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蕴乔纵身跃起，朝远处掠去。
顾青鸾冷哼一声。
神识击中许蕴乔的大脑。
许蕴乔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地面坠落。
顾青鸾抬掌面向墙面。
浩瀚的玄力从掌心喷薄而出。
那些暗箭与毒烟皆被玄力震退。
顾青鸾飞快朝着许蕴乔掠去。
她刚消失，没了阻挡的暗箭与毒烟再次向前扑，不一会儿，那一片空间被毒烟弥漫，地面散了无数支箭。
“那边有动静，过去看看！”
距离此处不远的地方，一队巡逻听到动静，速度朝此处奔来。
顾青鸾到了许蕴乔面前，出手定住他的身体，拽起他离开。
等巡逻赶到时，只看到了一地暗箭和毒烟。
为首的人从怀中掏出一物，手一拉，举向天空。
咻！
一枚信号弹飞射上天，炸成一朵明亮的烟花。
其余巡逻立刻朝此处聚拢。
顾青鸾想躲到星辰空间内，但是许蕴乔不肯进去。
顾青鸾掐住他的脖子：“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许蕴乔脸色涨得通红，艰难道：“要杀便杀。”
“你不怕死？”顾青鸾双眸冷沉。
这家伙之前作出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尽管她一直对他都保持怀疑的态度，但是这家伙的反差实在太大，让她很不爽。
许蕴乔咧开嘴角想要笑，却因为呼吸困难，脸部肌肉抽搐，表情扭曲，看上去比哭还难看。
“我怕。”
他艰难地说出这两个字，努力地呼吸着。
“我看你不怕，要不然也不敢戏弄我。”顾青鸾手指用力，“最后再问你一次，要不要进空间？”
顾青鸾无法强行把他塞到空间里，只有他答应，才能弄进去。
如果他不进去，她只能杀死他。
许蕴乔被她这一掐，疼得青筋暴露，白眼直翻。
“进！”
顾青鸾试了一下，眼前的男人消失。
成了！
呵！
顾青鸾发出一声嗤笑，随即跟着进星辰空间。
砰！
许蕴乔被丢在地上，一只脚重重地踩在他的胸口上。
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顾青鸾居高临下俯视他：“你可知你会有什么下场？”
“不知道。”许蕴乔躺平任罚。
“说你胆子小太冤枉你了，你的胆子比天大。现在暴露了，终于不装了？”顾青鸾嘲讽道。
她其实一直都防着许蕴乔。
不过她挺好奇，他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敢到自己身边当卧底。
说他怕死，他做出来的事够他死一万次，说他不怕死，在刚才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他却妥协了。
顾青鸾看不透他。
许蕴乔喘息着回道：“凤夫人对在下有所误会，在下胆子确实很小。”
“呵！”
“在下求的不过是一条生路。事已至此，若你要杀我，我也没办法，若是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再给你一次机会？”顾青鸾脸上挂着笑，双眸却冰冷无比，“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你若敢阳奉阴违，我会让你后悔。”
许蕴乔睫毛轻轻地颤栗。
“你觉得什么最可怕？死？”顾青鸾冷哼一声，满脸讥诮，“身为魔教一员，你应当清楚，世上比死可怕的东西有很多。”
许蕴乔承认：“确实。”
“看来你早有觉悟，可惜最后你依然如此选择，那么，没什么好说的了。”
许蕴乔突然问：“你是打处对我用搜魂术？”
顾青鸾不置可否。
许蕴乔看到她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我觉得你最好别对我用搜魂术。”
顾青鸾挑眉，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
她抬起手，一道白光朝许蕴乔射去。
许蕴乔心脏微缩，语速极快道：“留着我比看我的记忆更有用。”
然而顾青鸾并没有停下来。
她说过，那次是最后一次机会。
他没有好好把握，只能怪他自作聪明。
许蕴乔没想到她居然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心里终于慌了。
“你快看外面，教主来了！”
他指向顾青鸾身后。
星辰空间内的流速比外面快。
他们说了那么多话，空间外面流逝的时间很短。
顾青鸾往外看了一眼。
修云翼真的来了！
不过也仅是一眼而已，顾青鸾并未因此而决定放许蕴乔一条生路。
许蕴乔趁着顾青鸾分神的一刹那，推开她的脚，一连翻了数圈，咬破手指，飞快地在地面上画了一个阵符。
顾青鸾稳住身形，淡定地看着他。
阵符亮起一束光，随即许蕴乔从原地消失。
不远处的地面炸开，一道人影从地底下飞出，然后砸回地面。
顾青鸾不紧不慢地走到他面前：“你忘了？这是我的空间，你能逃到哪里去！”
许蕴乔脸色灰败，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