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绍瞧着赢无月不怀好意的眼神,心里蓦然一凉。
早在他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难人的时候,就去了解过这方面的信息。
他周围没什么朋友,平常除了王府就是皇宫,经常打交道的人,几乎都是他叔叔辈儿的,不可能知道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想来想去,萧承绍想到了谢二。
他身边也就谢二这么一个最不着调、最不正经。
果然,在他旁敲侧击的盘问下,他了解到了一个新的名词儿。
龙的阳图。
正常的春的宫他看得多了,专门画龙的阳的春的宫,他还是第一次听。
当即吩咐魏今亭去帮他找。
萧承绍14岁进军营,四面八方一个女人也没有,全是糙汉子。
男人之间能说的话题就那么几个。
女人是谈论最多的话题。
是以,不少人有收集春的宫图的癖好,以此来缓解野外作战时的枯燥。
休息时,一本春的宫,能传一个营,大家伙挨着个看,然后蹲在一处,猥琐的品评,谁画得好,哪种女人得劲儿!
萧承绍自然也不能免俗。
不过,他倒是没有军营里其它将式那般兴奋。
一是因为他还小,根本不知女人为何物,二嘛,自然是画师的画功太烂,眼睛鼻子都画不到位置上,只将他们突出的地方画得分明,真是叫人看一眼,做一宿噩梦。
后来,他长大了,做了将军,立了军纪,严令禁止带春的宫入军营。
好多人不听话,偷摸藏着看,被他突击检查的时候全没收了。
后来久而久之,大燕各军营里就有流言传了出来。
说飞龙卫不是人待的地方,没天理灭人欲!不给*女人就算了,连春的宫都不让看。
直接导致每年招兵季,飞龙卫都剃光头,压根没人肯去。
其实,萧承绍立这项规矩并非空穴来风,只因他长大后某一天,忽然心血来潮,试了一下那春的宫图上某一页上画着的步骤。
然后,第二天,他就起晚了。
不仅起晚了,他晚上还做了梦,不仅做了梦,还搞脏了棉被。
以至于,他烧了棉被床单,又沐了浴,已是日上三竿,大大影响了他晨起练功的大业。
那个时候还未及冠的萧承绍便了解了一个真相!
女人影响他的作战状态!
兴许就是因为这件事,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阴影,以至于,一直对女人不太感冒。
为了这事儿,他还有意无意的问过曲涯。
他怀疑,是不是因为他太小上战场,操练的太过,从而导致了肾亏。
小的时候,在军营,他总听其它将士说过这个毛病。
最重要的症状就是对女人没兴趣。
结果人曲涯号了脉,高深莫测跟他说:“王爷,您这肾好得,驴都比不过您!”
直接让他两脚给踹了出去。
不是身体上的问题,那就是心上的问题了。
这就不是萧承绍能操心的了。
大概没有碰到对的人吧。
直到,5年前的小树林。
红衣女带给他难忘的一夜。
那个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开窍了,对方就是他一直寻找的对的人。
可结果呢?
他天涯海角的就差把整个大燕翻一遍了,人影没见着半个。
就在这个时候,赢无月出现了。
而他,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一个难人。
魏今亭把龙的阳图找来给他之后,他便把自己关在书房。
从白天纠结到晚上。
晚上纠结到第二天白天。
男人和难人,貌似……
他的想象力完全想不出,画里会画出些什么让他颠覆的画面。
但直觉又告诉他,手下这本图,像是打开另一个世界大门的钥匙。
一狠心,萧承绍直接将那图翻开来。
然而,劲儿用大了,他翻开的不是第一页。
视线往下那么一扫!
“我草!”
曾经被龙的阳图支配的恐惧再一次向他袭来!
那辣眼睛的,被他强行忘却的惊悚画面,毫无征兆从他脑子里蹦了出来。
赢无月今日是想那什么吗?
不行不行,他还没做好准备。
他不想做下面那个!
曾经,他虽然对这种感情模式有点恶心,但是后来,他给自己做了不少心理建设,发现,只要他把对方想成赢无月,恶心感会瞬间消失。
也就没有那么排斥了。
况且,他们要是那什么了,他一定肯定必定,是上面那个。
倒也没什么。
但现在情况不大一样。
赢无月不是人,她是妖,还是能号令百兽的凤凰。
她肯给自己鸭吗?
萧承绍觉得自己在想屁吃。
反过来倒是很有可能。
“月儿,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赢无月:老娘跟你说屁说,你就是皮痒痒!没事,让你重温一下千年前的经历,你就老实了!
为了加强氛围感,赢无月扬手把屋里的蜡烛全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