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绍眯了眯眼睛:“眼睛真瞎了就换人做。”
魏今亭欲哭无泪,“王爷,是意外,我保证不会再发生,否则您罚我一年俸禄。”
萧承绍没再说话,车厢里静了几秒。
男人深邃目光看向赢无月,微微上翘的眼角暴露了此刻他那点捂都捂不住的心机。
“月儿,考虑的如何?”
赢无月目光寒凉扫了眼萧承绍手中玉牌,又看了看夏思凝。
答案不言而喻。
玉牌倒是其次,瀛之草是治疗夏思凝腿疾的关键。
如果要她去偷,倒不是偷不出来,只不过,过程定会麻烦许多,费时费力。
现如今有人送上门,没有不要的道理。
“好。”
赢无月半点没客气地收了玉牌,“多谢王爷,不过,做您医官的诊金,我要加价。”
“加多少?”
赢无月眼皮都没眨一下:“一月300万金。”
萧承绍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小家伙,你知道300万金有多少吗?你这是想搬空我的王府啊。”
赢无月挑着眉看他,“不想给?”
说罢,一脸不耐的把玉牌递了回去,转身要下车。
萧承绍大手按在玉牌上,连玉牌带赢无月的手,一起握在掌中。
“本王没说不给,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本王也想办法给你摘下来。”
……
巳时刚过,丁上舍的学子们上完骑射课,三三两两地往上舍走。
赢无月和夏思凝一出现,立刻引起不小的骚动。
赢无月一身红衣,身材高挑,皮肤白得透亮,样貌惹眼的厉害,手上拎着个红漆食盒,漫不经心打众人眼前走过。
就跟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她目光寒凉地随意扫过众人,眉宇间带着股桀骜气,令一众男学子纷纷驻了足。
小声议论。
“谁呀他?长得可真够劲儿的!”
“咱上舍新来的学子啊。刚才刘夫子不是说过他了,说死也不会给他讲课,让他等着考核的时候出丑!”
“可以啊!够爷儿们!”
“我怎么看他这么眼熟。对了对了,甲上舍的赢雪好像就是长这个样子!”
“赢雪?”
众人纷纷回忆。
“还真是,早晨赢雪过来丁上舍找人,我看过她一眼,长得是真漂亮!不过,刚才那位似乎比她更胜一筹。”
“说什么呢!刚才那位可是个男人!拿男人和女子比,你有病没病?”
“我觉得赢雪是顺天书院建院以来,最漂亮的女学子。”
“我也觉得。”
大家勾肩搭背,七嘴八舌的往上舍方向走。
“老大,你又逃课!”
到了上舍,齐佩一个箭步冲到最后一排靠右侧书桌前,屈起手指,敲了敲。
扒在桌上的人没反应。
齐佩用了几分力,又敲了两下。
“信不信我把你手指给剁了!”那扒在桌上的人姿势不变,阴仄仄地威胁。
齐佩眼睛一亮,俯下身去,压低了声音道:“老大,咱们上舍要出名了!”
闻言,扒在桌上的人缓缓动了动,抬起头来,眯着还迷茫的眼睛,满脸凶狠地道:“你最好说点有用的,否则……”
“老大!”
齐佩一屁股坐在萧哲身旁的蒲团上,异常激动地道:“有新学子第一堂课就不给刘夫子脸,逃学了!”
萧哲闻言,一脸的凶狠表情缓缓沉了下去,眼神也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你说什么?”
“刚才骑射课,有新学子逃学啦!咱们上舍只有你敢逃刘夫子课的记录破了!”
说话间,熙熙攘攘的上舍里,骤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纷纷转头,看向门口的位置。
“大家都坐回自己座位上。”
陈夫子带着换了学服的赢无月还有夏思凝走了进来。
“这两位是咱们上舍的新学子,大家欢迎。”
众人看着一身女装的夏思凝,愣了两秒,继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太不容易了,咱们上舍也有能力收女学子了!”
齐佩两个眼睛瞪得像铜铃,胳膊肘死命地怼萧哲。
“老大,他们不是一个人逃,是两个一起逃哇!勇士!刚来书院就敢逃刘夫子的课。”
“赢学子,夏学子,你们跟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来顺天书院读书,只要考核不达标,但过了及格线,又愿意掏钱的,可以继续在书院学习。所以,丁上舍里的学子,基本上都是念过两三年的老油条。
只有赢无月和夏思凝两个新人。
老油条们一个个直勾勾地盯着她俩瞧。
夏思凝走上前,对着大家侧身拜了拜,“大家好,我叫夏思凝,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到了赢无月,她眼皮都没抬一下,上挑的眼尾透着几分狂妄,眼底氤氲着寒凉。
“我是赢无月。”
大家一听她姓赢,立刻想到刚才讨论的话题。
赢雪也姓赢,不会是一家子吧。
陈亘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