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惊情说得是真的,千年前,她有一个儿子,那么,千年后,她转世投胎,她的孩子呢?
赢无月很自然的把一切联想到了小宝和赢律的身上。
小宝对这护心鳞产生极大的兴趣,是不是说明?
不对!
千年前,她清楚记得,那时的她不是到处找人打架,就是在闭关修炼,哪里来的孩子,跟谁有的孩子?孩子他爹呢?
难不成是空气?
对于亲手杀害自己儿子的指控,赢无月半点也不认。她甚至可以肯定,千年前的自己,绝没有生产过!更不曾与任何人发生过感情纠葛!
惊情为什么会那样说?还有那个他!什么叫神魂俱散前,也不忘将最后一片护心鳞与她神魂相合。
他是谁?
护心鳞这东西,绝不是一般物种能拥有的护体神器。应龙是其中一种,还有一种,便是即将化龙的蛟。
可她既不认识应龙,也不认识什么蛟。
她从来也不跟水里的家伙玩耍,那日的梦一定有蹊跷!
“哥,我好像闻到一股血腥气。”
赢律忽然皱着眉头说道。
“血腥气?”
小宝一脸疑惑,“我再闻一闻。”
他把那鳞片贴在小鼻子上嗅啊嗅的,“没有啊。我闻到的是香香的味道。”
赢律:“不是的,一点也不香,是很重的血腥气,还有很重的杀戮气息,好冷……娘亲,我不喜欢它,你快点把它拿走。”
小家伙把鳞片丢在一旁,转头扑进赢无月怀里,似是被吓坏了,脸都白了。
两个儿子对护心鳞的态度截然不同。
赢无月皱了皱眉头,什么也没说,用手帕将鳞片装了起来,放到离床很远的首饰盒里。
赢律这才放松下来。
赢无月将两小只哄睡着后,躺在床上,反复回忆那日梦魇的细节,想找到突破口,最终难敌睡意的侵袭,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
第二日,赢无月不出意外的起晚了。
夏思凝知道她昨夜去忙,是以没有刻意叫醒她,等太阳晒在脸上,早已过了辰时。
“阿凝,你应该叫我起来的。”
“我看你睡得香甜,不忍心。”
两人急匆匆出了府,便看到停在府门外的马车,萧承绍抱着手臂,寒着脸靠在车架上,垂眸不知在想什么,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匆近的肃杀与戾气。
看样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听到脚步声,男人下意识抬眸,四目相对,萧承绍眉宇间的寒意瞬间褪去,抬步走了过去。
“睡醒了吗?”
赢无月眨了眨眼睛,余光扫了眼他包着的右手手腕,冷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去书院。”
“王爷他卯时过半,便来王府门外等着了,就是想亲自送您去书院。”魏今亭适时说道。
昨夜紧急关城门,他带着飞龙卫找了一夜,也没把丑女人找到,王爷那脸色,黑得堪比锅底子,搞得整个王府人心惶惶。如今,放眼整个燕城,也只有赢公子能暂时安抚一下他家王爷了。
果然,他的话让萧承绍很受用,眉宇间又松了几分。
可惜,赢无月并不领情,“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是走不稳还是不认路,不用你送。”
说罢,看向孙管家,让他牵马车出来。
王爷还杵在这里,借孙管家十个胆子,他也不胆呐。
“小七公子,老夫人刚才叫奴才了,老奴得去看看他老人家,现在就得去,老夫人脾气急,老奴要是去晚了,定会挨骂,小七公子,您赶紧去书院吧,迟到了,夫子要骂。”
说完,脚底抹油,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赢无月:……
“月儿,昨夜的是,我可以解释。”
萧承绍用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悄悄拉住赢无月手腕,轻声哄了一句。
“光天化日,王爷请自重!”
想起昨天被袭月匈的事赢无月就来火,反手甩开萧承绍的手。
“嘶……”
萧承绍猛一拧眉,身子歪了一下,还好魏今亭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赢无月下意识往他手背上扫了一眼,才发现,他的左手也被绷带包着,包得歪七扭八,虎口处肉眼可见有血渗出来。
“赢公子,王爷他手伤了。”
赢无月:废话,我又不瞎,自然知道他手伤了。
“伤了就好好养着,瞎跑什么!”
白了萧承绍一眼,带着夏思凝转身回府。
孙管家不给她牵马车,她自己牵总行吧。
“赢公子,王爷的手是他自己伤的。”
赢无月脚步蓦然一顿。
就听魏今亭接着又道:“昨夜那丑女与王爷打斗间,咬了王爷一口,王爷怕你多想,回了王府,就用刀那块皮肉给剜了,曲神医看了气得不给王爷治,为了来送你去书院,这伤是王爷自己包的。”
赢无月:???
狗男人发神经?嫌她脏?
剜肉!!!亏他想得出来!
见赢无月没有再往府里走,萧承绍来到她身边,再次用那只剜了肉的手,抓着她手腕,轻轻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