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无月拍了拍萧承绍的脸,“看着我,你当年,是怎么中毒的?”
虽说他身体里的东西并未苏醒,但由于合欢散的诱发,使得萧承绍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想了半天,才道:“我好像中了一箭。”
“在哪里?”
“腰上。”
赢无月拉着他的手,将他整个人拽出寒冰池。
湿淋淋的绸裤贴在腿面上,简直辣眼睛的厉害。
她当作什么也没看见,把头偏向一边。
“你把伤口给我看一下。”
没有了寒冰池的镇静作用,萧承绍整个人着火一样烧了起来。
他强忍住随时都会溢出口的闷哼,转过身去,没有说话。
赢无月看了他一眼,索性自己上手。
她撩开萧承绍的银色长发,露出他整个背脊。
眼睛倏然亮了起来。
还好,鳞甲只是布满了他整个肩膀,并没有向下蔓延。
狗男人平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想不到,身材这么有料。
宽阔的背肌线条饱满又流畅,腰窝深深陷进去,侧腰收紧,没入绸裤之中,屁。股还挺翘!
赢无月察觉到自己越来越不对劲,赶紧狠咬一下舌尖,收回奔腾的思绪。
“哪道伤?”
萧承绍背脊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疤,看颜色,有年头了。
男人轻轻将他右侧绸裤往下扯了扯,露出侧腰一处贯穿伤。即便那伤口已经愈合多年,仍然狰狞得恐怖,可想而知,刚受伤时,他伤得有多重。
赢无月忽然意识到,萧承绍14岁上战场,如今已有13个年头。
在别人还跟爹娘撒娇的年纪,萧承绍已然独当一面,上阵杀敌了。
她似乎,从来没有听萧承绍说过他的爹娘。
鬼使神差的,赢无月伸出食指,摸了摸那伤疤。
萧承绍猝然一哆嗦,伸手将赢无月的手,按在了他的腰上。
“无月!别……我有点。痒。”
赢无月被他皮肤高热的温度烫了一下,想要收回手,然而,萧承绍的大手铁钳一样箍着她,不让她离开。
赢无月又试了一次,这一回,萧承绍抓她抓得更紧了,赢无月骤然变了脸色。
“萧承绍,不想爆体而亡的话,就放开我!”
“我放开你,你便救得了我吗?”
赢无月拧眉,“你什么意思?”
“这毒,非女人不可解,对吗?”
赢无月心中一紧。
“事无绝对,还有别的办法……”
然,她话音还没落,萧承绍忽然朝她压了过来!
……
魏今亭带着飞龙卫杀气凛凛闯进来时,便看到他们王爷混身是水,赤着身子躺在寒冰池旁,身上的鳞甲悉数褪去,头发也变回了黑色。
赢公子也是一副湿透了的模样,半跪在王爷身旁,正聚精会神地为王爷行针。
寒冰池里的气味明显变得与之前有所不同。
至于是什么味道,魏今亭失了视觉,按理说嗅觉应该相当灵敏才对,但,这里的气味,他不好说,或者说,他不敢说。
魏今亭对飞龙卫做了一个退下的手势。
众人悉数褪去,独留他一人等候。
行针完毕,赢无月收了针包,正准备离开,忽而想到了什么,从腰间摸出一块传讯玉简,塞进萧承绍绸裤边缘,接着将碎在寒冰池边上的玉简残片悉数收入掌心,用力一握,将粉末撒入寒冰池中。
完事后,她看都没再看萧承绍一眼,转身离去。
“多谢赢公子救命之恩。”
魏今亭全程都没敢看她,见她走近,恭敬抱拳下跪。
不管赢公子与王爷做了什么,王爷是她救回来的,这个恩,他认。
赢无月脚步一顿。
“魏侍卫,今日之事,希望你能为在下保密。”
魏今亭不明所以,“赢公子的意思?”
“萧承绍是曲涯救好的,我从来不曾来过,也不知王爷中过毒,这一切都与我无关,能做到吗?”
魏今亭为难地瞧了眼人事不醒的萧承绍,“可是,王爷不会一点印象都无。属下怕,瞒不住。”
“你按我说得做,他即便不信,也找不到任何证据。”
魏今亭只好应下。
赢无月满意点头,抬步离去,魏今亭跟在她身后送她。
“留步吧,魏侍卫。”
魏今亭拱手作揖,忍了一路,还是没忍住,问道:“王爷待赢公子从来便不同,赢公子你又何必……”
赢无月离去的脚步一顿,抬眸看他。冷冽目光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意。
“魏侍卫,你知道的太多了。”
魏今亭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竟然被赢无月这句话,说得一哆嗦。
赶忙拱手一拜,“冒犯了赢公子,是在下不对。望赢公子莫要往心里去。”
赢无月淡淡扫了他一眼,“萧承绍也老大不小了,魏侍卫,不觉得你家王爷需要一位王妃吗?”
魏今亭顿时语塞。
王爷是需要啊,可那不是没找到吗?
“既然,你能帮他找一堆女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