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鬼面人尴尬地咳了两声，窘迫道，“在下没有那个意思，在下是说愿意当牛做马，以报公子救命之恩。只是在报恩前，不知公子可否让在下先完成一件心愿？”
顾青鸾：“你想进界壁空间？”
“是！”
“听闻界壁空间凶险万分，每次探险者有过半的人会折损在里面，若是你刚好是那一半人，还怎么报答我？”
鬼面人坚定道：“我一定会出来。”
或许他自己也知道这样的话没有说服力，他补充道：“如果公子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签订契约，一旦我在界壁空间内身亡，魂魄会第一时间回到你身边，供你驱使。”
“你不是人族？”顾青鸾惊讶地挑眉。
“是人，我们一族比较奇特。”鬼面人顿了一下，道，“我是灵族人，灵族只要不是魂飞魄散，死后魂魄都会回到族中，一旦我与公子您签订了契约，死后就会回到您身边。我们的魂魄虽然没有真身强大，但是可以作为器灵，您应该明白，拥有器灵的玄器威力会提升许多。”
顾青鸾只在书中见过灵族，倒是没见过真人。
书中记载，灵族很少与外界接触。
他们自出生起就身怀玄力，能够与天地沟通，特别是与草木兽类的沟通，是一个得天独厚的种族。
当然，灵族也有缺陷。
他们强大的同时拥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天真善良。
善良本无错，但是灵族人是一个善良得过头的种族，他们不会害人，而且对人极为信任，以至于曾经被人类利用，险些灭族，后来灵族隐居避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此外，灵族的繁衍力也很差。
据顾青鸾了解，这百来年大陆上不曾出现灵族的身影。
或许也有出现过，但是都隐藏了身份，没有被人发现。
有人断言灵族已经绝迹。
顾青鸾纤细玉指轻轻摩挲着嫩白的下巴，上下打量他：“你们灵族不是善良无害的吗？我听说刚刚你用假密钥毒害了拍卖会上的不少人。”
鬼面人脸色发白：“我……我不是纯灵族。”
“哦，原来是个混血啊！”
鬼面人抿紧双唇。
顾青鸾一心两用，留在空间外面的神识关注着周遭的动态，没时间和鬼面人说太多：“好，我同意了你的提议，签订契约吧。”
鬼面人没想到她那么快就答应了。
他还以为她会继续质疑他的身份。
稍微愣了一下，鬼面人撑着地面坐起，抬起手在自己胸口画了一个圈。
一滴血从胸膛飞出，悬浮在半空中。
“以吾之血起誓，奉汝为主，若有违背，天诛地灭！”
话落，他身上亮起一道雪白的光，将顾青鸾包含在内。
顾青鸾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包围着自己。
同时，体内被灌入一股热流。
藏在丹田之内的鸿蒙之气翻涌起来。
顾青鸾睁了睁眸子。
怎么可能！
她的鸿蒙之气居然增加了！
契约生成，两人身上的光芒散去。
鬼面人身上的气息比之刚刚弱了几分，整个人颓靡地倒了下去。
顾青鸾下意识地伸手抚住他。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