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开钟毓秀,严和军问道:“爸,您想说什么?”
严国峰并未第一时间开口,而是将两人打量了一番,在严和军心生莫名时才道:“毓秀给你们的东西放好,关键时刻能保命。”
“我知道的,爸,您放心;毓秀拿出来的东西,就没有不好的,我和我媳妇心里有数着呢。”严和军道。
“嗯。”满意颔首,继续说道:“毓秀在研发上成就不凡,却是个不喜欢揽功揽活的性子;这样的性子有好有坏,你们做公婆的多关心关心,好歹得对得起毓秀对你们的孝心。”
严和军有瞬息懵,严母直接就没明白怎么回事。
严国峰言:“毓秀不容易,嫁进咱们严家就只是看中了大山这个人;说的自大点儿,看中的是大山和咱们严家的和睦。刚才你们的做法就很对,毓秀不求,不代表我们能做到昧着良心受着这一切。该拿出来的态度一定要拿出来,特别是小海结婚后,你们要分得清轻重。”
兄弟之间感情好是好事,毓秀这个做嫂子的大方,不是爱计较的性子,也很好;怕就怕以后严家小孙媳是个满脑子算计的,有心计不可怕,可怕的是将心计用在家里人身上。
然,刚嫁进男方的女子,又有多少人是一开始就向着男方家庭的?女方不为男方考虑,男方如何会满意女方?如此循环,这就是一个解不开的结。
“爸,我和和军知道怎么做,小辈们选择过什么样的生活,我们不参与;只一条,家庭和睦便可,如大山、毓秀夫妻俩这样的最好。”严母也说出了心头的渴望。
作为两个儿子的母亲,自是不希望兄弟阋墙,兄弟相扶相持一辈子;下一辈的人延续这样的精神,一代一代繁荣下去。
严国峰满意颔首,“你们得一直记住,咱们严家没有苛待儿媳妇的事情;同样的,儿媳妇要是做的不好,严家绝不姑息。”
“明白,您老放心就是,我跟和军一早就说过;不管是大山还是小海,只要好好过日子,我们绝对一句不问。”前提是好好过日子,若是不想过了,他们绝非软柿子。
钟毓秀端着托盘回来时,气氛不对,她察觉了却没过问,“爷爷,爸妈,孩子们的辅食做好了。”
“做的什么?”严母含笑问道。
“牛肉剁碎了煮烂的肉糜,还有蒸的蛋羹。”钟毓秀道,托盘放到茶几上,走到小床前;本想随意抱一个,不想礼记这孩子眼尖,看到妈妈过来就伸出了手,钟毓秀摇头失笑的档口把大儿子抱了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小人精。”
“啊。”
“啊啊啊呜。”
礼真礼明俩个小家伙见此,嗖嗖的往她这边爬,先后伸手要抱。
严国峰就坐在旁边,抱起礼真笑道:“三个孩子是越发好动了,聪明的知道争宠了。”
“孩子都喜欢妈妈,跟妈妈亲近;一个孩子还好,三个呢,他们想多被妈妈抱一会儿就得争。”别看孩子小,其实他们也有危机感的,当危机降临,他们的反应比许多大人的偶快。
“说的也是,不过,他们这么争宠还是少见。”他们平日里太乖,不哭不闹,给吃的就吃;睡醒了也不会哭着找人,因着有另外俩个陪着,醒的哪一个顶多把另外俩个闹腾,然后一起玩。
尿了也少有哭的,除非是特别不舒服。
严和军看的稀奇,也抱起了另一个,左看右看;折腾的礼明没给他好脸色,想要妈妈抱又被其他人抱了,小家伙烦躁的很,一巴掌就拍他爷爷脸上去了。
“啪。”
严和军愣了愣,转而不生气不说,还笑开了颜,“好小子,居然敢打爷爷了。”
“恭喜你,你是第一个被打的。”戳心之言,严国峰沾手即来,“他们平常乖的很,别说动手打人了,有时候都懒得搭理人;你是第一个把他惹恼的,不过,咱们严家的儿孙就该有脾气。”
“是吗?”严和军敛去笑意,低头去看排行最小的孙子,肉嘟嘟的一团,抱在手里还真就舍不得丢开了,“爸,我手里这个是老大还是老二?”
“老三礼明。”
严和军点头,抱着小孙子颠了颠,“小东西脾气大,以后去当兵。”
“还真是。”严母满脸喜色,“当兵好,咱们家就差能接替门户的。”
严如山从商,严如海步入研究事业;真正在部队打拼的只有严和军了,严家有人才凋零的征兆。
钟毓秀默默摇头,从托盘里取来一碗肉糜慢慢喂着怀里的孩子,“礼明要是愿意,我倒是不阻拦。”
到那时,防弹衣早被改良出来,又有防御手表;她还真不担心孩子的安全,怕就怕,这三个孩子没一个愿意接替他们爷爷的,那才是真正失望的时候。
“那行,等他大一些了先问问他的意愿。”严和军重新露出笑脸,又看了看钟毓秀怀里的礼记和严国峰怀里的礼真,“三个一起问,偶不拘谁,要是三个都愿意去就更好了。”
想的挺美。
钟毓秀不打击他,只因为这是公公,老公的亲爸;不过,现在说再多都没用,就当玩笑话听了。
“和军家的,端一碗蛋羹过来,礼真也该饿了。”严国峰道。
严母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