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澜主动向她讲解：“别看他们都归属暗楼，但是行事作风大相径庭。二堂主顾扬宏与之前我们见过的唐昆、林申鸣都不太一样，此人甚为低调，一般不露面，他主办的拍卖会只有少数人能收到邀请。”
人有千面，这倒也好理解。
别说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就算是双生子，也可能性格迥异。
“我没有邀请进得去吗？不会被人拦下吧？那样的话只有你自己参加拍卖会了。”顾青鸾笑问。
“你用惊风的邀请函。”
顾青鸾：“……”
算盘打得挺好。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便看到了暗楼高耸的城墙。
顾青鸾道：“快到了，我先放你出来。”
她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把凤天澜从里面放出来。
他换了身衣服，脸上戴着面具，却难掩他身上的气势。
“不知道圣宫的人有没有认出你的真实身份，你要不要换个打扮，免得被他们认出来？”
毕竟他现在不能使用玄力，小心一点总比随性要好。
“如何打扮？”凤天澜反问。
他把脸都挡住了。
顾青鸾看看天色，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时间尚早，我带你去个地方。”
只要能和她呆在一起，去哪里凤天澜都乐意。
于是，顾青鸾带着他去了附近的一家店。
刚才来的时候，她路过，看到这家店品类齐全，衣服、首饰、胭脂水粉样样都有。
两人一进去，立马有人上前迎接。
顾青鸾问：“有没有包间？”
“有的，两位客官二楼请，二楼有我们为贵客准备的贵宾间。”
顾青鸾朝凤天澜点了点下巴：“你跟他上去，在贵宾间里等我，挑好之后，我带上去给你。”
凤天澜盯着她片刻，应了一声好。
顾青鸾看着他上了二楼，然后朝成衣区走去。
凤天澜在贵宾间里，有茶水有点心，悠哉游哉。
只是他想到顾青鸾方才的神情，心里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没过多久，帘子外面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紧接着，帘子被人挑起，顾青鸾走了进来。
她身后紧跟着几个人，手中都端着托盘。
顾青鸾示意他们把托盘放下。
“你们先下去吧，有需要的话我再叫你们。”
等人都撤出去之后，顾青鸾对凤天澜道：“我给你挑了几身，你试一试，看喜欢哪件就挑哪件。”
凤天澜在看到那托盘上衣衫的颜色时，眉毛便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红橙黄绿青蓝紫……她是想要制造彩虹吗？不，彩虹都没那么多颜色。
“快啊！”
顾青鸾催促。
凤天澜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那件紫色的面前，伸手将其取下来。
哗的一声，柔软的面料在半空中展开。
凤天澜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应验了。
这分明是一件女子穿的长裙！
他扭头望向顾青鸾。
对方用拳头支着下巴，明亮的桃花眼中闪着促狭之色：“漂亮吧？据掌柜说，这一件是他们店里最畅销的一件，穿上去高雅脱俗，美丽动人，我相信你穿上去比其他人都要好看，圣宫的人眼睛再犀利，也绝对不会认出你。”
凤天澜抽了抽嘴角：“这是女装。”
“我知道啊，没事，我问掌柜要了最大尺寸的，你应该能穿得下。”
凤天澜：“……”
他不想纠缠于这件，目光瞟向剩下那些：“这些全是裙子？”
顾青鸾：“当然不是！我怕你不喜欢，所以给你多准备了几个款式。”
凤天澜闻言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她只是戏弄一下自己，没恶趣味到真逼他穿女装的地步。
他把手伸向那件青色的衣物。
拿起来一看。
凤天澜再次沉默。
顾青鸾不知何时走到了他旁边，向他介绍道：“这件也不错吧？你要不试试？”
凤天澜转身面向她：“阿鸾，你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哪里又惹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