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霁寒做在桌前,握着笔,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有帮小姑娘做卷子的一天。
真是太荒唐了。
床上的沈清殊偷偷看着这一幕在心里狂笑不止。
室内灯光清亮,狭仄的空间里,安静的都能清楚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男人背影挺拔,手里握着笔,埋头奋笔疾书,沈清殊只能听见沙沙的声音。
盯着他的背影看了有一会儿,沈清殊背过身去,抱着被子合上了双眼。
她原本是想等宋霁寒离开然后起床修炼的,没想到真的睡过去了,还睡的特别死。
一夜安梦。
为了防止上次的尴尬事件再度发生,从那以后,沈清殊对自己的睡姿可是严格把控,所以这一晚上压根都没怎么翻过身。
只是当第二天醒来手摸到一寸温热肌肤的时候,沈清殊还没睁眼就已经预感不太妙了,然后她睁眼,就看见近在咫尺的胸膛,此刻,她的手就搭在上面。
沈清殊整个人都是傻的,她下意识动手捏了一下,硬硬的,滑滑的。
等等!她在做什么?
沈清殊身体僵住当场石化。
在这一瞬间,她的脑海只浮现出一个成语,晚节不保!
外面天已经大亮,但窗帘被拉得紧紧的,光根本透不进来,在有些昏暗的环境下,注视着面前酣睡的男人,平日清冷让人难以接近的他,像是一下卸下防备,模样很欲,还有点可。
沈清殊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视线下滑,落在他裸露的胸膛,还有自己那只造孽的手,脸色表情仿佛要炸裂。
该死!他为什么不穿衣服?还有,不是说好的睡沙发吗?
深觉自己被套路的沈清殊在这里哪还呆的下去,收回手正要掀被子走人,好死不死的,宋霁寒在这时候睁开了眼。
蠢蠢欲动的沈清殊就望着他那双墨色的眸子,场面一度非常死亡,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停滞。
宋霁寒的头发有些凌乱,神情沉静,就这样默不作声注视着她。
两人的呼吸在空间里彼此交织着,像一条又一条的蚕丝,交缠着。
沈清殊:“……”
她脸色微变,宋霁寒睡眼惺忪还有点没回过神来,一个枕头已经砸在了他的脸上。
“舅舅!你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趁人之危!”
沈清殊正气凛然,表情肃穆,眼里满是认真,就这样盘腿坐在宋霁寒身前,把他看的好像一个禽兽。
拿开枕头的宋霁寒神情不变,他微微抬眸,清绝的面容似带上几分无可奈何,声音暗哑,“昨晚我仔细想了想,睡在客厅有些不方便,万一你那小朋友下楼喝水撞见我,就不太好了。”
沈清殊低头看着他,“所以你就和我睡了?”
她对这个回答似乎有些难以接受。
“又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小姑娘是不相信我的人品吗?”
他有些失落。
沈清殊:“……”
“睡觉也就算了,你脱衣服算怎么一回事?”
脱衣服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
沈清殊就是想骗自己都骗不过去,这男人套路好深!
宋霁寒垂着睫羽,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表情带点无辜,他正准备开口解释。
盘腿坐在他面前的沈清殊在这时往后挪了两下,与他拉开了距离。
瓷白小脸绷的很紧,沈清殊郑重其事,“七爷,咱们可说好了,你可不准把心思放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