的白衬衫,否则她一定分分钟想要切腹自尽。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
“什么味道?”
男人微微动了动鼻子,剑眉一抬,凌冽的目光锁定在沈清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