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章子俊看来万贵妃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长相也很平常,身在后宫所做的一切都是一个女人正常的反应,面对后宫中大批的女人,无论是家庭出身,还是美貌、长相、脾性、年龄都要比万贵妃高出百倍,无奈在朱见深的眼中,万贵妃就是比那些人好,在心目中高。被逼的跟吴皇后大婚后,小两口本应你侬我侬,然而朱见深不愿冷落了万贞儿,竟然撇下年轻貌美的吴皇后,成天往万妃的寝宫跑。在一般人的眼中,吴皇后对比万贞儿不知要强上几倍,从年龄、相貌、身段、脾性、出身等等方面,可是全天下人不懂这些,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依吧。
章子俊一行紧赶慢赶八日后才到达京城,先把随从家眷安顿在昔日的姚府岳父家,也是姚颖从小生活的地方,自从岳父大人归西后,随后姚玺也回了老家,在京城的姚府作为了留京的别苑,昔日热热闹闹的姚府。此时只有几位留守的老佣人一家及昔日的外院大管家一家,当姚颖重新来到姚府时,大管家心情无比激动,这些年来姚府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热闹过。
姚颖重回自己长大的地方,也是唏嘘不已,二十年过去了,仿佛就是昨日一样。
章子俊不去通州章府是因为这一次在京城事特别多,如果入住章府每日来回赶路很不方便,只是让公上缨带着几个家佣前去通州章府报信给子哲。
次日,章子俊就去了礼部报备签到,不想碰到礼部郎中吴道宏,起先没认出来,二十年不见吴道宏变成了满脸黑须脸型微胖,大肚喃的中年大叔。
“敬一难道不认得在下?下官吴道宏啊。”
章子俊吃惊地打量着眼前的吴道宏,不说还真认不出来,“啊!啊!啊,真是吴兄,要不是吴兄不说,小弟还真是认不出来了,望吴兄见谅则个。”
昔日这位吴道宏可是跟章子俊同科进士,在古代为官有三同,同乡,同门,同年属最亲,往往会成形小圈子,章子俊这一声吴兄,可把吴道宏叫的泪如雨下,二十多年过去了,想不到今日在朝部中碰到昔日的同年,还是昔年的称乎为兄,觉的格外地亲切,一个满脸黑须的大老爷们,正在使劲抹泪是什么样的画面?
当年作为新科进士,章子俊在翰林位检讨时,吴道宏也在翰林观政,一起的还有夏志明、袁洁、严祖兴、王存礼等,在这些同年中,属吴道宏的岁数大,反正章子俊是最小的,蒙阴朝中李贤的“照顾”章子俊才得到检讨一职,而余下的人都是观政。
“李兄可好?一晃二十余年,家中可安好?还有夏志明、袁洁、严祖兴、王存礼几位大哥都好吗?”这一连串的提问以及问好,把吴道宏的思绪带往了从前,慕然回首间,就像是梦镜一般。
吴道宏努力控制着颤抖的身子说道:“敬一如有空闲时,下官就去把昔日的几位好友约来,在“大明楼”为敬一接风洗尘,再慢慢详谈。”
章子俊回道:“吴兄不必了破费,如果可行的话三日后,就来姚府,由家夫人亲自掌勺,把昔日的几位同年请来一聚。”
吴道宏使劲地点了点头回道:“下官这就安排人去请,不过王存礼已在外省为官,余下几位都在京城,问题不大。”
章子俊点头道:“让吴兄费心了,在此有礼了。”
章子俊为何要请昔年的几位同年是有原因的,这些年来一直外放,京城中熟人已经不多,随着李秉彝的致仕,在京中官员已无人认得章子俊,而且地方官员来到京中办事,不管职务有多高,都是主动拜访,哪怕是一些低微官介的郎中、都事、主事、经历这些小官全是眼睛长在额头上,现在有了这些昔日的同年就好办了,先把当前朝中的情况摸个清最说,要不然无从下手,弄不好又要陷入一些坑中去。
隔日后,章子俊又去了大宗政院入谍,就是报个到,表明平安伯在京了,如皇室有什么差遣可行,这个宗政院是宗人府的分支机构,管理外姓的爵位,而宗人府管理的是皇亲国戚等,反正章子俊的伯爵属于最低等的爵位,还是没有继承权的铁眷,大宗政院的理事官跟章子俊说道:“五日后便是万贵妃娘娘去往天寿山安葬,凡是皇室外戚以及朝中官员,外姓勋爵都要参加。”
关于万贵妃入十三陵天寿山,目前朝中吵的不可开交,大都数文官都反对,可是目前文官体系羸弱,扭不过宦官及憎道官,工部尚书冯贯、南京户部尚书潘荣上言,哀荣太过,不堪受重,,加上力禁势家、宦官侵夺民利等。刑部郎中丁哲、员外郎王爵等附言,按旧制,内殿日再进奏,事重者不时上闻,又曾面召儒臣咨访政事。今奏事一天只有一次,朝参之外,不能再见皇上。奏章批答,不时断决,或稽留数月,或竟不施行,事多壅滞,有妨政体。经筵进讲,每年不过数日,正士疏远,邪说得行。近闻有以斋醮、烧炼之说进用者。金石之药,性多酷烈,唐宪宗、宋徽宗因之祸身,实为可鉴。今内府番经厂,皆焚毁无余,彼如有灵,何不自保?皇上若亲近儒臣,明正道,行仁政,福祥喜庆,不召自至,何必假借妖妄之说以求太平长安呢?自古奸人蛊惑君心,必以太平无事为言。今贵妃娘娘仙去,皇上要化悲痛为先,兴娘娘庙宇观之无事但其实工役繁兴,科敛百出,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