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戒指在常清身上,徐弘也就不急着走了,再看这家里,明显的比走的时候乱了许多。徐弘想着,闲着也是闲着,等也是等,还是把这家里收拾一下,虽然两个人分了手,但好歹她也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用她之前的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
这么想着,徐弘就将茶几、餐桌能擦的都擦了擦,又将地毯吸了一遍,将沙发上乱七八糟的毯子、抱枕摆好,把扫地机器人打了开。随后徐弘又把卧室拉着的窗帘拉开,窗户打开,让风吹进来,屋子里顿时就显得亮堂又舒畅。徐弘将常清丢在地上的礼盒、项链、手表都一一捡起来,徐弘觉得这些东西被丢在地上,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常清经历了怎么样的挣扎。徐弘长长舒出一口气,就又觉得有点对不起常清。徐弘将盒子重新放回柜子里,可那条链子却怎么都不想放回柜子里了,徐弘是喜欢这条项链的,这么想着,徐弘就又把它戴回了脖子上,想着,要是常清跟她清算这些,就拿她买的物件抵吧,实在不行,给钱也行,虽然说到给钱,徐弘觉得有点伤了情分,将他们这段时间的情谊贬低了去,但是如果常清非要如此,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在众多分手案例里,钱财两清不也多得是吗,以前徐弘还觉得这真是把脸面都丢尽了,捎带脚地连那情都显得不纯正起来,但徐弘确实也没想着占这些便宜,所以她预想好了一切分手可能会发生的状况,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
清扫好卧室,徐弘又去卫生间,看着案台上她那些洗脸的东西还在,徐弘就找了一个袋子,将它们规整了规整收进袋子里,想着一会儿走的时候丢也好,留着她带回宿舍用也好,总之比留在这里碍了常清的眼合适。
等到收拾厨房的时候,打开冰箱,徐弘才看到冰箱里的酒,那酒是开了的,而且有一瓶喝的只剩下小半瓶了,徐弘心就疼起来,人也委屈着。徐弘想,她这么难过都没想着去喝酒,想着要遵守两个人的约定,结果常清扭头就去喝了酒,他可真是……徐弘本想找个词谴责常清的,但转念一想,借酒消愁嘛,再正常不过,她没去喝酒就挡着人家喝吗,这没有道理,更何况两个人分了手,人家还遵守什么约定呢,人家就是以后结婚生子,这戒酒不戒酒的也是未来妻子才能讲究的,她跟着在这起什么哄。这么想着,徐弘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酒,慢慢喝了一口,想着这大夏天的果然喝口冰的威士忌让人心脾都畅快了起来。
徐弘正在喝着杯里的酒,密码锁就被启动了,启动的声音传来,徐弘也不动身,只是微微侧了侧头去看,等着常清进来。常清进来,就看到了站在厨房里的徐弘,再看她手里的酒,常清就皱起了眉头。常清连鞋都没换,走过去,就拿了她的酒杯。
徐弘笑着说“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分了手,连口酒都喝不得?”常清将酒倒进水槽里,就白了她一眼。徐弘刚想再说些别的,就看到了跟进来的常新和褚云星。
看见常新与褚云星,徐弘就觉得有些震惊,震惊过后才是愤怒,转而看向了常清。常清回到门口,一边换鞋一边说“姐,你解释一下,省得她又说我自私。”说完,常清就注意到了家里被收拾过了,就连卧室的门也都打了开,从窗户吹进来的风让整间屋子都透着清新。
徐弘收拾屋子的行为仿佛将常清杂乱的心也收拾了,常清心里有了一丝畅快,就想着去卫生间洗个手,可进了卫生间,常清心里那丝畅快又消失了,徐弘的东西全都不见了,常清就想着,这还真是分手的必备环节。
常新随便挑了一双女士拖鞋,换了,就朝徐弘走了走,然后看着她说“跟常清没有关系,只是偶然遇见了,遇见了就遇见了,我们也还是亲戚。”说完,常新又回头对着褚云星说“是吧,哥哥?”
听见常新叫自己哥哥,褚云星就停下了脱鞋的动作,侧头看了她一眼。以前的常新,两个人刚刚认识的时候,常新就总是打趣“你是常清的哥哥,我是常清的姐姐,我们是亲戚,叫你哥哥,不对吗?”那时候的褚云星还能反驳一句“谁要跟你做亲戚”,可现在的褚云星什么都不能说,只能露出一丝笑来,这丝笑还不能掺杂一丝苦味。
得到褚云星的回应,常新又回头看着徐弘问“怎么?当真不要我弟弟了?可不能这么欺负人。”徐弘想着,你们这一家三口人,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但是面对常新,面对这个漂亮姐姐,这个对自己还颇不错的美人,徐弘就说不出别的,也只能支吾着说“我只是来拿我妈妈的戒指。”
洗完手的常清,一边朝厨房走,一边看了一眼站在厨房门口的两人,说“去客厅坐吧,给你们拿点喝的。”
常新拉了徐弘往客厅走,就见客厅的布置还挺温馨,然后称赞了一句“你们家还不错嘛。”
褚云星跟过去,说了句“这也就是今天,你没见前两天,乱得很。”常新有点不太明白地看向他,褚云星又说“那人呢,被分手了呢,人连在哪站都不知道呢。”
拿了饮料来客厅的常清眉头皱起,就觉得有点窘迫。因为窘迫,加上褚云星的挖苦,常清就不想着把饮料给他,只递给了常新跟徐弘。褚云星看常清那架势,就对徐弘说了句“你说得对,他啊就是小气的很,我好歹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