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家出示,由顺天书院颁发的入学请帖以及参加书院选拔考核通过的成绩单。”
书院门口,站着三位身着绣有顺天书院字样的人员挨个查验相关手续。
“你成绩单呢?”
夏思凝摇了摇头,“我没有成绩单。”
“没有?”
那人先是一愣,而后挥手叫来书院守卫,“拉出去,冒充顺天书院学子,伪造入学请帖,以假乱真,直接送燕城府衙。”
瞬间,五个壮汉将赢无月三人围了起来。
沸反盈天的大门口戛然间安静了下来。
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她们三人。
“慢着!”
赢无月把夏思凝拉到身后,冷笑一声道:“我劝你们最好去问问黄泽,再考虑是不是真的要抓我。”
黄泽?
黄泽是谁?
人群中不时传来断断续续的小声嘀咕。
黄泽作为顺天书院传闻中的祭酒,除了朝廷上边那几位,没几个人知道他的真实名讳。
三人中,年纪稍长一些的中年男子上上下下将赢无月打量一遍,眸中惊疑不断。
他竟然知道祭酒,还直呼他名讳。
男人眼珠转了转,对守卫一挥手,“押着他们,随我来。”
顿时,人群中赫然给赢无月几人让开一条路来,无数双眼睛目送几人进了书院。
随着几人身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周遭静谧的气氛瞬间喧闹了起来。
“刚才那人是谁啊,从来没见过。”
“不知道,但是他长得好好看啊,皮肤比女儿家还要白,还要透。”
“生为男子,却喜穿红衣,还带着丫鬟一起来书院,花里胡哨,吊儿郎当,一看就不是来念书的,糟蹋名额。”
“谁说不是呢?顺天书院不是号称一视同仁,皇上的儿子来念,都需要经过考试筛选吗?我看不尽然。”
“兴许是跟二皇子混在一起的皇子党吧,他们背景深厚,哪里是我们寒门学子可以比拟的。靳寒,你少说两句,小心祸从口出。”
……
在赢无月之后排队入院的学子们愤愤不平地弯酸了几句后,纷纷闭嘴,没有再说。
不远处的秦思思旁观这一幕,皱眉看向赢雪,“赢无月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会认识顺天书院的祭酒?”
赢雪闻言,指尖一紧。
“回思思姐,我爹娘历来疼爱我哥,爹娘去世之后,我哥便忽然像是开窍了一般,不仅学会了之后他总也学不会的医术,还得到了许多我都没见过东西,祭酒就是其中一样。”
“你的意思,黄泽是你爹娘的朋友,所以对赢无月好?”
“大抵是这样。”
秦思思顿时笑了,鄙视看向赢雪。
“你怎么回事?你爹娘怎么只对你那个废物哥哥好,难不成,你是捡来的?”
赢雪蓦然沉下了脸,突起指尖狠狠掐入掌心,眼中恨意一闪而逝。
上次问仙楼的事后,秦思思无数次想要找赢无月的麻烦,都被姐姐拦下,说什么,赢无月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并不好对付。
如今看来,只不过是个吃爹娘老本的废物罢了。
废物还是废物!
敢惹她,就要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好让她知道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
陈亘押着赢无月几人三绕两绕,来到一处略显简陋的幽静小院。
陈亘在门外拱手一拜:“祭酒,有学子无成绩单来登记入学。”
很快,门内传来回话,“那就打出去,什么事都来问我,要你们何用?”
陈亘脸上一阵尴尬,果然还是他太小心了,就不该带人来问。
转身就要带赢无月离开,忽而听到他扬声问了一句,“黄泽,你确定要把我打出去吗?”
赢无月话音落地,顿时听到屋内有茶杯掉在地上的清脆碎响,下一秒,大门“轰”的一声从里面拉开,走出一位面容慈祥的中年男子。
“小阿月!快快快,快点进来坐。”
陈亘被祭酒瞬间变脸给搞懵了,晕晕呼呼跟了进去。
这还是他当夫子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进祭酒的寝室。
战战兢兢坐下后,陈亘就看着平时高冷的几乎不跟他们夫子有过多接触的祭酒,又是给赢无月拿点心,又是给赢无月泡茶的,好不殷勤。
越看越呆。
心中默默:好家伙,这位赢公子,什么来头?要知道他们祭酒当年奉命入宫,为皇子讲学时,也没有这么热情过。
“说正事吧。”
赢无月把黄泽摆了满桌的吃食推到夏思凝跟前,小声道:“你要是饿,就吃点。”
夏思凝哪里敢吃呢,她活这么大,头一回上学,眼前人跟公子熟,可不代表跟她也熟,这是她的老师呢,不能太过放肆的。
见她什么也不吃,也不喝,黄泽也不生气。
“夏姑娘想去哪一舍学习?”
顺天书院以学舍为单位,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个学舍,其中,又分上舍和外舍。
甲乙丙丁为上舍,剩下的则为外舍。
外舍有音律、书画、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