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儒望着她:“婉婼,你信任我吗?”
“当然,婉婼对小姐绝无二心。”
“那你哥姓什么?或者说,你们姓什么?”
婉婼就那样欲言又止地望着她。
鸿儒叹气道:“婉婼,你哥哥既成了奴隶,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缘由,我如今已经决定留下他,那必然要了解他的身份,即便你不愿告诉我你的身世,姓名总可以吧,若是我一人也便无妨,可我不能拿薛家作赌。”
“小姐,正因为我哥是奴隶,才证明他的身份不过是有罪之身,或罪族之后,在朝廷上是可以查到了,所以不会给丞相府带来祸事的。”
鸿儒望着她:“我知道这些,可我行的光明磊落不代表我的父亲我的家族身上没背着什么孽债,你总要让我确信你兄妹不会害我家人吧。否则这事即便我不过问我爹也会去查,你总要让我有个准备吧。”
她低着眸:“我发誓,绝不会害薛家。”
鸿儒没再逼问她什么,想着这身份去托六爷帮忙也是会查到的,于是便回了宫,临走之前没带婉婼,嘱咐她待在府里照顾平川,等到平川身体休养好后送到二少爷那里,随身保护二少爷,她已经同夫人和三姨娘讲好。宫里有无双和雨禾她们,她也不必担心,等到平川安定下来,婉婼再入宫也不迟。婉婼应了下来,便开始悉心照顾平川。
一晃又过了几日,天气更冷了一些,鸿儒还害了风寒,说起话来嗡嗡的,她觉着很委屈,同样的环境里长大的,怎么就可以差这么多!比如某位公主在院子里带着一堆人在那儿堆雪人,她却只能盖着棉被躺在床上放空自己。她又大张旗鼓地连打了两个喷嚏,心想着肯定是颜煊想她了,正想着听到院子里传来问安的声音,然后便见无双带着颜熠和荀悝进来了,她大概真的是烧得糊涂了,只是呆愣愣地看着,连问安都忘了,鸿儒觉着最近颜熠来这来的着实有些频繁。
荀悝给无双递了一包糕点一般的东西,鸿儒的目光便顺着那包糕点游离。
荀悝:“听霍启说你病了?”
鸿儒一脸“你看不出来?”的表情望着他。
“怎么搞的?”
鸿儒嗡嗡道:“可能是夜里盖得太多。”
“盖得多也能冻到?”
“嗯,盖得太多所以夜里蹬开了。”
荀悝:“下次睡觉不妨将脚绑上。”
鸿儒白了他一眼:“你就是来探望我的吗?”
荀悝:“六爷是来看你的,我来是有别的事。姑姑让我来问你,明日要回丞相府吗?”
鸿儒不懂:“回丞相府?干嘛?”
“你生辰啊。”
听到这句话诧异的,明显不止鸿儒一个人。颜熠微微皱眉:“明日?”
荀悝点头,然后看着鸿儒,等着她回答,其实鸿儒觉着生辰倒还好,尤其是宫里还有青楠,再加上她病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委实不愿意折腾,便回绝了:“我这两日身上委实没什么力气,不想回去了,就在鸢和宫里吃点好吃的好了,我也还小,没必要搞得兴师动众的。”
荀悝也没再多说什么,想着回去告知一声薛夫人就好,结果见鸿儒那般言笑晏晏地望着他:“哥哥,既是生辰,我可有礼物?”
“你想要什么?”
鸿儒侧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具体想要什么:“我最近还真是不缺什么,哥哥便看着送好了,委实心意比较重要。”
荀悝笑着看她:“好。”
鸿儒生辰这天,上午依旧按时去上了课,午后薛贵妃最早来的,还送了她一套十分精致的胭脂水粉,又吩咐御膳房晚膳要准备一桌她爱吃的东西,薛贵妃走后没多久,太子便来了,真要论起来她大概极少能碰见太子,只是没想到太子竟是和薛远山一起来的,她依旧如以往那般淡然有礼的样子向太子问了好,太子身后跟着小厮,手里捧着一个六边形的珠木盒,太子将它拿给她,笑道:“听说今日是你生辰,也不知你喜欢些什么,这是前些日子得的,看起来剔透地很,想来你们姑娘家应该喜欢。”说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珍珠项链和一副珍珠耳环,鸿儒笑着接了过来,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后来太子也没多留,说是有事情便走了。其实说实话,她虽不喜欢太子这个人,但是并不意味着多讨厌这礼物,这珍珠摸起来润滑地很,她将它放在盒子里,让无双放了起来。快晚上的时候,七爷九爷和荀悝一同来了,鸿儒有些意外:“六爷怎么没来?”
颜炤打趣道:“听说六哥昨日里刚来,怎么才一天不见你就想了?”
她很无奈:“我不是想,只是奇怪。”
颜焃拿出来一条短鞭,还煞有其事地甩了一下,然后递给她:“喏,七哥说上次听你说看上人家的短鞭,你看这条,绝不比别人的差。”鸿儒接过手里,饶有兴致地看了半天,它手握处是墨绿色的,握起来很舒服,又不会觉着重,她非常喜欢,只是一喜欢就会变得有些贪心:“这个......只有一条吗?”
颜炤有些好奇:“几个意思啊?”
“这鞭子我十分喜欢,用来防身也无比合适,但好事总不好一人独享,我觉着九公主也会喜欢的。”
颜炤又看了一眼青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