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钟寄顿时暴跳如雷!
“这小狐狸是咱们在漠北抓的,跟皇上有半毛钱的关系!”
这时,玄苍带着小二,担着热水,拿着浴桶走了进来。
“钟将军,咱们先去外面坐坐,待燕王沐浴疗伤之后,咱们再行商量之后的行动。”
二人走后,屋里只剩下赢无月和萧承绍。
男人没有看赢无月,自顾自朝浴桶走去,边走边月兑衣服,男人后背上密密麻麻还在流血的剑伤,瞬间刺痛了赢无月的眼睛。
“别洗了,我帮你擦身,伤口遇水会疼。”
赢无月两步上前拉住男人。
而萧承绍却没有看她,迈腿跨进了浴桶。
一桶清水顿时被他后背的伤口染成了红色。
“嘶……”男人抽了口凉气。
“到底怎么了?”赢无月搞不懂萧承绍的反应,只好拿出些药粉撒在浴桶中。
“这药有收敛伤品的功效,既然你想沐浴,那不如多泡一会儿,让药粉多发挥一下效用。”
她话音还没落,就见萧承绍忽然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不洗了。”
男人一把扯过搭在一旁屏风上的布巾,大开大合的擦拭身上的水分。
“你吃错药了?”
赢无月忍无可忍,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布巾,将男人推回到浴桶里。
哗啦一声,水花溅起一人多高,赢无月本能避让,却不成想手腕上忽地一紧,而后被重重一扯,整个人跌进浴桶中,被萧承绍抱了个满怀。
睁眼便对上男人一双愠怒的眼睛。
不待她说话,萧承绍已然低头,凶狠地朝她口勿了过来。
浴桶中的水烫人的要命,身上这个庞然大物更是散发着一股要将她拆吞入腹的急迫与愤怒,连亲带咬,发泄一般。
“干什么你!”
赢无月可半点不受用这种好似惩罚式的亲口勿,脾气上来,狠狠戳中萧承绍背后一处剑伤。
“唔……”
男人吃疼,紧闭的眼眸骤然张开,那黑沉如星河般的深邃眼眸中压抑得是赢无月形容不出的沉重情绪,他嘴下不但没有放松,还愈见放肆起来。
就在这时,床榻上忽然传来几声婴儿般的啼哭。
白九恍然间转醒,第一眼便看到屏风后的浴桶里,赢无月被那条臭龙压在浴桶上亲,自己身体还没恢复,连床都跳下不去,又急又气之下,把自己给气哭了。
听到哭声的赢无月骤然回神,狠狠一把推开萧承绍,从浴桶翻了出去。
“白九,你醒了?”
小狐狸望着赢无月浑身是水的模样,哭得更大声了。
“出去,我不想看到他,让他出去!”
小家伙变了原形,声音也变得奶声奶气,小爪子指着屏风后,赤着上半身,目光沉沉盯着自己的萧承绍发脾气。
赢无月走到萧承绍身边,拿出金创药,要帮他上药。
萧承绍往后闪了一下,躲开她的手,一脸难以置信的受伤表情。
“你听他的,要赶我走?”
赢无月:???
她什么时候说过要赶他走了。
她只不过觉得白九脑子有点不太清楚,晾他一会儿,说不定一会儿就好了。
见赢无月不说话,萧承绍整张脸彻底垮了下来。
一把抽起一旁玄苍给准备的便衣,一把撕下人皮面具丢在水里,大步离去。
半卧在床榻上的小狐狸见萧承绍真的要走,开心地眯起了眼睛。
然而,它这个表情,在萧承绍看来,简直就是挑衅,随手抄起桌上茶壶,直直朝白九掷了过去。
“嘤嘤嘤……”
白九一抖尾巴,轻易躲过。茶壶砸在墙上,四分五裂,它像个受害者般,可怜巴巴看着赢无月,嘤嘤嘤个不停。
赢无月站的位置正好是个视线死角,以为白九被茶壶砸了,赶紧去查看白九的伤势。
经过萧承绍身边时,她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半句责备的话也没有讲。
赢无月看他,只是没想通,萧承绍怎么就忽然跟白九扛上了,好奇而已。
哪知,她这一眼在萧承绍看起来就是责备,是生气。
还有,她竟然去看小狐狸的伤,而不管他身上的伤。
明明小狐狸半分也没伤到,那些剑全部砍到了他的身上。可是,赢无月却视而不见!
她对自己视而不见!!
她竟然对自己视而不见!!!
一瞬间,巨大的委屈潮水一般席卷了萧承绍。
他死死捏着拳头,觉得自己他娘的就是一个多余的,小狐狸是妖,赢无月也是妖,他们最起码物种相合,多配呀。
不像是他。
一个凡人而已,拿什么跟妖比。拿什么跟妖携手走下去。
小狐狸果然说得地,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萧承绍眼疼心更疼,没办法再在这间屋子多留一秒,一脚踹开房门,拂袖离去。
门外,玄苍和钟寄排排坐赏月,就听身后屋里一阵吵嚷。
听得不是很清,两人默契往房门方向挪,以便听墙角,下一刻,房门大开,萧承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