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绍一头雾水,什么七七四十九天?当年是哪一年?他和赢无月才认识不到半年呀?
赢无月一挥手,熄了屋中大半烛火,只留下了床头两盏。
她淡淡扫向竖在床头,展新鎏金的烛火,勉强算是满意。
“罢了,没有红烛,有这金烛也算喜庆。”
萧承绍:???
“月儿,你——”
“嘘!”
赢无月忽然笑得邪魅,弯身抚住了萧承绍的嘴唇。
“这种时候,你不应该说话。”萧承绍一愣,就见赢无月缓缓低头,无尽怜惜地在他额头轻轻印上一口勿。
“你应该挣扎,求饶才对。”
赢无月在男人耳边吹了一口气。
独属于赢无月的那股好闻的香气瞬间席卷了萧承绍的鼻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心跳不可控制的疯狂跳动起来。
在赢无月看不到的地方,修长的指尖一点点合拢,用力攥紧了身下床褥。
紧接着,便听到赢无月低吟般的声线仿佛钩子一般,传入他的耳中。
“当年的战神应萧,哪怕成了一届凡胎,依旧亮眼得让本座挪不开眼来。”
萧承绍略显迷醉的目光在听到战神应萧四个字时,瞬间恢复清明,那犹如黑洞般的深邃目光中仿佛酝酿着什么惊涛骇浪。
男人瞬间变脸,整个人仿佛炮仗一般炸开来。
“你在说谁?你把我当成谁了?赢无月!”
萧承绍气得眼红脖子粗,继而疯狂挣扎起来。
“那个应萧究竟是谁?你还想着他,那我呢?为什么在耶律衡面前,告诉他,我叫应萧,你把我当成他的替身了?”
排山倒海的屈辱感涌上心头,萧承绍此刻只有一个想法,想拿刀把那什么叫应萧的砍了,剁成肉泥!还要当着赢无月的面剁,看她还想不想他,看她还敢不敢把他当成另外一个男人替身!
只可惜,赢无月用来捆他的锁链是惊情幻化出来的,别说挣扎了,就是万年玄铁制成了法器,也奈何不了它。
赢无月看着床榻上炸了毛的男人,恍惚地陷入了回忆之中。
真是像呐,哪怕失去了所有的记忆,真的生气的时候,还是喜欢瞪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连额头猝然鼓起的青筋,都与千年前的小雏龙一模一样。
“你,你在想谁?你想到了谁?”
赢无月毫无征兆露出的一抹笑意彻底激怒了萧承绍。
自从他知道赢无月非凡人之后,他就一直压抑着他心底的疑问。
赢无月显然比他活得时间长,那么,在没有碰到他之前,她——有没有和别人在一起过?
每次一想到这个问题,他整个人就会变得异常暴躁,想把跟赢无月有关系的人全部砍了!
是以,一直以来,他全凭理智强撑,对于赢无月的曾经,他只字未提。
因为他知道,有些东西知道了就是知道了,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不说,他很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干出什么没有理智的事。
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东西,会被赢无月亲手捅破。
她竟然拿他当别人的替身!
一时间,委屈,愤恨,不甘心,难以置信等等情绪瞬间将他淹没,强烈的刺激令萧承绍处在崩溃边缘,仿佛含了血般的通红眼眸逐渐发生变化,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忽然一寸寸被银色的麟甲覆盖,就连眼珠也变成了诡异的银白色。
眨眼间,他竟像是换了一副模样,赢无月惊喜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变真身了!”
“赢无月!”
男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变化,手腕不停砸向床头,想要将手上束缚的锁链砸断。
银白色的麟甲被铁链磨出了道道血痕,赢无月扬手打出一个结界,将萧承绍的卧房全部包裹,确保外面的人听不到屋里的动静,不会打扰他们,这才笑眯眯的看着床榻上男人,缓缓解开腰带,除了身上的红色锦袍。
“你、你做什么?”
萧承绍猝然一愣。
赢无月挥手放下深红色床幔,跪在床榻上一点一点朝萧承绍靠近。
刚才还暴跳如雷的男人,如今忽然变成了哑巴,呆呆望着赢无月,偌大的寝殿中回荡着他越来越响亮的心跳声。
有什么东西即将呼之欲出。
随着赢无月身上的衣袍内衬被一件件除下,萧承绍整个人都傻了。
“你——”
一件薄薄的亵衣几乎遮不住赢无月裹在匈前的束匈。
赢无月瞧着萧承绍一脸被雷劈过的傻样子,食指轻划,解了她头上发冠,三千青丝瞬间垂落,同时下落的,还有她那若隐若现的亵衣,还有亵衣里面的白色束匈……
萧承绍呆呆望着眼前美景,脑子里一团浆糊,舌头像被烫着一样,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怎么?傻了?”
赢无月以手撑在榻上,三千青丝披散在肩膀,越发衬得她全身肌肤雪白,宛如夜间才会出现的妖精,一点点朝萧承绍爬了过去,亦如千年前,在魔域时那般。
只是这一回与上一回不同。
上一次应萧见她这副模样,又惊又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