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华过了热刑,不说熟了,也差不多,被关在一间小房子里,别提多难过了。
夜里,他迷迷糊糊醒过来,见到有个男人,在自己身边正给自己解着绳子。
“别说话,我是林成山的人。来救你。”这个人神色严肃,五短身材,留个小辫子,一身黑衣打扮。
“林成山?”海蛇不认识啊。
“就是少当家的。你救的那个人。”
海蛇被解开绳子。一下瘫倒在地上,全身到处火辣辣的疼痛。
海蛇大概知道这个人是来救自己的,强挺着身体,支撑起来。五短身材扶着海蛇,赶紧往外走。看守的土匪居然不敢阻拦。
“你们几个,好好呆着,少当家的行动不便,问他几句话再送回来。”五短身材口气严厉的和几个看守说道。
“马爷,您放心,您慢点。”看守一脸堆笑。
2个人赶紧走出院子,外面2匹快马,一白一黑,都是顶好的战马。
“来,赶紧上马,马背上有点盘缠,少当家现在有伤在身,不便来送,兄弟,我送你出去,你赶紧走,越远越好。”五短身材说道,翻身上马。
海蛇也上了马,但是骑马他一点不在行。看着五短身材学着样子,控制着马前进。这是好马,黑色叫做一丈青,白色叫做白龙驹,通人性,一见主人上马,甩开四个蹄子,一溜烟就跑了。
才跑出不到3里地,2人只听见身后枪声四起,有人大声喊叫:“站住!别让眼线跑了!”然后是啪啪啪几声枪响。
“快走,我把他们引开。”说完,五短身材调转黑色的马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快马奔去。
海蛇也顾不上问这个人什么名字,感谢的话也来不及,双脚一踢马肚子,白龙驹像是腾了云一般,快速向山下跑去。
正是寒冬腊月,白龙驹却脚下生风,顶风冒雪,跑了一夜,把海蛇送到山下,到了官道上,马也累的不行了,慢慢在路上行走着。海蛇是饥寒交迫,加上身上刚受过刑,昏昏沉沉的,马上要掉下马来。
海蛇意识还算清醒,赶紧下马,找到一处背风的地方,让马和自己好好休息休息。
他拿起地上的雪,往最里送了一块,冰冷的感觉从口腔传到大脑,瞬间让自己清醒了一点。身上的军刺还在,他找了几把干草,点起一堆火来,给自己取暖。
身上刚有点暖和气,又休息了一下,感觉好多了,肚子开始叫唤,周围什么能吃的都没有,除了皑皑白雪就是枯木杂草,连一根绿色都没有。北风吹了一夜,这个时候刚刚开始有点小了。
就在这时,梁建华隐隐约约听见不远处好像有什么声音。
他即刻警觉起来,仔细听着,“有人吗?救命啊!”声音不大,要不是风小了一点,根本听不到。
海蛇强挺起身体,拿出军刺,寻着声音,慢慢的靠近……
大概走了500米不到,只见在一个小路上,有个老者,倒在地上,白色的雪地上一滩血已经发黑发紫,老者的脚被一个捕兽夹夹住,是血肉模糊。
海蛇见状,收起军刺,上前观看。
“壮士,救命啊。”老头一见有人来了,好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眼睛一下子发亮了。
“您这是?”海蛇过来一看,伤势不轻。
“壮士,行行好,救我老头子一命,我必有重谢。”老头眼看好像最后一口气出不来。
海蛇走上来,双手用力抓住捕兽夹,用尽全身力气,掰着夹子。刚刚有点松动,但是捕兽夹力量很大,海蛇一下没有掰开,再次合上。
“啊,痛死我了。”老者叫唤着痛苦不堪。
“这个硬掰,掰不开。您别着急,保持体力,我想办法。”
“遇到好人了。壮士,谢谢啊。”老头一身缎子衣服,小褂,棉裤,挺精神的一个老者,就是受伤不轻,眉毛,胡子,脸上都是冰霜。
海蛇找到几根大大小小的木头,开始一点一点的掰捕兽夹,打开一点,向里塞进一个木头,费了半天力气,终于把这个老头的腿从捕兽夹取了出来。
“兄弟,大恩大德啊,我还得麻烦您给我送到北盘沟,要不这里冰天雪地,我这非死在这里不可。”老头躺在地上再次要求海蛇。
“大叔,北盘沟离这里多远?”
“大概3里地,到了沟里,有人通知我的家人,就可以了。求求壮士了。”老头眼泪都下来了,鼻涕一把泪一把。
海蛇也不说话,把白龙驹牵过来,把老头扛起来,绑在马上,自己牵着马步行向北盘沟走去。
“大叔,您和我说说话。别睡着了,要不可是回天无力了。怎么称呼您啊?”海蛇和老头说话。
“我叫王九平,家就住在北盘沟。
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祖上留下点薄田,能糊口过活。”老头开始说话。
“现在是什么年月?”海蛇问到。
“现在是宣统2年。”老头心里挺不解。
梁建华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靠,什么情况?”自己现在身处末代皇帝时期。这也差太远了。
“这里是不是有土匪?”海蛇问到,“咱们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兄弟,你这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