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
一个字——爽！
是药三分毒，因为丹药中残留的杂质，吃下去后会滞留在体内，没事乱吃药对身体并不好。
然而，此丹服下后并无异样，反而通体舒畅。
他们刚刚才炼了炉丹，体内消耗了不少玄力，吃了此丹，顷刻丹田玄力丰盈，恢复速度比普通的五品玄灵丹还快。
听了这样的描述，抢到丹药的人都护紧了藏进怀里的丹药。
而没抢到丹药的，则目光灼灼地盯着顾青鸾。
此刻，除了顾凌雪与瘐柏柳之外，所有人看顾青鸾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神，激动溢于言表。
而顾凌雪眼神阴郁，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顾青鸾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
顾凌雪脸色愈发冷沉。
不过大家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没有发现她的失态。
慕容茵双手捧着下巴，惊喜地问：“顾先生，你太厉害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顾青鸾只说了五个字：“天赋和经验。”
“肯定天赋更重要吧，我看其他炼丹师都无法做到像顾先生这般，那些人比顾先生的年纪大多了，经验都很丰富。”
其他人赞同地点了点头。
顾先生是他们书院最年轻的先生，她就算从三岁开始学炼丹，经验也不可能比魏馆长他们多啊。
这么一想，大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那股兴奋劲儿消失得一干二净。
天赋这种东西太过玄乎，不是努力就能有的。
顾青鸾看到大家的表情，猜到他们心里在想什么，道：“做得多，不代表经验就丰富，从每一次经历中都能总结出一点心得，那才叫经验，即感悟。就好比你——”
她看向慕容茵：“你炼丹的时候操之过急，每次该添入原材料的时候，要么时间提早了，要么丹火没控制稳，我猜，你这种情况应该不是第一次，你有没有注意过？”
慕容茵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眼神茫然地问：“我是这样的吗？”
顾青鸾无奈：“看来你从未仔细琢磨过自己的问题在哪里，纸上谈兵大家可能不信，直接动手吧。”
她让人借丹炉给慕容茵，要慕容茵再炼一次。
“你按照你平时的方法炼，该需要提点的时候我会提醒你。”
慕容茵点了点头，按步就班地炼丹。
在她要添加佛手草的时候，顾青鸾道：“等一下。”
慕容茵顿住。
“放！”
慕容茵依言将佛手草放入丹炉内。
“控制火势，不要注意手上的动作，就忽略了对火候的掌控。”
慕容茵有些手忙脚乱。
好在她能进入乾坤书院，天赋有，脑瓜子也机灵，按照顾青鸾的意思控制好火候。
大约过了两刻钟后，结丹。
看着炼制好的丹药，众人震惊了。
“上等丹药！这是上等丹药吧？顾先生！”
顾青鸾笑着点头。
慕容茵欢呼：“啊，我居然炼制出上等玄灵丹了！这是我第一次炼制出上等的丹药！”
她激动得蹦跳起来。
顾青鸾唇角上扬。
其他人莫名激动。
“顾先生好厉害！随便点拨几句，慕容茵便能炼制出上等丹药，假以时日，炼丹水平不得飞速提升？”
“顾先生，您刚刚有看我炼丹吗？我的问题在哪里，请您赐教。”
“顾先生……”
顾青鸾被众学生拥在中间，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向她请教。
一个平日里和顾凌雪说话都不敢靠太近的人，为了挤到里面问顾青鸾，冲得太快，撞了顾凌雪一下。
顾凌雪身体一个踉跄，被瘐柏柳扶住。
“没事吧？”瘐柏柳垂眸凝望着她。
“无碍，谢谢。”顾凌雪没心思应付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注意力全在前方的人群中。
看着被一众同窗拥戴的顾青鸾，她一点笑都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