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猎场营地后,发现人少了很多,六爷说,午时左右,皇上太子一行人便回了皇宫,因四爷之前摔了腿也一同回去了,只留下六爷几人在此继续招待千翎族的贵客,明日再启程回宫,鸿儒觉着有些奇怪,难不成只是为了再带他们看看沿途的景色而已?
正想着他们也都回来了,颜炤说,刚刚比试,三王子赢了,到底是成日里接触这些,也是有些实力的。鸿儒并不想与他多做碰面,刚想离开,却听他在背后叫住自己:“薛姑娘!”
鸿儒大概是猜到他想问什么,却并没想好,要作何回答。
周围几人皆是疑惑的表情,只见他目色深深地望着鸿儒:“我从刚刚便一直想问,姑娘和我,可曾见过?”他从一见到她,便觉着那双眼睛和记忆重合,可那人不姓薛,更不是什么相爷之女。虽知如此,可还忍不住想要探个究竟,他之前在边界之处找了她许久,都未曾找到她,他答应过要娶她,可如今却连人在哪都不知道,他只恨当初没有早一点回去寻她,若是早一点,若是早一点......
他眸中情绪过于明显,却听眼前之人无比淡然道:“大概是,不曾吧。”
原来,终究不是吗?
鸿儒回到房间,一个人坐在那也不知道想什么,青楠凑过去,便听她说:“她就是我之前在山中救回来的那个人。”
青楠了然:“那为何撒谎骗他呢?”
“我怕他冲动行事,毕竟我如今不是沈阿儒。”
晚上子规来唤她和青楠,说是人都聚在空地处,因今日人少,说是叫她们一起去看看节目,一起用晚膳,鸿儒青楠到的时候位置有些尴尬,颜熠和颜炤之间有一个位置,颜炤旁边的荀悝和颜煊之间有一个位置,她本意坐在荀悝旁边,可让青楠已经快一步坐了下来,她只能硬着头皮坐到了颜熠旁边,见他不动声色地瞟了自己一眼,她不无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她发现,霍启竟也坐在人群中,只是位置略微靠后一些。
这些人举杯交谈的时候她抿一小口酒,酒色很香,却有点烈,和之前喝过的完全不一样,颜炤在旁边打趣道:“这是千翎族贵客相赠的,味道如何?”
她又喝了一口:“不错不错。”
青楠凑近荀悝低声道:“看着阿儒少喝点酒。”
没过多久对面那个之前跟着三王子的胡子男子便站出来,说是要为他们舞上一曲,鸿儒咂舌,男子献舞?还是个长了胡子的男子?
后来才知道,他所说的献舞,竟然是舞剑。因圣上不在,所以少了许多规矩,剑也是用的他随身的真剑。他身形有些消瘦,所以这剑当真舞起来,确实有几分美感,鸿儒津津有味地看着,心里盘算着自己何时也得学一曲舞蹈也好关键时刻不至于上不了台面。这边正想着,却没想到他最后一个动作剑直直朝青楠指去,彼时青楠刚拿起一块糕点还没来得及放到嘴里便定定地看着停在她眼前的剑,也不知是那人自己停下的,还是荀悝用手指拦住的,只是从鸿儒这里看去,她的剑依旧停在那个位置,荀悝的两只手指依然夹住他的剑尖。
颜焃站了起来:“大胆,竟敢对公主无礼!”
那三王子忙站起来赔笑解释道:“九爷误会了,这是我千翎族的习俗,在宴会上表演之人可用手里的道具来指出接下来表演的人,我这弟弟不懂这云羲国的规矩,唐突了公主,还请公主不要见怪。”
荀悝皱眉,瞟了一眼刚刚剑舞的男子,又看向公主,没有说话。
青楠最后有些忐忑地放下了那块糕点,讪笑道:“没关系,没关系。”然后求救似的望向鸿儒,很明显眼前这人是让她来表演,可她怎么办,她什么也不会啊,先别说跳舞了,她连刺绣还没学明白呢,总不能上去表演什么写字包扎去吧。
鸿儒急中生智:“可能要让三王子这位弟弟失望了,今日游玩之时公主殿下不小心扭到了脚,现在不是很方便做什么运动。”
颜熠喝了口杯中的酒难以抑制地笑着瞟了她一眼,见她一副自然无害地扯着谎的样子,着实感觉好笑。
奈胥见状也笑道:“既是如此,自然不得强求,那不如.....”
他话还未说完,鸿儒便觉着不对,又见他向自己望过来,连忙心生一计,接过话来:“我大病初愈,身体还未完全康复,怕也不能承了公子的心意了。”
奈胥那眸中的情绪太过复杂,倒是有几分算计的意味:“这样喝酒看戏着实没意思,不若一起玩个游戏。”
鸿儒本能感觉不好。
最先应和的是颜焃:“什么游戏啊?”
“叫击鼓传花。”
他拿过刚刚那位胡子男腰间别的那根短鞭,继续道:“有一个人背对着我们敲鼓,鼓声响起以后,由我们身后的自己人传递这根短鞭,鼓声结束以后,这根鞭子在谁的人手里,便由谁来回答问题。在场的各位都可以提问,但是只能选择一个问题,被选中回答的人,只能实话回答,若是不想实话回答,便喝三杯酒作为惩戒,如何?只是这杯得换成大一些的,不然不够成效。当然也不一定非要出什么问题,也可以选件事让传到的人去做,若是不做同样喝酒。”
在座的人互相望了望,明显有几