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般原谅他了?”轩辕子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在床边气得暴跳如雷。
阎法黎漾好笑得看着这个从来都是高人一等的睿王爷在自己床前如同一个泼妇一般撒泼骂街,半点不见皇室的贵气。
“你个蠢货,还笑得出来!这次要不是本王不顾生死的违抗二哥的命令硬闯你这黎殿,你现在还能像个没事人一般坐在这和本王说笑?平时你脑子精明的不得了,怎么每次到二哥这里就跟一个棒槌一样,蠢的很!”
轩辕子君一屁股坐在床边,气的脸通红,只怕此刻掐死阎法黎漾的心都有了。
突然一只素白的手伸过来,准确无误地揪着一只耳朵,顿时响起一声惨叫。
“怎么说话的?我大人有大量没理你,你还蹬鼻子上脸激情开骂了!”
“啊!疼疼疼,你给本王松手!”
“哼!”
好不容易挣开黎漾的魔爪,轩辕子君灰溜溜地移到一边,死命揉着自己的耳朵,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我很不爽别碰我的气息。
“你那嘴撅得都能挂好几个油壶了,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家被负心汉抛弃的小娘子搁这生闷气呢。”
“你!哼!本王不跟你这病秧子一般见识。”
轩辕旻州一如往常地坐在一旁,默默看着他们俩如同小孩般斗嘴,依旧什么也不说只是眼中满是宠溺。
“子君,不可胡言乱语,那是你二哥,是当今圣上。”
“哎呀,本王听得耳朵都生茧子了。啊——!”
一只脚轻车熟路地缩回被窝,阎法黎漾拍拍被子上那不存来的灰尘,脸上带着笑若无其事地和轩辕旻州搭话。
轩辕子君撅着嘴,揉了了发疼的屁股,嘟囔着走到桌子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这一次的事,我和三弟站一头,皇上确实做的很过分。从前的你可不是妄自菲薄之辈。你可是阎法家唯一的嫡小姐,做事什么时候需要畏首畏尾、优柔寡断了?”轩辕旻州坐在轮椅上还是那般谪仙地样子,眼中满是疼惜。
“旻州,我在继承大典之日私自出走又偷偷上了战场,那一刻,阎法家便于我再无任何关系了。”阎法黎漾脸上的神色满是黯然。
“你是阎法家主的亲生女儿,你就是阎法家的嫡女,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
“那都已经过去了,放弃继承我便被视为背叛阎法家,现在的我已被阎法家除了名,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阎法黎漾了。更何况本就是我欠他的,说到底,如今这样的结局本就是我该受的。”
“砰!”
轩辕子君一下子从凳子上蹿起来,双手掐着阎法黎漾的肩,恶狠狠地吼道:“阎法黎漾!你根本就不欠他什么,当初若不是那女人抽剑冲过来你根本就不会伤到他!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错,和你没有关系。”
“不管是谁的错,结果就是那样,是我的剑断了他的经脉,让他忍受伤痛折磨。虞姝为了救他而武功散尽,从此往后都在不能习武。”
轩辕静渊坐在书桌前,一条狰狞的伤疤几乎贯穿了他的整个右小臂,如今看着仍是感到隐隐作痛,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伤疤,轩辕静渊的脸隐在阴影中,感受到手臂的无力眼中满是阴郁。
“皇上,靖王爷和睿王爷去了黎殿。”
“呵!倒是一天也安生不下来,去黎殿。”
“喏,移驾黎殿!”
轩辕静渊将袖子细细整理好,望着书桌旁的画像他走过去伸出手温柔的摩挲着,眼中满是情深。
“姝儿,我一定会将你救回来,她欠你的我会让她一一还给你。”
轩辕子君真是要被黎漾气死了,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看着她苍白的脸又不好发作。
“你怎么什么都想着往自己身上揽,你成天到底在想些什么,真当自己是救世主,要悲悯众生?我求求你,你能不能自私一点。”
“三弟最近很闲吗?境南的山匪叨扰已久,之前梼杌逼境无暇管理,如今你便去剿匪吧。”轩辕静渊踏进殿门正好就看见轩辕子君摇着阎法黎漾的肩口吐芬芳。
“二哥,我伤还没好,你怎么能这么虐待我?”轩辕子君吓得脸煞白。
“你成天在这儿给朕煽风点火挑拨离间,再不给你找点事情做,漾漾都要被你气走了。”轩辕静渊坐到床边将阎法黎漾的手握在自己手中,那副深情的做派若不是轩辕子君他们见过阎法黎漾的惨样都要相信了,可偏偏最不应该相信的人此刻却深陷其中。
“你怎么来了,战后政事最是繁忙,别再耽搁了。”阎法黎漾丝毫不理会一旁使眼色的轩辕子君,含情脉脉地看着眼前的人。
“成天有人在这儿抽朕底火,朕怎能安心处理政事。”
“你怎么还跟他计较,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从小就这般没心没肺。”
被挤到角落的轩辕子君满头黑线。
一阵眩晕上来,阎法黎漾的脸又苍白了几分,她晃了晃自己的头。
“又不舒服了,你还是躺下歇息吧。”看出阎法黎漾的不适,轩辕静渊扶着她躺下,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
“臣等告退。”
轩辕子君推着轩辕旻州默默退下,转眼热闹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