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牛氏碰到,林姝便轻巧地躲避开来。
“哼,老三媳妇,我不过就是想看看,瞧你扣扣嗖嗖的模样,真当破衣服烂布头是啥宝贝不成?”见林姝拦着,牛氏嫉妒地撇了撇嘴。
秦家三房的钱都花到吃上面了,就算林姝给她公婆老两口做了新衣裳,肯定也是些粗制滥造地下等货。
林姝冷笑了声,“既然大伯娘不稀罕,便不要挡我的路。
至于是不是破衣裳烂布头,那就不用你操心了,反正又不是给你穿的。”
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什么长辈,明明就是个老不羞。
“你这死贱人,我可是你大伯娘,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口气?
今儿我就去和秦老愣说道说道,问问看你这儿媳妇是怎么教的!”见从林姝这儿讨不到任何便宜,牛氏便有些恼羞成怒起来,抬出秦老愣的长辈身份来压她。
见牛氏拿捏着长辈腔调,林姝讽刺地回怼了过去,“即便是你找了我公爹,也是我有理,见人就该说人话,见了你·我这样说话才没毛病。
还敢威胁我,老娘最不吃你这一套!”
丢下这话,林姝头也不回地进了秦家,一点儿也没管牛氏会不会不要脸地凑过来。
牛氏气得跺了跺脚,对着林姝的背影骂了几句,想要跟进去,秦家的大门却紧紧地关上了。
无法,街上人来人往的,就是她脸皮再厚也不敢当街撒泼,只得悻悻在秦家门口守着。
死婆娘,贱蹄子,今儿她一定要占到秦家的便宜,好好地蹭一顿荤腥。
要是换了秦家其他人,哪怕是方翠兰来了,她也不会就这样轻易作罢,主要是以前的林姝还好些,现在的林姝可不好惹,脾气又臭又急,村里招惹她的都没啥好下场。
一边牛氏在秦家门口站着,另一边林姝没走几步便到了秦家。
因着地里的活忙得差不多了,秦家人这会儿都得闲能呆在家。
眼见着到了晌午,秦家人正好在张罗午饭。
看到林姝过来,裴秀琴忙停下手上的活计问道,“老三媳妇,你咋来了,是不是家里缺钱花了?”
对于三房的情况,裴秀琴直到现在还担心着。
有一阵没见林姝过来,这下见了,便直觉以为出了什么事。
“娘,相公没事哩,王大夫前儿还说了他身子见好,您就甭担心这个了。
我今儿来是给您二老送新衣裳的,成衣店的老板娘手工活儿好,衣服做得也好看。
您俩先试试,有不合适的地方我再拿去让她改。”
林姝说着,便将手里的篮子给裴秀琴递了过去。
裴秀琴听到老三没事儿才放下心,同时一脸稀罕地打量着林姝送来的新衣裳,摸着料子挺软和,花样更是当下时兴的,还没穿上便觉得不错。
“老三媳妇有心了,娘瞧着就喜欢,你爹肯定也喜欢,快晌午了,干脆就在主家这边吃点儿,回去给老三并三个娃带些吃的就行,省得你还得受着麻烦。”
“好嘞娘,我也有些想您做菜的手艺了。”林姝也没客气,自己端了张凳子坐下,学二宝拍起裴秀琴的马屁来。
裴秀琴听了她这话,心里熨帖,一边又喊秦老愣割点儿肉回来。
自从吃了林姝做的菜,家里人便时常惦记这口,弄得她心里别扭得很,今儿听闻老三媳妇喜欢吃她做的菜,当即高兴坏了。
听裴秀琴张罗着买肉,林姝便拎起手里的几斤给她看,“娘,让爹歇着吧,我带了肉过来。”
“老三媳妇,你咋又带东西过来,这得有三五斤吧?”裴秀秦有些心疼地盘算着买这么些肉需要花费的数目。
眼瞅着老三还受着伤,三房日子过得却大手大脚,要是到了三个娃长大需要用钱的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周转开。
知晓裴秀琴的顾虑,林姝便把带过来的二十两银子给她看,“娘,这是我把方子卖到县城里酒楼挣得,我家留了十两银子,剩的这二十两银子分给大房二房,所以,您别总操心花钱的事儿。”
“这方子居然能卖这么多钱?
不管咋样,这钱是你挣得,你收着,老大老二他们跟着你已经挣了不少,这些银子里可没他们的份儿。”
虽说她是头一回见这么多钱,可她却不是什么眼皮子浅的,秦家儿媳妇挣的钱,她一个铜子儿都不会惦记。
“那可不行,娘,我以前不懂事,没少给家里添麻烦,多亏了大房二房担待着,三房的日子才能过下去。
相公不中用的时候,也是其他两房忙活着帮三房春耕。
帮了三房这么大忙,收些银子也合情合理,你要是不同意,我这心里也实在过意不去。”
家和万事兴,老话说的不无道理。
原主不会做人,就爱贪些小便宜,虽说秦家人老实,却不代表人家能一直受这窝囊气。
她公婆是秦衡亲爹娘,可其他两房就不一样了,人家没义务养活弟弟一家,亲兄弟之间最好还是明算账。
见林姝坚持着,裴秀琴便没再劝,老三媳妇越来越懂事了,她这个当婆婆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以后还是少插手比较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