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英勇和魄力,她不能阻止也阻止不了。
她知道他这两天会有点忙,也便没去叨扰他,只是想着临别之前,送他一份合适的礼物。她本想送一个她亲手缝制的香包,可又觉着如此之物倒更像是信物,容易让人想歪,最后思来想去还是缝制了一条剑穗,并亲自带着无双和婉婼去道观求了一个平安符,然后仔仔细细地缝到剑穗里。
等到出行那天,城门口气势磅礴的全是士兵,鸿儒从没见过如此大的阵仗,等她跟着六爷等人到的时候,已经有好多来送行的人。颜煊见她来,便走到她面前笑道:“知道六哥已经提前告诉你了,本想着去跟你告个别,结果我好不容易抽个空去了你倒是比我还忙,连你的人影都没看到。”
她看着他:“你来的不巧,正好赶上我去求平安符的时候来。”说着又从怀里拿出剑穗:“虽说我这针法没学的通透,但缝的东西好歹能看,这剑穗你挂在剑上,里面有我求来的平安符。十爷,我知道你有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但作为朋友,我只希望你能平安归来,这战事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要贪一时之功,一定要好好活着,平安归来,等你回来那天,我请你去杏花楼,点最贵的菜,喝最好的酒。”
他笑得顺心畅意:“好啊!那你可得多攒点银子!还有我走以后别偷懒,别忘了练箭。”
她笑着一一应下,奈胥一直站在旁边目色深沉地望着她,那目光太过强烈,想忽视都难,鸿儒沉了沉心,终是抬眸看向他:“三王子也是,多多保重。”
他冷哼一声瞟了一眼颜煊手里的剑穗,看着她:“就这样?”
见她不做声,他叹了口气:“我竟不知哪里得罪了你,劳得你这样躲着我。”他是外族,又是男子,按云羲礼仪,自是不得随便入后宫的,他寻人去探哪里能见到她,却得知她这几日一直住在后宫。明明离他最近,却也是最去不得的。
鸿儒莞尔一笑,无比自然,好似当真没有躲他一般:“王子说笑了,我奉命入宫陪读,自是要住在后宫里的。再者,我有什么好躲的。”
他冷哼一声,反问她:“没有好躲的,连与我相认都不敢?”鸿儒确实理亏在前,也便不做声,颜煊很会看形势,督促着到了该出发的时候。奈胥终是叹了一口气,临上马之前,忽然凑近了几分,旁人都还来不及阻拦,他便已在她耳边,像是约定一般:“我早晚还会再来的。”说完,抬眸似有所无地瞟了一眼颜熠,便已抬步,走向自己的马。
颜煊又和几位爷一一告了别,甚至还嘱咐荀悝照顾好鸿儒和青楠,最后骑到马上临行之时,还不忘回头又看他们一眼,鸿儒认真地看着他:“保重!”
等到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以后,鸿儒目光一直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此去一别,不知前路如何,艰难险阻,但愿少年得胜归来。
颜炤凑过来,挡住了鸿儒的视线,双手环胸地打量着她:“别望了,人都走远了,刚刚他跟你说什么了?”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见旁边颜熠拂袖而去:“来也没用。”
一晃便入了冬,十爷也走了一月有余,期间唐素云也被放了出来,只是大概是面子上抹不开,一直也没再回到学堂上,鸿儒本就怕冷,每晚睡觉之时都很煎熬,甚至从薛贵妃那又要了一床厚被子。薛贵妃也差人送来不少冬衣和鞋子,还有暖炉。冬天以后鸿儒更不喜出门,还有青楠,动不动就要旷上那么几堂课,赖在被窝里日晒三竿才起,好在皇上平时几乎不来这里,只是青楠偶尔去请下安。昨日里刚刚下了一夜的雪,早上起来时还飘着细细的雪花,青楠去给太后请安,鸿儒便一个人在院子里面压脚印,走了一排,她手里抱着暖炉,吸了吸鼻子回头看自己走过的路,一边感叹自己无聊一边继续走,一抬眸刚好看到已经走到她面前的颜熠:“咦,六爷你怎么来了?”
他披着黑色的披风,身后是走过来时踩下的一串步子很大的脚印。他伸手拍了拍她身上落下的些些雪花,笑道:“倒是你,在这里干嘛?后面又是什么?”
她回头望了望自己的脚印,解释道:“待着有些无聊,六爷不觉着这脚印看起来很有趣吗?”
“不觉着,但觉着你确实挺有趣的。”
鸿儒:“.....”
两个人并肩往鸢和宫走,鸿儒鼻尖红红的,他将他身上的披风披到她身上:“明明怕冷,还不多穿一点。”
“我本没打算走远,所以只抱了个暖炉。”
“昨日十弟传了书信,报了平安,而且最近还打了胜仗,想着你应该会挂念,便来告知你一声。”
鸿儒听此消息,也十分高兴:“平安就好。”
“父皇今日还提到了你,说是到年底的时候,许你回家和家人团聚,本来父皇便说让你进宫陪读一年,如今珈珞学的也好,你若是提前一些回去也是可以的。”
其实鸿儒自然想回家过年,可若是将青楠自己留在宫中,又着实不忍心,相较而言,还是比较愿意留在宫中陪青楠,便和颜熠提了起来:“我留在宫里也是可以的,若是我走了,九公主肯定很孤单的。”
他看着她,意有所指:“阿儒,珈珞迟早是要嫁人的,况且她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